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尊之途!
古城樓。
衣紫蘿一身白衣如雪,一頭烏雲秀發。一付古琴,一縷檀煙起。
衣紫蘿憑欄遠眺,她有點黯然神傷,她的眼神有點飄。
他回來了,卻沒來看她,也沒有聯係她。
彆人憑什麼來看你?憑什麼聯係你?你又是他的誰?
均安樓發生的事她已知曉。她有點羨慕,有點妒忌,有點震驚,更多的是顧影自憐黯然神傷。
原來他那麼強,是因為體內有刀靈,原來他是刀宗的弟子。
她就那麼好嗎?能讓你如此在意,不惜得罪一個幽玄家族?
“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
衣紫蘿一怔轉過了身麵帶微笑輕輕喚了聲“娘,你怎麼來了?”
來人是個中年美婦,正是衣紫蘿的娘,左相的女兒解雲裳。
解雲裳走了過來撫摸著衣紫蘿的臉頰有些心痛道“丫頭,你怎麼又清瘦了?”
衣紫蘿牽強一笑“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解雲裳略凝視“你已突破了法天之境,乾嘛還要窩在這裡不走?你老實告訴娘,是不是因為那個吳塵?”
衣紫蘿心中一跳,臉色一紅繼而轉為微白略低頭輕聲道“我這就跟娘回去。”
解雲裳淡淡道“你放得下他嗎?”
衣紫蘿略咬唇,她突然不想再裝,不想再掩飾,她眼睛蒙上一層霧氣,猛然撲到解雲裳懷裡嚶嚶哭了起了,哭得梨花帶雨,哭得肆無忌憚,一如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能不委屈嗎?這是她第一次動情。能不哭泣嗎?那人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吻另一個女子,那人卻不是她。
解雲裳輕拍衣紫蘿的後背輕聲道“不要哭,有什麼事娘給你作主!他未娶,你未嫁,一切都是剛剛好!”
衣紫蘿抽噎道“可是他已經心中有人了”
解雲裳“所謂心上有人,不過都是後來走進去的罷了。以我蘿兒的姿色聰明,難道還會輸給彆人?
你是什麼身份地位?那個姓沈的女子焉能與你相比?說是雲泥之彆也不為過!
有了心上人又如何?吳塵是刀宗弟子又如何?我冥宗實力權勢皆在刀宗之上!以你的身份地位姿色才能難道還配不上他不成?
再說,那吳塵現在可是身陷泥潭旋渦,唯一能解救他的便是你外公!他有得選嗎?”
衣紫蘿直起身有些驚疑不定問“娘,吳塵有什麼危險?你想乾什麼?”
解雲裳淡淡道“娘是來為你作主的!”
得到了丁茉苒的認可,吳塵心中大定。終於解決了一個最大的麻煩。
他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閣主之位坐不穩,畢竟在辰亥宮有譚正山那尊大神鎮著。
他之所以沒第一時間就聯係譚正山出麵擺平一些潛在的麻煩,他是想看看朱玉山的態度。
朱玉山並沒有詰難,更沒有露麵,任命法旨第三天就交到了吳塵手中。這讓吳塵有點詫異,也隱隱感到不安。
朱玉山絕對不會這麼好心,這麼好說話。這家夥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吳塵在天仙閣等了近十天都不見納蘭永德出手。他納悶了,難道自己把納蘭春打得不夠狠?還是有什麼陰謀等著自己?可是又會是什麼陰謀呢?
沒等來想等的人,卻等來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花園,涼亭。
黑狼趴在一旁打著盹。
吳塵麵前擺著一付棋盤,他左手負於身後,右手拈一子敲著棋盤正聚精會神的推敲著。
尋霧離到來拱手“大人,外麵有一婦人說有事找你商量。”
吳塵皺眉,一個婦人找自己?
吳塵“她沒表明身份麼?沒說什麼事麼?”
尋霧離“沒有,不過看其氣度不象一般人。”
吳塵想了想“讓她進來吧。”
來人正是解雲裳。
吳塵頭也不抬盯著棋盤淡然的站在石桌旁。
解雲裳上下仔細的打量著吳塵,明亮的眼,高挺的鼻梁,麵目俊朗,身軀挺拔。整個人給人一種英姿勃發之感。
說實在的,吳塵的賣相的確不賴,加之久處上位來往皆無白丁,氣質氣度自然沒得說。
解雲裳不由暗暗點頭,自己的老爹果然沒騙自己,這幅皮囊的確上佳。那丫頭的確有眼光。
吳塵早已留意到這女人一個勁的打量自己,不由有些奇怪,這女人誰啊?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有你這麼看人的嗎?你是在選女婿呢?還是在市場上挑選東西呢?
吳塵抬頭轉身有些不自在咳嗽一聲拱手“沒請教尊姓大名?不知找我何事?”
隨即吳塵微怔,這女人怎麼好像在那兒見過?
解雲裳滿臉笑意“吳閣主還會下棋?不如我們手談一局如何?”
說完自來熟的走進涼亭在吳塵對麵坐下。
吳塵更奇怪了,下棋?你名字都不報,就要我陪你下棋?你還真不當自己是外人啊!
吳塵一扔棋子手一背淡淡道“我很忙,不送。”說完轉身就走。
解雲裳不緊不慢道“知道為什麼納蘭家到現在都還沒找你麻煩嗎?知道為什麼朱玉山這麼痛快的給你閣主之位嗎?”
這可說到了吳塵最關心的問題了。
吳塵身體一頓“刷”的一聲回到亭中坐下“是不是我陪你手談一局你就告訴我?”
解雲裳笑盈盈道“如果你能贏了我,我就把我知道的全告訴你。”
吳塵笑了,下棋我怕過誰?當然,除了雲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