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涵心中大怒,他不知道佳安燁哪裡來的自信,這才晉升煉虛幾天,就敢當著眾人的麵來叫板自己。不掃掃他的顏麵,挫挫他的銳氣,就不知天高地厚!
妙涵對所有人合十一禮,跳上高空。
他麵對佳安燁,單掌豎起行禮道,“阿彌陀佛!佳施主,貧僧對你真的沒有惡意,何苦來哉?你不是我的對手,咱們罷手言和如何?”
佳安燁冷笑道,“段道友,你彆裝了!紙裡包不住火,狐狸尾巴總有暴露的時候!”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打在妙涵心口上,差點一頭栽倒下來。
“佳……佳施主,你在說什麼?小僧不太懂!什麼段道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妙涵否認道。
他心裡已經開始慌亂了。
佳安燁嘿嘿道,“嘴上念得阿彌陀佛,臉上一副慈悲為懷的模樣,心裡麵想的卻是男盜女娼,你這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真讓我惡心!人在做天在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事已敗露,你還有什麼話好說?隻要我將此事公布於眾,天龍寺的一代高僧就會名聲掃地,你的師門也會受到牽連……”
妙涵雙目一寒,已經有了殺意。但是他不敢貿然動手,必須一擊致命才行,隻要他瞬間殺不了對方,人家一嗓子就能讓他和唐雲瑤身敗名裂。
他強行壓下自己內心的衝動,用乾澀的聲音問道,“佳施主,你有何證據?你在汙蔑我!”
佳安燁冷笑道,“不見棺材不落淚!你當我是在信口開河?沒有確鑿的證據,我怎麼可能如此魯莽?”
唉!妙涵閉目長歎一聲道,“佳施主,你想如何?你想要得到什麼?隻要不過分,貧僧一定滿足你。貧僧就此離去可好!我永遠不出現在你的麵前,請……請你……請你善待雲瑤和她的兩個孩子,可好?”
佳安燁道,“你以為我同你鬥法,是在拿此事威脅你?我可沒有你想象的如此不堪!我要同你公平一鬥,打敗你,出一出心中的惡氣。輸了,我會遵守我的諾言,跟你回天龍寺,你不要有所忌憚,拿出你的真本事來!”
妙涵搖頭道,“佳施主,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雲瑤是無辜的,兩個孩子更是不明真相。他們不能生活在陰影裡,他們不能抬不起頭,他們不能被世人嘲諷。佳施主,佳道友!請你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
佳安燁點頭道,“好!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咱們就握手言和。”
妙涵道,“你請說,我一定答應你,莫說一件,就是十件、百件我都答應!你想要什麼?我一定滿足你。”
佳安燁搖頭道,“你誤會了,我什麼都不要!我現在就同唐雲瑤解除婚約,但是你得馬上還俗,同唐雲瑤成親,給她一個名分,給她一個溫馨的家。和尚,我實話告訴你,自我同唐雲瑤成親以來,老子沒動過她一根手指頭,信不信由你。我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是我敢作敢為,拋地有聲!”
妙涵露出痛苦的表情,他沉思半晌,最後還是搖頭道,“對不起,我做不到。佳道友,請你換一個條件。”
佳安燁怒道,“為什麼?唐雲瑤孤苦伶仃,兩個孩子更加需要父親。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嗎?這兩個孩子內心已經有了很重的戾氣,他們都需要你,隻有你才能撫平他們內心深處的怨氣和痛苦。你怎麼可以無動於衷?你怎麼可以熟視無睹?你的責任呢?你的擔當呢?佛祖就是這麼教導你的?”
妙涵留下兩行熱淚,他哀求道,“佳道友,我知道你說的都是肺腑之言,但是,我真的對不起你了。天龍寺對我不薄,師父和師祖更是對我恩重如山,師兄弟們也都以我為榮。他們都對我寄以厚望,我不能讓他們失望,我不能對不起他們。佳道友,請你高抬貴手,放我走吧!”
佳安燁厲聲嗬斥道,“早知如今,何必當初!你為了天龍寺、為了你虛偽的麵孔、為了你的狗屁顏麵、甚至為了你一代高僧的慈悲形象,就至人家孤兒寡母於不顧,你的佛心呢?你讀的聖賢書呢?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妙涵!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妙涵痛哭流涕道,“佳道友,求你不要說了!我追悔莫及啊!”
佳安燁偏要說,他語重心長道,“妙涵啊,和尚僅僅隻是多了一身袈裟罷了,脫下來就放下包袱了,和尚變成段道友,有何不好?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你連這身袈裟都不敢扔掉,如何成佛得道?”
妙涵搖頭道,“袈裟就是我的道,袈裟就是我的佛心、我的一切!我就是死,也不還俗!”
佳安燁步步緊逼道,“既然如此,你當初為什麼要禍害人家唐雲瑤?你可知這麼做的後果?你們男歡女愛之時,難道沒有扔掉這身袈裟?你顛鸞倒鳳之時,怎麼不想想佛祖?”
妙涵徹底崩潰了,他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喃喃回答道,“太壓抑了!我也不想啊!終年麵對青燈古佛,吃齋念經,我……我……我都不知道我是誰了……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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