葛天賜隱隱有些後悔自己的立場為什麼那麼不堅定,為了一個畫在牆上的畫餅居然把自己都給牽連進去了。自己如何向殿主交代?
葛天賜正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事時,儲物戒指傳來一陣震動!
傳訊的是亥乙殿主朱玉山情況我已知悉!此事是那吳塵一手挑起。要想保住你的身家性命。見麵後立即將其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葛天賜一驚回當著那麼多人麵殺他合適麼?
朱玉山你是他上司,你殺一個破壞規矩的屬下有什麼不合適?殺了他,就是給北域天仙閣的交代!所有的責任都是那吳塵扛!
葛天賜眼睛一亮,是啊,不是在剿匪嗎?那吳塵隻要一死,自己再弄個證據,那勾結劫匪的罪名不正好落到他頭上嗎?那挑起二域的爭端不就順理成章由那小子扛了嗎?
一盤棋活了!還是殿主對我好啊!
迷霧山穀在望。
葛天賜收了飛舟。看了眼獨自站在巨石上那道俏影眼睛眯了眯。隨後徐徐落地。
飛霞閣一群樓主當即上前拜見。吳塵落在一群人身後。
葛天賜淡淡道“你就是吳塵?”
吳塵平靜的拱手“屬下拜見閣主。”
葛天賜語氣轉冷“你勾結劫匪,戕害同僚,更是一手挑起東域北域爭端的罪魁禍首!”話落,一隻神念巨掌陡然擊向吳塵!
與此同時,吳塵體內的八卦圖陡然發出警示!
吳塵大驚!他怎麼也想不到,這葛天賜話剛說完便向自己痛下殺手!根本不給自己說話的機會。加之距離又近,他就算想拿出韓世銘的法旨抵擋也來不及!
吳塵隻得瘋狂後退!
恰在此時,空氣微瀾,如層層水波蕩漾。神念巨掌當即被禁錮!
“你治下不嚴!還想當眾殺人滅口!你是我亥乙殿之恥!死!”
隨即一道明亮的光芒如閃電般沒入葛天賜胸膛!
葛天賜瞪大了眼。
虛空出現二道人影。
一個青袍人漠然的垂視著葛天賜,不是亥乙殿主朱玉山還是誰?
“嘭”
葛天賜當即爆成一團血霧!
朱玉山旁邊的藍袍人臉色微微一變“朱殿主,這樣可不符合規矩!就算葛天賜該死,那也得給他機會說話吧!”
朱玉山笑眯眯道“譚巡察使,明人麵前何必說暗話?你為何出現在此地真當本殿不知?就算本殿不出手,你會坐視不理?就算葛天賜要死。本殿的手下又豈能讓彆人代勞?”
被稱為譚巡察使的,正是辰亥宮的右巡察使譚正山。
譚正山眉頭挑了挑輕笑“葛天賜治下不嚴!死了也好!這樣也有了交代!”
二閣修士無不色變,一閣之主就這麼當著所有人麵給宰了?
飛霞閣的幾位樓主更是嚇得心驚膽戰麵色如土。
吳塵眉頭挑了挑,他能想到葛天賜的下場不會好,卻沒想到居然會被當著二域人的麵當場擊殺!
朱玉山浮空而立淡淡道“爾等還不回去,難道還想坐等開席不成?”
一群飛霞閣的樓主當即如蒙大赦。紛紛放出飛舟,放出巨靈雕刹那走了個乾乾淨淨。
朱玉山負手浮空看向於飛燕淡淡道“於閣主,首惡已誅!這就是我亥乙殿給你們北域天仙閣的交代。”
於飛燕眼中閃過一絲忌憚“那搶劫的商鋪怎麼說?”
朱玉山理都不理與譚正山轉身化為一道遁光刹那遠去。
於飛燕銀牙暗咬,卻又無可奈何。
恰在此時,她的儲物戒指震動。
於飛燕攝出傳訊符,見是自家殿主傳訊速回天仙閣!
於飛燕懂了,這是上麵達成協議了。
洛河樓。
吳塵一行歸來。眾人難掩興奮之色。不但全身而退,更賺了個盆滿缽滿!光靈晶一項就高達數十億之巨,這還不算星幣與其它的丹藥符籙雜七雜八的東西。
一番論功行賞,大家都心滿意足笑容滿麵。
吳塵淡淡道“柯大為,給戰死的兄弟收屍,好好安葬。有親屬的一定要把靈晶給到位?”
柯大為一怔隨即麵容一肅拱手“是。”
眾人聽到吳塵如此說,皆神情一肅,看向吳塵的眼神中除了敬畏還多了一絲尊崇!
那個不是娘生爹養的?那個死後想曝屍山穀葬於野獸口腹?
能給予戰死的人尊重入土為安,這是對屬下的禮遇尊重。這位樓主值得跟!
“好!果然不錯!”大殿外出現一個人影,如瞬移般出現在吳塵一丈遠的地方。
來人正是辰亥宮右巡察使譚正山。
一幫人頓時緊張了。月衛齊齊上前擋在吳塵身前。
譚正山微笑著看向吳塵“我是辰亥宮右巡察使譚正山。我與老韓很熟。”
吳塵懂了,當即揮了揮手,洛河樓眾人當即退下。
譚正山微笑道“這事看起來是落幕了,但實際上這事兒並沒有完。你惹出這麼大的事端,現已成眾矢之的。你可要做好各種準備!
衣紫蘿可是左相的外孫女,你可勝她,卻不能殺她。”話落,譚正山的身影如縮地成寸般刹那出殿而去。
吳塵眼睛眯了眯,被人識破計策他不意外。意外的是那衣紫蘿居然是左相的外孫女。果然後台夠硬!難怪如此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