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尊之途!
影月樓坐落在皓城南區。
說是樓,不如說是莊園更為貼切,因為它占地數百畝之廣。說是莊園,但它卻是由數十座高樓組成。
在這寸土寸晶的皓城來說,能擁有這麼寬大的地域,由此可見,這影月樓之主的尊貴。也可見傳言不虛。
午後,吳塵帶著黑狼來到影月樓大門外。
門外各色人等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二名嬌俏的女子上前對吳塵福了福“歡迎光臨影月樓,請!”說完二名女子身體一側,為吳塵讓出了一條道。
吳塵“這裡妖獸能進?”
一名女子微笑“可以,但你得看好它,若有走失,本樓概不負責。”
吳塵頷首,他對這點相當滿意,遂抬手攝出一枚戒指遞出“多的算打賞。”
一名女子笑盈盈的接過用神念一掃,隨後客氣道“不好意思,你沒有貴賓符,進場費得一萬靈晶。”
貴賓符?進場費?一萬靈晶?
吳塵眉頭一挑,這倒有點意思。
既然是來取經的,這點靈晶花得也值。唉,隻可惜沈予初不在身邊,以她的生意頭腦一定能學到更多。
吳塵進了影月樓,隻見綠草茵茵如毯,石徑小道蜿蜒,涼亭小橋橫亙,奇花異草隨處可見。
吳塵帶著黑狼按地圖找到寫有‘晚歸’的那座樓,這裡便是影月客棧。
櫃台。
吳塵對一名俏麗的女修道“住宿,先來個十天。”
俏麗的女修客氣道“你好,請出示你的貴賓符。”
吳塵“沒有。”
俏麗女修“那你什麼修為?”
吳塵“法天圓滿。”
俏麗女修眨眨眼“你可是皇朝的閣主?”
吳塵皺眉“怎麼這麼麻煩?我就住幾天而已。又不少你靈晶。”
俏麗女修抱以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我們這裡規定,要麼有貴賓符,要麼修為達到悟真境,要麼得是皇朝一閣之主以上的身份才能入住。”
吳塵頓時來了興趣“還有這規矩?貴賓符怎麼才能得到?”
俏麗女修“貴賓符是我們夫人所發放,要怎麼得到,這得問我們夫人。”
吳塵攝出自己的殿主大印“瞧瞧,這個認識嗎?”
俏麗女修拿起大印仔細查驗著,她突然瞪大眼“亥乙殿吳塵?你就是那個吳人屠?”
女修說完,馬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也隻是一時口誤您彆見怪啊”
吳塵聞言不由苦笑,看來自己還真是‘臭名昭著’,連這麼個接待也知道自己這個不雅的綽號。
大廳裡一個負手看向樓外的老者聞言頭略回,眼中精芒一閃,隨即恢複了正常。
毀譽抹黑這種事,你越爭辯,彆人就越覺得你心虛,再說,星羅大陸這麼多修士,這麼多張嘴,吳塵那能辯得過來?再說,他那能跟一個普通接待一般見識?
吳塵搖搖頭“我住十天,多少靈晶?”
女修“您是一殿之主,按規定可以打個折,您付五萬靈晶就可。”
或許出於歉意,或許出於對‘吳人屠’的敬畏,女修連敬語都用上了。
吳塵收好入住玉符便向樓上走去,一道人影橫在了他的麵前。
來人身材窈窕,一把掀開臉上的麵紗冷冷的注視著吳塵,正是衣紫蘿的侍女小碧。
吳塵一怔“小碧,你怎麼在這兒?”
小碧冷哼一聲“我怎麼在這兒?你以為我想在這兒?你以為我願意在這兒?你個沒良心的,害得我家小姐好苦啊!”
吳塵一怔“衣紫蘿怎麼了?我怎麼成了沒良心的了?”
小碧凶巴巴的看著吳塵“小姐聽說你死了,整整哭了一天一夜,眼睛都哭腫了,你全須全尾的回來了,你也不去看看我家小姐,你說,你是不是個沒良心的?”
吳塵怔住。
小碧直視吳塵的眼睛“我家小姐要見你,你見是不見?”
吳塵略默“我跟她不是一條道上的人,還是不見了吧,告訴你家小姐,忘了吧。”說完轉身就走。
小碧身體一閃張開雙臂擋住吳塵的去路“今天你見也得見,不見也得見。要說忘記,要說了斷,你得當麵跟她說清楚。你堂堂男子漢,難道連這點氣度氣魄都沒有?枉我家小姐對你的一片深情。”
吳塵默了默抬頭“好,我見,在那裡?”
小碧“這裡人多眼雜,跟我來。”
小碧拉上麵紗與吳塵走後,那名老者也悄無聲息的跟著二人離開。
皓城外,一灣碧水,荷花輕搖。
正是接天連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彆樣紅。
午後的太陽依然荼毒,微風帶著熱浪,吹著碧綠的湖水微微蕩漾。
湖中有島,島中有亭,一襲紫紗的衣紫蘿撫琴而奏。
琴聲時而低沉如吟,時而婉轉如溪,時而輕快,時而憂傷。
她似心有所感,琴聲驀然一變,如淙淙流水,如雨打芭蕉,如大珠小珠落玉盤,在這炎炎夏日,似一股清風帶著一股清爽讓人心曠神怡。
吳塵站在衣紫蘿身後靜靜的聽著。
衣紫蘿端坐亭中十指翻飛專心致誌的撫著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