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羅雄霸:“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嗎?”
古羅如安想了想:“既然阿羅真一已在人前暴露了他的魔輪神通,那麼就變成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羅烈家族也相當於在明麵上占了上風。
眾人不明真理真相,隻有個人好惡,隻懂尊崇勢力實力強大者,不知道秘密在建的進攻人族的通道,在明麵上於我們極為不利。
孩兒以為,我們應該在明麵上挽回頹勢。而進攻人族外世界的羅源大陸是左使的嫡係大昊司所掌控,我們不能動。
我們應該牢牢抓住羅摩魔皇這個明麵上的好牌,把進攻人族內世界的橋頭堡魔羅大陸完全掌控在手中。
不但如此,我們還要把進攻人族星空界的暹邏大陸也掌握在手中才行,以此增加我們明麵上的話語權。”
古羅雄霸笑了:“既然你已看得清清楚楚,那就按你的意思去辦吧。羅摩宇那裡也由你去談。”
古羅如安應下離去。
天城之巔,魔帝宮。
白雲深處有座殿,一座飄浮在白雲之中的白玉宮殿。
白雲繚繞,雲卷雲舒,起起伏伏,宮殿也隨著白雲的起伏飄蕩,恍若雲海中的一葉偏舟。
這裡便是魔帝的修練之所,稱之為雲宮。
雲羅雲裳獨自走向白雲深處,來到白玉宮殿前盈盈下拜:“婢子雲裳拜見帝尊。”
一道溫和又不失威嚴,還略帶一絲無奈的聲音響起:“雲裳,說過多少次了,你不是婢子,不要稱自己為婢子。”
雲羅雲裳平靜道:“我是帝尊的侍女,自然便是婢子,不稱婢子,稱什麼?”
魔帝默了默後,輕歎了口氣:“何事?”
雲羅雲裳:“魔輪再現,經查,阿羅真一是當年大昊司主葛羅老祖的隔世傳人,這是影像,還有調查結果,與古羅家族與羅烈家族相爭相鬥的經過。請帝尊過目。”說完攝出一塊玉簡與一塊留影石,高舉過頂奉上。
魔帝淡淡道:“不必看了,阿羅真一經過本帝的天之眼查驗,是我族之人無疑即可。
他的出身,他的過往,他所得到的造化,對本帝來說一點也不重要。隻要他真正的會魔輪神通,能為本帝所用就好。”
雲羅雲裳一怔:“可那二家相爭相鬥,連訂個婚都不甘人後,可謂針鋒相對,鬥得就跟烏眼雞似的,帝尊就不過問過問?不管管?”
魔帝嗬嗬笑道:“針鋒相對,相爭相鬥,這就對了,他們此舉,正深合本帝之意。”
雲羅雲裳怔住。
魔帝:“你想想看,若八司一團和氣,那豈不成了一堂?豈不成了一家獨大,那還要本帝何用?本帝要他們何用?本帝如何安心修練?”
雲羅雲裳再次怔住:“那二家已算是八司的領頭羊,若讓他們二家一直鬥下去,豈不是不利於團結?不利於以後進攻人族撈好處?”
魔帝歎了口氣:“你呀,還是見識太少、眼皮子太薄,跟你姐姐雲熙相比,還是差了些火候。”
魔帝口中的雲熙,便是雲羅雲裳的姐姐雲羅雲熙,數十年前死於雷劫之下。
數十年前,雲羅雲熙便已是歸元中期。然而,因她一直是在用魔靈丹修練,天劫突然提前,不得已之下,雲羅雲熙不得不嘗試跨入歸元後期,試圖跨過那一道鴻溝。
然而,天道無情,任你花容月貌,任你聰明絕頂,任你才情無雙,任你智慧通天,抗不過雷劫,那就隻有身死道消,連個渣都不會剩下。
當時魔帝外出,沒能及時出手相助,以致於他這位得力的體己人隕落,這是魔帝的心中之痛。
再說,天劫浩浩,他人出手相擾,必會讓天道震怒,天劫也會更猛烈,就算他是魔帝,卻也沒有跳脫出去,就算他出手,恐怕也不能讓雲羅雲熙幸免於難。
後來魔帝偶見成人後的雲羅雲裳,因其樣貌極像其姐姐雲羅雲熙,故而魔帝便把雲羅雲裳帶在身邊。
正是因雲羅雲裳像雲羅雲熙,魔帝才賜予其大總管之職,為其打理一切雜務,統領魔帝宮,成為他的代人。
不然以雲羅雲裳半步歸元的修為,那怕她身世再顯赫,資質再出眾,容貌再無雙,又怎能擔任帝管大總管一職?
雲羅雲裳眼中閃過一絲幽怨,這都多少年了?你還是忘不了姐姐?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你連我手指頭也不碰一下,難道我真的就不如姐姐嗎?
見雲羅雲裳沉默,魔帝笑道:“道阻且長,行則將至。行而不輟,未來可期。歲月帶傷,亦有光芒。眼中有山河萬裡,何俱幾分秋涼?
雲裳,你不要著急,你還年輕,一切都可以學,本帝也會教你。”
雲羅雲裳眼中閃過一絲亮光:“謝帝尊。”
魔帝:“知道這世上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嗎?”
雲羅雲裳:“權力。”
魔帝輕笑:“為什麼說是權力?”
雲羅雲裳:“古羅雄霸與羅烈正陽相爭相鬥,不正是因為權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