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一間秘室。
吳塵與布屈相見。
吳塵當即把自己心中的打算如實告之,並把星源之心遞出。
布屈沒接:“你想過沒有,我若跨入歸元,魔帝來了怎麼辦?難不成再大打出手一次?”
吳塵笑道:“布哥多慮了,我與魔帝簽的可是魂契,五千年之內,魔帝都不得進入星源世界,他不敢違背。
再說,就算魔帝有手段規避魂誓的風險,他若動,無名與另幾位皇尊豈能坐視不管?
我有星源之心在手,五千年後,我定能跨入歸元圓滿,到了那個時候,魔帝不來找我,我都會找他一戰。這也是我為何要布哥來星源世界突破歸元的原因所在。”
布屈鬆了口氣:“據你所說,那個老怪物可是不遜魔帝的存在,隻是規避天劫不出而已。
就算我用星源之心跨入歸元,以你現在的實力勢力,就算加上你爺爺秦皇與你先祖的屍身再加上雷靈珠,你就真有把握殺了慕容家的那個老怪物?”
吳塵默了默後道:“沒有十足的把握。卻可以一戰,可以一試。”
布屈眉頭一挑:“哦,願聞其詳。”
吳塵:“我有魔典在手,已掌握了引來天劫之法對那老怪物進行攻擊,這是天時。
我再用薄秦布下殺局,便占了地利之便。
所謂趁熱打鐵,我現在的聲望已超過了慕容世傑達到了巔峰,這是人和。
我有布哥、冥皇、魘無冕、銘玨相助,還有數十尊真正的巨靈神,整體實力已完全碾壓慕容世傑。
天時、地利,人和,實力,我皆占全了,豈能不一試?豈能不一戰?再說,我還有一個猜想想要驗證。”
布屈:“你想驗證什麼?”
吳塵眼神閃爍著:“我凝練了十道分身,又凝練了道基,實力堪比歸元後期的冥皇之流。
若冥輪之靈真是如我猜測的那般當我是棋子果子,想等我成長起來後奪舍於我重臨人間。
那麼,我若遇險,冥輪之靈便不會坐視我不管,而對付慕容家的老怪物,便是對我想法的驗證。”
布屈默了默後一歎:“你這是拿自己的性命來賭,來試探啊。”
吳塵:“為人子,那能不報父母之仇?我現在已具備了這個實力,那還能龜縮不作為容忍仇家逍遙自在?若真這麼做了,豈是為子之道?豈不讓人嘲笑?
再說,我這身皮囊已被人掂記上了,命是不是自己的還二說,我惜命又有何用?還不如一試一博,既可儘孝道安心,又可知其結果放心。”
布屈:“若你猜測是真,你果真是冥輪之靈所養的魚、所種的樹,那你準備怎麼辦?”
吳塵默了默後眼露果決傲然一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做行屍走肉?我若沒有辦法擺脫冥輪,那我就與之同歸於儘,除去這個禍害,免得他重臨人間奴役各族!”
布屈笑了,抬手拍了拍吳塵的肩膀:“好!我輩男兒當有這般氣魄才是,生要坦坦蕩蕩,死也要轟轟烈烈。好,我就陪你走一遭。”說完接過了吳塵手中的星源之心。
吳塵躬身一禮:“謝布哥。”
曆時近一年多的時間,星源聯盟與魔族交換人質的事宜也全部完成,雙方各自出手抓了大批的鴻羽獸設法馴養,然後雙方便一起出手毀了四處魔臨界。
至此,星源聯盟與魔族相連的通道全部斷絕,當然,雙方安插在彼此地盤上的釘子依然存在。
而放歸星源聯盟的人妖二族的人中,也有不少人與妖被“馴服”,甘當魔族的釘子走狗。
當然,這種情況無法避免,畢竟這些人與妖雖然血統外貌還是人與妖,但他們長久處於魔族的淫威之下,他們的脊梁已彎,膝蓋已軟,就算獲得了自由,那還能挺起脊梁做個堂堂正的人與妖?
他們已從骨子裡俱怕魔族,從而滋生了奴性,他們羨慕魔族的長角,魔族的深瞳碧眼,認為那才是世上最完美的種族。
當然,吳塵也知道魔帝會趁機安插釘子,但這不重要,一小撮的壞份子,並不能起到真正的威脅,他要的是喚起淪落在魔元世界的人與妖中的有誌之士,讓其生出希望,從而激發鬥誌,生出反抗。
也就在這二年裡,布屈用星源之心跨入了歸元,當然,星源之心的能量再次被耗儘。
內世界,聖路。
一聲驚天動地的炸響響起,緊接著天搖地動,一道道巨大的空間裂縫出現在天空,高山崩塌,大地龜裂,猶如世界末日一般。
如此景像,驚得聖路中的人倉惶奔逃。
不一會兒的時間,聖路便消失不見,與虛空連成了一片。
相同的一幕在魔羅大陸上演。
負責在魔羅大陸尋找秘密通道的大將軍聞訊後急忙把這消息傳給了魔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