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假以時日,我的修為上來了,族長還會覺得我當不了家作不了主嗎?還沒有能力兌現與族長達成的協議嗎?”
巨大的麵孔似被吳塵的話再次震驚到了,失聲道:“你真的千歲,才幽玄初期的修為?”
吳塵顯露出自己真正的修為:“族長大可查驗。”說完,張開雙臂,一付任你檢查的態度。
吳塵雖擺了付任你檢查的態度,但若對方真的要檢查,那麼他必定會掉頭就走,原因也簡單,一者幽玄修士的囚籠,那能隨意讓人查看?二者,一族之長,若連這點心胸氣度也沒有,那這個盟不結也罷。
巨大的麵孔盯著吳塵數息後笑道:“有意思。接老夫一掌如何?”
吳塵放下手臂:“好。”
巨大的花海麵孔倏地分解,化為一隻花瓣巨掌,一個模糊化為正掌大小似緩實急的拍向吳塵。
吳塵抬手一拳轟出迎上。
拳掌相交。
沒有炸響,沒有氣浪。
吳塵卻被震得“蹬蹬”後退數步之遙。
花瓣手掌倏地縮回,一個模糊又自化為巨大的花海麵孔,隻是臉上有些複雜之色:“不錯,果然實力強大,果然敢誇下海口,居然能接下我二成力量的一掌,你有資格與我對話。”
話落,巨大的麵孔倏地分解,又自花為一片無邊無際的花海。而後花海齊齊而動,露出一條筆直的道路直指遠方。
吳塵毫不猶豫的踏上道路,他隻覺眼前一花,再一亮,便出現在一個小亭之中。
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負手站在小亭中央。
四周依然是花海,卻不再是金黃色,而是一片片七彩之花,但細看之下,發現那又不是花,而是一道道氣流形成的異像,端是神奇無比。
老者一臉笑意拱手道:“老夫魘衛冕,見過吳道友。”
聲音洪亮中氣十足,絲毫沒有蒼老之態。
吳塵眼露異色,卻也沒有多,拱手道:“吳塵見過族長。”
魘衛冕手一拂,亭中出現一方石桌,一壺靈酒,數碟靈果,二隻杯子,二人就坐。
魘衛冕為吳塵倒上一杯靈酒:“吳道友想怎麼結盟合作?”
吳塵:“與其說是結盟合作,還不如說是一個約定,一個承諾,一個希望。”
魘衛冕眉頭動了動:“哦,什麼約定?什麼承諾?什麼希望?”
吳塵:“一個還魘族朗朗晴天的約定,一個友好相處的承諾。”
魘衛冕:“願聞其詳。”
吳塵笑著看向對方:“若有一天,我跨入歸元能殺了魔帝,那麼魔極天便還於魘族。
若有一天,我能獨斷乾坤,那麼我族絕不侵犯貴族,二族將和睦相處。”
魘衛冕麵無表情:“你這是在施舍嗎?”
吳塵笑道:“那依族長的意思該當如何?”
魘衛冕:“若魔帝一死,魔元世界,我族得占有份額。”
吳塵笑問:“族長,敢問貴族實力如何?”
魘衛冕:“一位歸元初期右護法,一位歸元中期的左護法,再加上老夫歸元後期,還有一百萬餘可堪一戰的精銳大軍。”
吳塵又問:“貴族應該與冥皇走得比較近,不知比之冥皇的實力如何?”
魘衛冕沉默。
吳塵:“就算我能答應族長的要求,族長可曾想過,若還是這樣各自為陣,那麼,為了地盤,為了利益,衝突大戰依然避免不了,流血犧牲還是避免不了,仇恨依然還會延續。”
魘衛冕:“那依你的意思當如何?”
吳塵:“要避免這種情況,唯有進入大同之境,讓天下大同,讓世界大同。”
魘衛冕一怔:“大同之境?這是什麼境界?”
吳塵:“這不是修練的境界,而是一種理念,是指沒有差異,沒有戰爭,是武的最終歸途,是仁的最終歸途,是道的最高境界。
到時候各族沒有差異,不分彼此,沒有戰爭,沒有欺壓,大家和睦相處。可通商,可通婚,可隨意出入各個世界大陸。
而要做到這一切,唯有大同才能辦到,才能讓各族融合不分你我,才能止戈,才能相安無事,才能真正的從根本上解決這一問題。而這,便是我所說的一個希望。”
魘衛冕怔住:“大同世界,沒有差異,不分彼此,沒有戰爭,沒有欺壓,大家和睦相處?”
接著魘衛冕眉頭一挑:“小子,你是在跟我畫餅嗎?”
吳塵搖搖頭:“這並非遙不可及,魔帝之所以強大,之所以是魔帝,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其實便是魔靈丹。
魔帝掠奪我人、妖二族為煉製魔靈丹為主藥,以貴族的血肉種植魘花為輔,為掠奪更多的人口,從而欲把冥族控製在手中。
而要達到他的目的,練製魔靈丹,維護他的體係,那麼,魔帝便要把魔族當成工具,當成他的魔手,需要不停的發動戰爭、發動侵略,把各族當成韭菜來收割。
人族,魘族,冥族,妖族,皆深受其害,而魔族亦然。這個世界都在魔帝的陰影之下生活,受戰火的蹂躪,受生死的脅迫,不得安生,不得安居樂業,沒法安心修練問鼎大道。
而要辦到這一點,唯有大家聯合起來,推翻魔帝的體係,打倒他,殺了他,從而實現和平,實現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