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塵徐徐落在阿布允泰數丈外淡淡道:“跟我打,就得拿出你的真本事。彆拿這些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兒來敷衍我。”
阿布允泰臉頰抽了抽,中看不中用?他阿布家族的神通什麼時候被人看不起過?
但這廝能輕易便破了自己的修羅麵,的確有說這話的本錢。
他本想也不動用領域之力將吳塵擊殺,以免被人嘲笑。現在看來,自己不得不動用全力了,畢竟他是帶著任務而來,是為了家族的長遠利益而來。與整個家族的利益未來相比,個人榮譽,個人得失,實在微不足道。
阿布允泰冷冷道:“必不讓你失望,我看你動不動用你的領域。修羅界域!”
話落,阿布允泰雙臂一張,滾滾魔氣和著血光從他體內洶湧而出。
“哢哢”
圓形擂台四壁被強大的領域之力撐開。
刹那間,便形成一個方圓一百多裡的血色界域把吳塵圍於其中。
修羅界域中,魔氣衝天,血煞彌漫,一個個血泡“咕嚕咕嚕”的從界域內冒起,而後“啵啵”破滅,形成有形的血色浪潮擴散,如河流湧動,如湖水擴散,如大海洶湧。
無數的屍體在血海中沉沉浮浮,一張張猙獰的麵孔不時咆哮嘶吼著浮現,想要掙脫界域的束縛,卻又被無形之力拉回到血湖之中沉淪。
無形的束縛之力讓吳塵隻覺身如千鈞重負,又如陷入沼澤泥潭般動彈不得。
吳塵暗暗心驚,這阿布允泰的領域之力比羅摩魔皇,羅烈赤月,古羅如安強上數倍不止,果然不愧為跨入歸元數千年的老牌兒歸元強者。
阿布允泰冷冷道:“你有種,居然真的不動用領域之力。你現在已經是砧板上的肉,你想怎麼死?”
吳塵催動魔典、運轉囚籠之力,束縛之力當即消失無蹤,他負手邁步向前淡淡道:“你還沒有資格讓我動用領域之力。來吧,讓我見見識你的修羅界域有何神妙之處。”
阿布允泰眼瞳一縮,這廝居然能在自己的領域中行動自如?他真的是個散修?
場外的人騷動起來,有人驚呼:“那個贅婿居然能在阿布大人的領域中如閒庭信步般行走?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有人忍不住問:“他真的是個散修?”
有人不屑一聲:“切,羅烈正陽是何許人也?羅烈赤月是何許人也?若這阿羅真一沒點真本事,羅烈家族會看上他嗎?用點腦子好不好?”
有人則如喪考妣,喃喃道:“完了,我的全部身家啊!”
羅烈赤月明眸中閃過異彩,他居然能在老牌兒歸元強者阿布允泰的修羅界域中如閒庭信步般行走?這家夥果然強得離譜,難怪敢誇下海口不動用領域之力與阿布允泰對決。
羅烈赤月心中頓時充滿了柔情,甚至有點小驕傲,看向吳塵的眼神也帶有一絲尊崇,一絲灼熱。
也不難理解羅烈赤月的心情,沒有那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強大,沒有那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頂天立地,何況魔族在骨子裡本就對實力強大的人尊崇無比。
羅烈赤堇與羅烈赤驥則眼神複雜,一者是欣慰,一者是畏懼,甚至還有一點點的擔心。
阿布雲瑞的臉色更是難看無比,他雖不是歸元,但吳塵能在自己叔叔的領域中行走代表著什麼,他難道還不知道?
阿布雲瑞一臉陰霾的抬手激發了一道傳訊符。
擂台上。
阿布允泰盯著吳塵:“你絕對不是散修,你的師父是誰?”
吳塵笑道:“想知道答案?那你就得拿出真本事。”
阿布允泰臉上浮現一絲猙獰:“那你就去死吧!”
話落,他雙臂一張,血海滔天而起,化作一隻隻觸手血色符文巨掌。
血光湧動,血煞滔天,一個個血色符文流轉,在掌心中化為一個張開血盆大口露出森森白牙猙獰的魔鬼頭顱,從四麵八方,成次第之形轟向吳塵。
吳塵身體一晃消失不見。
一個符文流轉的魔輪憑空出現,倏地變大,一個模糊,化為無數個魔輪迎上了血色巨掌。
“澎澎”
一個個血色巨掌被魔輪轟碎,發出淒厲的慘叫,而後化為無數的血水跌落於血色界域之中。
觀戰的人群中有人驚呼:“魔輪?阿羅真一會魔輪?”
羅洛滄夜眼瞳一縮,霍然站起身,他刹那便明白了古羅雄霸為何突然間便同意了二族的聯姻。這是想把羅洛家族牢牢綁在他的戰車上了。
羅洛滄夜咬牙一聲:“古羅雄霸!”隨後抬手激發了一道傳訊符。
阿布允泰也是臉色大變:“魔輪?你會魔輪?你是葛羅老祖的傳人?”
吳塵顯現身影,魔輪歸於他身後,層層疊疊錯落有致的幽幽旋轉:“不錯,我是葛羅老祖的隔代傳人。你阿布家族輕信彆人之言,甘為彆人的爪牙鷹犬,甘為馬前卒前來尋事滋事挑釁於我,今天,你活不了。”
阿布允泰心中有些後悔,更有些怨,怨自己的哥哥沒有打探清楚情況形勢,便孤注一擲的充當了彆人的馬前卒。
可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麼選擇?唯今之計,隻有殺了這阿羅真一,才能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