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納蘭家的數位入聖大能一字排開釋放出數百丈高的法像拔地而起怒喝“合!”
法象與本體齊齊伸出雙掌抵在前一名的後背瞬間法力相連相通連成一體!
當先的納蘭永德攝出一對金色巨錘浮空,他怒目圓睜雙掌齊出爆喝“破!”
“咣”
二隻巨大的手掌陡然擊在巨錘之上!
“嗡”
巨錘金光大盛並旋轉著變大與錘柄後的巨掌呼嘯著迎上另一隻金色巨掌!
“轟”
“咣”
“啊”
“噗噗”
“嘩啦啦”
三座山峰補轟碎,一團團血霧爆起,一座房屋轟然倒塌!數個法像被金色巨掌拍爆!
以納蘭永德為首的數位入聖被轟趴在地狂吐鮮血!
三個一千多丈的法像被擊得‘蹬蹬’後退!
“刷”
三個一千多丈的法像倏地一合一縮化為一個老者模樣。
老者正是納蘭天英。
“噗”
納蘭天英張口噴出一口鮮血,眼神略顯黯然。若單打獨鬥一個金色巨人,他自然不懼,可他不能見死不救!那下麵可都是他的子孫啊!
不得已之下,納蘭天英隻得施展三尊法。可這一分,他的法力也就被分成了三份,實力也就被分成了三份。
他不過幽玄初期修為,那能是堪比幽玄老祖戰力的金色巨人的對手?
“看你還能擋幾掌?殺無赦!”韓世銘漠然道。
金色巨人緩緩抬起了巨掌。
納蘭家族的人個個麵若死灰,自家的幽玄老祖都被打得吐血,他們還有什麼指望?
恰在此時,一道聲音在納蘭天英耳邊響起“開口認錯認輸吧!不然,誰也保不了你。”
納蘭天英一愣,當即施法大喝“我認輸!我認錯!”聲音中有那麼一絲不甘,不屈,不願,憋屈等綜合的情緒融和在這一聲中。
然而不甘又能如何?不屈又能如何?不願隻能是家破人亡。雖憋屈卻可保住身家性命地位與一乾子孫的性命。他雖能逃走,可一逃,可就成了孤家寡人,成了真正的逃犯!
形勢比人強,半點不由人呐!
“夠了!”一道淡淡的聲音響徹天地間。
瞿之白的身影陡然出現。
韓世銘一怔,當即施法大喝“停!”
金色巨掌當即停下。
瞿之白負手漠然的垂視著納蘭天英“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本相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該怎麼做,如何做,不用本相教你吧!”
納蘭天英臉頰狠狠抽了抽拱手“謝右相垂憐,老朽懂。”
瞿之白略點頭“撤了吧!”話落,他的身影一個模糊消失不見。
吳塵有點蒙,這就完了?乾嗎不一棍子把這老家夥打死?乾嗎不趁勢把納蘭家族連根拔起?相爺怎麼乾這半吊子的事?相爺你這是唱的那一出?
韓世銘板著臉施法大喝“撤!”
“刷刷”
金色巨人陡然身體分解,刹那又化為一隊隊衣甲鮮明的將士。
黑色戰艦浮空。
“嗖嗖”
道道金色人影刹那歸艦,瞬間走了個乾乾淨淨。隻留無數倒塌的房屋樹木,與一張張麵若死灰卻又恢複了絲絲色彩的臉。
納蘭天英拱手對著天空朗聲道“謝左相解救。大恩不言謝!我納蘭天英銘記於心。”
解元的聲音響起“你是在向帝君認錯認輸,所以不用感到羞愧。好自為之吧。”
飛舟之上。
趙長青問“相爺為何要救納蘭天英?為何又要到最後關頭才救?”
解元負手淡淡道“什麼叫對頭對手?那就是他要殺的人,我就要保。他要保的人,我就要殺!他要乾的事,我就要阻!
之所以最後關頭才出救,那是因為韓世銘說得有理,皇朝的律法不容褻瀆,相爺的威嚴不容褻瀆!”
趙長青又問“這次的事,可與以前瞿之白的風格不一樣。他難道真想立威?可這樣一來,無異把他推到了風口浪尖。難道他不會算這賬?”
解元“你以為他真想這麼乾?他隻是不得不這麼乾罷了!因為他不能再裝胡塗,因為他不出手,彆人就會對他出手。你以為借彆人的刀是那麼好借的?
再者,那小子可是入了帝君法眼的人物,他若不出手,帝君會怎麼看他?他手下會怎麼看他?
高處不勝寒,可不是一句空話。人在其位,便得謀其事,行其職,擔其責。一言一行皆是表率。若人心散了,形象毀了,他也就完蛋了。”
趙長青懂了,他本想問與瞿之白達成了什麼協議,然而想到相爺沒說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趙長表試著問“那小子拒絕了我們。想必瞿之白也會阻止他去六方大會”
解元冷冷道“本相的好意是那麼好拒絕的嗎?既然拒絕了本相,那他就沒必要活著了!他一死,也好讓那丫頭死心!
所以納蘭春還得娶那姓沈的女子。吳塵也得進入魔臨界。放出風去,我要那小子的腦袋!”
趙長青“萬一那小子真是琴先生的弟子”
解元“是又如何?名單可是下麵的人的,我隻不過按規矩辦事罷了。關我什麼事?
再說,他白雲琴弟子的命就是命,彆人的命就不是命了?皇朝的規矩還要不要了?鴻羽晶還要不要收集了?靈晶還要不要製造?皇朝上上下下的俸祿還要不要發了?
再說,我們用得著怕他刀宗嗎?他白雲琴再能打,能擋住皇朝大軍嗎?我們可不瞿之白那種無根腳之人!”
趙長青“可是帝君會答應嗎?”
解元笑了“他當然會答應,而且已經答應了!”
趙長青一怔,隨即恍然大悟。這是趁機在敲打那柄令人恐怖的刀了。果然是君心難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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