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塵心下無語,這逼迫的婚禮,自己能忘嗎?還用你給我一個盛大難忘的婚禮?
然而對方的身份地位擺在那,那容他拒絕?果然是宋皓卿讓她來“勸說”自己成婚的。
哼,這一個個的,真當我是一個任意擺布的傀儡了?然而誠如自己師父雲辰子所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自己若是孤家寡人一個,早就撂挑子不乾了!誰讓自己現在家大業大屁股後麵跟了一大幫人跟自己混呢?
吳塵一臉笑意拱手“夫人願意替屬下操勞,是屬下的福分,屬下求之不得。”
何映月“等吳宮主年議完了,我便與你一起回辰亥宮吧。”
吳塵還能怎麼辦?隻得應下。
有了那場立威,無人再敢輕視吳塵,見麵都是客客氣氣的尊稱一句吳宮主。
年議進行了三天便圓滿結束。各宮各殿各回各家。
吳塵帶著自己的人與何映月的人向辰亥宮而去。
何映月一到辰亥宮,便下令大刀闊斧把辰亥宮給重新修茸一番,就差把辰亥宮重建一遍。當然,靈晶還得吳塵掏。
眼見這一幕,吳塵是既無奈又心疼,不敢怒也不敢言,誰讓那女人是宋皓卿的夫人呢?
按吳塵的意思,婚禮簡單溫馨即可,客人請個桌就行,意思到了就行。可看何映月這意思,那象是簡簡單單的辦?
阻又不能阻,說又不能說,吳塵索性把自己關在房中開始閉關參悟空靈鏡,可他心浮氣躁憂心忡忡,那能靜得下心來?
吳塵負手走出房間把遲千重叫上,他準備指點指點遲千重,他可聽沈予初說起過遲千重居然領悟到了冷月吐眉三連斬,並且在攻陷飛霞閣時遲千重的所作所為。
對於遲千重的所作所為,吳塵深以為然,現在自己在夾縫中生存,所缺的就是獨擋一麵的大將。
遲千重本身條件就不賴,海潮莊之戰,洛河摟之戰,飛霞閣之戰,皆指揮得當表現皆不俗,隻是修為偏低,隻是個法天中期。
吳塵準備好好扶持他,傳他自己領悟到的刀法神通,淬煉他的肉身,夯實他的基礎,畢竟他還有大把的雷靈果與七彩潭水與天星石。
西域,刀宗,大殿。
顧仲平拱手“師父,小師弟定於明年三月中旬成婚。他這婚結得有點不是時候啊!如此一來,他隻怕會被人戳脊梁骨,名聲會被徹底搞臭。”
琴先生略默後緩緩道“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
他沒得選擇,帝君也不會給他機會選擇。帝君就是要把他的名聲搞臭,讓他成為孤臣,如我們一般,好為他所用。”
顧仲平“我們能為小師弟做點什麼?”
琴先生“雖是迫不得已的成婚,卻是塵兒與予初的新婚,那自然要喜氣洋洋熱熱鬨鬨才好。如此才能蓋過寒意,蓋過陰霾,撕碎那些流言蜚語。
仲平,以我刀宗之名給所有七級大宗,八級大宗與各世家門閥發出邀請,就說我的小弟子成婚,請他們務必賞光前往辰亥宮觀禮。
再以我皇朝供奉的身份,邀請各王,各城,各宮之主與皇朝所有重臣參加塵兒的婚禮,請他們到時候前往辰亥宮觀禮。
叧外傳訊刀宗弟子與治下各世家即刻前往辰亥宮協助。”
顧仲平憂慮“師父,我們這麼大張旗鼓的為小師弟操辦婚禮,那位會不會心生不滿?畢竟那位一直對我們”
琴先生淡淡道“我弟子成婚,難道我這個做師父的還不能為其張羅張羅?”
話落,琴先生抬手攝出紙張筆墨閉目沉思片刻便“刷刷”寫下一段話。
琴先生拿起紙張吹乾墨跡遞出“你親自持此物讓帝君蓋上他的大印,就說,為師請帝君為吳塵證婚。”
顧仲平吃了一驚“帝君的意圖已昭然若揭,師父此舉豈不是有逼迫帝君之嫌?”
琴先生“塵兒是我的弟子,我是皇朝供奉,也就是帝君的供奉,塵兒自然也是帝君的人。塵兒成婚,帝君連賀禮都提前送了,怎能撇開帝君而不請?
帝君是星羅大陸的主宰,臣民成婚,他怎麼能不證婚?合情合理的做法,於情於理的要求,又何來逼迫之說?放心吧,帝君會非常樂意的。”
顧仲平默了默“師父,明眼人都知道星羅帝君一直壓製著你,生怕你先他一步跨入那道玄關。
弟子以為,小師弟雖受點委屈,卻也不會有性命之憂。我們當韜光養晦才是,何必與星羅帝君對著乾再引起他的猜忌?”
琴先生淡淡道“蠻力不敵計謀,計謀不敵神通。星羅帝君醉心於權謀,也將是成於權謀,敗於權謀。
你要記住,刀,就是直,就是我。任他天搖地動,我,仍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