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一怔“可是蜧旗的堂主被我們的一個小堂主在墨河抓住,這就正常了嗎?”
胡玉清“我影門在內世界的三位旗主,都隻是互相聞其名,不知其人,更不知其蹤。
若在其他時候,在這個地方蜧旗的人被我們的一個小堂主抓住,那極有可能不正常,我們自然應該警醒。
而在我與黑鷹相爭相鬥的時候被我們的人抓住,那就說明,黑蜧真的不知道我在與黑鷹相鬥。他極有可能是被其他的什麼事給纏住了分不開身。”
翠兒一怔“這是為何?”
胡玉清笑道“原因很簡單,我,黑鷹,黑蜧,都是不甘寂寞的人,都想著一統影門當上內世界的黑暗之王。
我若是黑蜧,必會不動聲色坐等我與黑鷹鬥得二敗俱傷時再來個黃雀在後,從而一統笑到最後。那會在海市鬨出這麼大動靜打草驚蛇?”
翠兒思索道“若是黑蜧故意反其道而行,為的就是麻痹旗主與黑鷹相爭相鬥,從而坐收漁翁之利呢?
畢竟黑蜧能掌管蜧旗這麼久,也必有過人之處。旗主,我覺得,我們還是得往壞處想,做好萬全的準備才是。”
胡玉清默了默後緩緩點頭“你說的有道理,的確不得不防。”
接著胡玉清嫣然一笑“翠兒真的長大了,已能為我分憂了。那按你所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翠兒略有羞澀的一笑“我也隻是瞎說,隻是擔心旗主而已。那有什麼辦法?大主意當然還是旗主拿。”
胡玉清笑笑“給古先生傳話,讓他把那個朱尚彪抓起來好好審審。”
翠兒懂了,這是要查證了“旗主,為什麼我們不自己審查?”
胡玉清“朱尚彪在墨河大打出手,這麼大的動靜,必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這個時候我們審就已經不合適了。而由聚財山莊的人審,則是名正言順。”
翠兒“是,旗主。”說完轉身欲走。
胡玉清抬手“慢,讓古先生的人晚去二個時辰,讓朱尚彪拿到他想的東西再說。另外告訴古先生,務必深挖讓那個朱尚彪吐露實情。”
翠兒一怔“要用刑?”
胡玉清“鬆柏不懼寒,他若吐露實情心中沒鬼,自然無事。”
一處地下洞窟,明光石高懸。
一個木頭樁子綁著一名滿身血痕血肉模糊的人,正是那名入聖堂主。
洞窟的石門隆隆打開。
吳塵帶著變幻了麵容的顧仲平走了進來“還沒開口嗎?”
劉海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還沒有,這廝也夠能忍的,抽了五十馴龍鞭還是不肯開口。”
吳塵揮了揮手,劉海當即退下。石門又自隆隆而閉。
吳塵背負雙手來到黑衣人身前,略俯身淡淡道“是條漢子,這馴龍鞭都不能讓你開口,若我告訴你,你是個被人放棄的棄子,你還會對你的上司愚忠嗎?”
黑衣人索性閉上了雙眼,對吳塵來了個充耳不聞。
吳塵“你不開口,並不代表著其他人不開口,你的那幾位執事,已經開口了,我也知曉了你們的任務。
你想想看,如此簡單的尋人任務,為什麼要你一堂之主親自率人前來?為什麼不是你的殿主對你下命令?為什麼是一個護旗使對你下命令?
黑衣人的雙眼雖還閉著,但他的臉頰卻微微抽了抽,不知是痛的,還是吳塵這話引起了他的感觸。
吳塵繼續道“你現在能活著的意義,就隻是你能聯係你的殿主,若再過個一二天,你就沒有活著的意義了。聽明白了嗎?”
黑衣人霍然睜開眼“你何以斷定我成了棄子?”
吳塵“因為我是黑鷹的人,因為你的行蹤,是黑蜧的人故意透露給我的。
黑蜧想讓我立功快速接近銀狐,從而鎖定銀狐,從而讓銀狐與黑鷹二敗俱傷,而後坐收漁翁之利。”
黑衣人瞪大了眼“你如何證明你所言是真?”
吳塵“我沒辦法證明我所言是真,但卻有辦法保你在意的人的安全。這是我的誠意,也是你最後的機會。”說完,平靜的注視著黑衣人。
黑衣人略默後道“雷霆大陸,南域,南午城,綺黛衣坊的老板是我的妹妹,你要確保她的安全。”
吳塵立馬攝出傳訊符聯係影月夫人進行溝通
吳塵“現在可以說了嗎?”
黑衣人“我叫孫玉濤”
顧仲平剛把孫玉濤的傷勢處理了並收入了獸囊,石門便傳來“咚咚”敲門聲。
吳塵手一拂,石門隆隆而開。
方行舟一臉急色的走了進來“堂主,聚財山莊的大總管司徒龍帶人親自來了。”
司徒龍這個名字,在海市可是讓人又敬又畏,因為他代表著海市的公正公平,因為他掌管著海市的執法權。
吳塵有些意外“他找我什麼事?”
方行舟正要說話,一道漠然的聲音響起“請你喝茶。”
話落身現,一個身形高大,一臉冷漠,身披黑色披風的中年男子帶著數名鷹視狼顧的海衛直條條的走了進來。
當先而行的人正是聚財山莊的大總管司徒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