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辰子說得慎重,吳塵口中雖應下,心裡卻有些不以為然。
小廟大殿,菩薩高站,香火飄煙,梵音高唱,給一眾菩薩蒙上了一絲神秘色彩。
雲辰子與吳塵拜了眾多菩薩又捐了大把星幣。那位麵容枯槁的老僧又出來接見了雲辰子與吳塵。
老僧雙手合什“阿彌陀佛,施主,我們又見麵了。”
吳塵一怔,這老僧還活著?
雲辰子眼露異色合什回禮“多年不見,大師還是精神矍鑠容顏不改,真是可喜可賀。”
老僧麵帶笑意合什道“施主春風滿麵,想必也是稱心如意,怎會又到小廟來禮佛了?”
雲辰子“上次承蒙大師指點,才有我今日的春風滿麵。還沒請教大師法號?”
老僧看著吳塵眼中閃過異色微微一笑“名由父母賜,法由師者傳,法號於貧僧隻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名頭罷了。施主若真要問貧僧法號,便叫貧僧為無名吧。”
吳塵聽到這句話不由細細打量麵前這老僧,發現這老僧毫無修為,隻不過是一介凡人罷了,可他怎麼能活這麼久?
雲辰子合什“此來,是我這小徒心有疑惑,特請大師為其解惑脫離苦海。”
無名“佛有佛眼,心有心眼,隻要不被一葉遮攔,便會是滿目清山。怕的就是自己一葉障目,什麼都看不見,怎能不是一片苦海?”
吳塵聞言一怔。
無名伸手相請“二位施主裡麵請。”
一間靜室,三杯清茶。三人盤膝而坐。
雲辰子“塵兒,你有什麼苦惱,便向大師傾訴,大師必會為你指點迷津,解你心中疑惑。”
說完,雲辰子便站了起來向外而去。
吳塵見這老僧到現在居然還活著,早就收起了輕視之心。
他默了默便把自己的遭遇與苦惱一一說了出來
無名靜靜的聽完喧了聲佛號“阿彌陀佛,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便會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
吳塵“大師,如何去掉這痛苦?”
無名“施主身處三千繁華,又如何去得掉這痛苦?唯有,由他,隨他,隨心,隨性,隨緣。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施主的心若沒變,又何必管他什麼流言?”
吳塵苦笑“我的心是沒變,可我的身卻是身不由己啊。”
無名喧了起佛號“任由世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你隻需忍他,讓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吳塵聽完默了默歎道“我若有大師的寬廣胸懷,那裡還有這煩惱?”
無名微笑“施主身處繁華,豈不懂,謗滿天下即譽滿天下的道理?
平常人既沒讚譽,也沒詆毀,施主注定不凡當是非常人,非常之人必行非常之事。
施主又何必妄自菲薄隨平常人的眼光看自己這個非常人?要知道芸芸眾生大多都是平常人,持平常心,自然是以平常的眼光看其事物的表麵。
施主既是非常人,又何必以非常人的身份而隨大眾隨波逐流呢?
要有名,才有譽,有譽自然就有毀譽,毀譽即是謗,即是謗滿天下,即是譽滿天下,所以,施主又何必耿耿於懷?”
吳塵心中豁然開朗,頷首“好個非常人行非常事,好個謗滿天下,譽滿天下。謝大師開導,我懂了。”
無名微笑著喧了起佛號“施主大有慧根與我佛有緣,不如就在貧僧小寺中歇息些時日,聆聽佛法也好靜心明心如何?”
吳塵一怔,靜心明心?這和尚前麵說的話句句是佛理,後麵這一段卻不象佛語,至少自己沒聽說過。他真隻是個世俗的和尚?
吳塵頷首“如此打憂了。”
無名微笑“以後還望施主多施以仁德以蒼生萬物才好。”
吳塵再次一怔,隨既啞然失笑。要自己施以仁德?這不是開玩笑嗎?自己現在就如一枚棋子般任人擺布,那還能施以仁德以蒼生萬物?
吳塵走出靜室對雲辰子道“師父,我想在此停留些時間。”
雲辰子頷首“也好。此處清靜對你跨入悟真也有所幫助。”
話落,雲辰子改用以法傳音“那老僧不簡單,可能是位不世出的高人,你多與他親近親近,對你有好處。”
吳塵以法傳音“師父放心,我留在此處也正有此意。”
雲辰子轉身離去。吳塵便與黑狼留在了寺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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