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塵一怔:“我們不走天之階?”
羅烈赤月:“天之階是給朝拜我師尊大帝的人走的,而不是給魔極天的人走的。”
吳塵:“你的意思是說,魔極天的人有專屬的特彆通道?”
羅烈赤月:“這有什麼可奇怪的?魔極天掌管著魔元世界,為方便行事往來,那能時時開啟這既麻煩又耗費資源的天之階?”
羅烈赤月頓了頓:“每個族群都有特權階層,而我便是特權階層中的一員。你將來也是我們中的一員。”
吳塵回首看了眼天之階,心下有些默然,魔帝弄這麼個顯擺身份的玩意兒,又搞一個公開的特彆階層,特彆通道,他就不怕下麵的人心生不滿?
羅烈赤月似乎猜到了吳塵的心思,淡淡道:“師尊立這個天之階並不是為了顯擺,而是為了激勵世人,路,就在腳下,要想特彆,要想特權,那就要勇於攀登步步拾階而上,絲毫來不得半點投機取巧。這就是師尊設立天之階的初衷。”
吳塵再次看向天之階,心道:勇於攀登步步拾階而上?若真是這樣,為何這階梯卻是血色的?
羅烈赤月:“要想登高,要想俯瞰世界,要想看不一樣的風景,那能輕而易舉?所以這階梯是血色的。”
吳塵默了默後問:“剛才那話這真是大帝所說?”
羅烈赤月:“我師尊已站在了世界之巔,你覺得我有必要替他美言嗎?
再說,我族以實力為尊,從不搞人族那一套虛假的謊言,什麼君君臣臣,什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荒誕之言。
在魔極天,有一方擂台,名為天擂戰。便是師尊為接受族人挑戰的地方。隻要你覺得有實力,便可挑戰師尊。戰勝了他,便可取代他,成為魔元世界的大帝主宰。”
吳塵有些意外,這魔帝還如此大度虛懷若穀看得開?
吳塵忙問:“可有人挑戰過?”
羅烈赤月斜眼:“你覺得這個世界誰敢單對單與我師尊動手?”
吳塵略默後展顏一笑:“也許有一天,我會去試試。”
羅烈赤月眉頭一挑:“你想試試?你想當大帝?”
吳塵聳聳肩:“說說罷了。”
二人一邊說,一邊來到廣場的另一邊,一處傳送大殿。
一陣毫光亮起,二人消失無蹤。
魔極天雖帶有個天字,卻不是在天上,而是處在一個特彆的空間內,有點類似萬妖天,卻又比萬妖天大了很多,大約相當於一座大陸之地。
羅魔魔皇帶著變幻成那羅士鈺的葛羅銘鈺等人終於走完了天之階,進入到一處大殿。
一位將軍模樣的人到來伸手相請:“羅摩魔皇,雲羅大總管有請。”
雲羅大總管,名為雲羅雲裳,雖隻是個半步歸元,卻是魔帝身邊的貼己人,負責魔帝的一切雜務。可以這麼說,她在一定程度上能代表魔帝。
羅摩魔皇心下一驚,還真讓那家夥給猜中了,居然真有人要問詢自己,而且還是魔帝身邊的人。
羅摩魔皇不敢怠慢,當即隨來人而去。
一間空蕩蕩的房間,無桌無椅,無任何陳設,卻讓人感覺不到空曠單調,因為有一位個子高挑氣質絕佳身形凹凸有致,身著素青紗裙的女子靜靜而立,恰如一株隨風輕搖頂露帶光的青色之蓮。
女人如花,女人如畫,女人如蓮,讓陋室増色增光。
女子雖說不上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卻給人一種寧靜的美,成熟的美,熟到骨子裡的風韻之美。
正是因為這種美,才不輸於任何的風姿綽約,不輸任何的萬種風情。女子正是魔帝的大總管雲羅雲裳。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羅摩魔皇微躬著身走了進來,深深一禮:“魔羅大陸羅摩宇,見過雲羅大總管。”
不客氣都不行,稍微有點眼力界的人都知道這女人的份量。
雲羅雲裳微微一笑抬手:“皇尊不必多禮。”
羅摩魔皇微直著身,目光下垂拱手:“敢問大總管相召所為何事?”
雲羅雲裳:“聽聞你得貴人相助重掌大權,可謂可喜可賀。
又聽聞你在來魔極天的途中,遭到了赤月的攻擊,可你投效的古羅雄霸卻並沒有出手,我想聽聽事情的經過。
彆拿那些虛頭巴腦的場麵話糊弄我,我能找上你,你就應該知道,你沒得選擇。”
羅摩魔皇略默後道:“既是大總管垂詢,我不敢相瞞......”
羅摩魔皇當即把事先想好的一番有真有假的說辭娓娓道來,包括他奪得皇位的經過。
雲羅雲裳靜靜聽完:“散修歸元強者阿羅真一?是你資助的他突破到歸元之境?他就是你的依仗底牌?”
羅摩魔皇:“不錯,阿羅真一便是我的底牌。我被困後,便是他在外主持一切,所以我在恢複了修為後,才能一舉斬殺狄羅行嶽,奪得皇位。”
雲羅雲裳凝視著羅摩魔皇:“可阿羅真一現在卻跟赤月混在一起,難道你想騎牆而立?”
羅摩魔皇抬頭直視對方的眼睛:“我族以實力為尊,況且大帝下過明旨,允許我們不惜任何手段力爭上遊,難道我不能這麼做嗎?”
雲羅雲裳淡笑:“大帝定下的規矩,那就是鐵律。放心,我隻是了解情況而已。”說完揮了揮手。
羅摩魔皇躬身一禮,便自離去。
牛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