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塵心下了然,果然是一個考驗,他也不客氣,直接道:“跳得高,往往摔得重,沉不住氣的人往往都會跌得頭破血流。
大禮司主便是這樣的人,他底氣不足,所以沉不住氣,因為他族中子弟有潛力、有機會跨入歸元的幾近於無。
他見古羅家族潛力不錯,就連古羅如玉也有潛力跨入歸元,所以他便把注壓在古羅家族身上。
他期望在他萬古以後,古羅家族能照拂他的族人。想法不錯,可把希望寄托在彆人身上,便是最大的不靠譜。這大禮司主說是目光短淺也不為過,此人不足慮。”
羅烈赤驥:“可雲羅雲裳親臨的意義可不同,她在一定程度上可是代表著帝宮,代表著大帝的意誌。”
吳塵:“先到,不一定就是先,後到不一定就是後。”
羅烈赤堇:“哦,妹夫此話何意?”
吳塵:“撇開嶽父的身份地位不說,就說嶽父在衝擊歸元後期之境之際,帝宮也不會隻去古羅家族,而不來我們這裡。
再者,赤月還是大帝的入室弟子,於情於理,於公於私,大帝都不會厚此薄彼。我敢斷言,雲羅大總管不但會來,還會在這裡喝上幾杯酒。”
羅烈赤驥:“妹夫何以如此肯定?”
吳塵笑道:“因為羅摩魔皇已把我的計劃如實的告訴了雲羅雲裳。”
羅烈正陽突然問:“你對古羅家族怎麼看?以你之見,以後我們該怎麼與古羅家族相處?”
這話問得沒頭沒腦,但吳塵卻聽懂了其中的意思。
吳塵:“表麵上看,我們現在與古羅家族已由暗鬥轉為了明爭,勢同水火不能相融。實則,相爭相鬥也可相解相合。對手,其實也是朋友,也是知音,也是道友。”
羅烈正陽眉頭一挑:“說下去。”
吳塵:“古羅如安與赤月先那幾家弟子跨入了歸元近二百年之久,也就意味著會先那幾家弟子跨入歸元中期,也就意味著,最不濟也能執掌二司,甚至是成為左右二使,淩駕於八司之上。
左使雖僥幸跨入了歸元後期之境,但他還能跨入歸元圓滿嗎?還能抵擋幾次雷劫?
而赤月與古羅如安則不同,年輕,天資悟性皆不錯,未來充滿無限可能。我想這才是大帝收赤月與古羅如安為入室弟子的真正原因。
再說,大帝立八司為何?立左右二使為何?右使之位一直空懸不立為何?僅僅隻是沒有人能跨入歸元後期之境難當大任嗎?
小婿竊以為,這是大帝故意為之,是為了讓大家相爭相鬥,他好居中而調,做那個最後的仲裁者。
相必嶽父大人心知肚明,古羅雄霸也是心知肚明,其他幾位有見識的司主也是心知肚明,所以小婿說,相爭相鬥也可相解相合。
不但如此,我們還要爭在明處,鬥在明處,解在暗處,合在不動聲色之中。”
羅烈赤月眼中閃過異彩,她瞄了瞄自己的父親與二位哥哥,隨後撇撇嘴:“一肚子的彎彎繞,還說自己喜歡直接了當,我看你比老油子還油。”
吳塵豈能不明白這是羅烈赤月的回護誇獎之意?畢竟二個大舅哥還在這裡。
吳塵當即苦笑:“赤月有所不知,當年我為了助羅摩宇奪回魔羅大陸,那可是對朝堂形勢下過一番苦功夫,不然怎麼能拿下魔羅大陸?些許不成熟的見解,還請嶽父與大哥二哥不要見笑。”
吳塵這是解釋,也是說明,更是一種展示,你們不是想考驗我嗎?那我就抖點乾貨,讓你們刮目相看。
當然,吳塵這麼做,自然是想展示實力,好得到羅烈正陽的重用,好方便行事。
羅烈正陽笑了:“好個爭在明處,鬥在明處,解在暗處,合在不動聲色之中。好好好,我心甚慰,月兒真是好眼光。”
吳塵謙虛一句:“嶽父過獎了。”
羅列烈正陽擺擺手:“真一,大禮司來參加訂婚宴的是其長子阿布雲瑞,阿布家族的另一位歸元境阿布允泰也一起前來了,他可能會趁機找你麻煩,你得當心才是。”
天城雖明令禁止打鬥,但這裡是崇尚武力的魔族大帝之城,那能免俗?若要打鬥,便可到城中的鬥場進行打鬥。
吳塵笑道:“嶽父放心,我說過,我們要爭在明處,鬥在明處,解在暗處,合在不動聲色之中。不就是來砸場子嗎?我保證,我不動用領域之力也能把那個阿布允泰給擊敗。”
羅烈正陽提醒:“真一,不要小瞧阿布允泰,他可不同一般的歸元初期,說是身經百戰也不為過。相鬥時,儘量不要動用你的魔輪神通,懂我的意思嗎?”
吳塵:“嶽父放心,小婿懂得。”
恰在此時,羅烈暮雪在門外大聲道:“爺爺,小姑,姑夫,吉時到了。”onclick="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