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唐雲瑤的描述,兩天後,老者總算弄明白這麼多年發生的事了。
“原來三目族和海族勾結起來了,怎麼可能打到秋離大陸上去?米夏呢?唐家現在是唐懷忠做族長啊!”老者喃喃自語道。
唐雲瑤道,“前輩,米夏前輩就沒露麵,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您老認得我家老祖?”
老者點頭笑道,“怎麼不認得?唐懷忠化成灰我也認得。嘿嘿,想知道老夫的身份嗎?我叫洪萍,曾經的句芒大祭司!納卓是我的師弟,我和他是死對頭。納卓就是依靠唐懷忠的幫忙,才把我逼走的!你說認識不?”
唐雲瑤暗暗吃驚,怪不得懷忠老祖和納卓祭司關係莫逆,原來二人聯手打跑了眼前這位曾經的大祭司。
她結結巴巴道,“前……前輩,我可啥都不知道,我……我……雖然是唐家人,但是早已經被逐出家族,我……我和您老也算是同命相連,我是……”
洪萍嘿嘿笑道,“幾千年前的事了,和你沒有關係,你還沒出生呢!唉,要不是逸起晨言而無信,老夫豈能落到這個地步?”
唐雲瑤好奇道,“逸起晨是誰?也是句芒部落裡的祭司嗎?”
洪萍沉思良久,搖頭歎道,“不是,逸起晨是天吳部落的祭司,天吳部落離此遙遠,還在最東方,他們部落的圖騰是風!”
天吳部落在巫族區屬於大部落,其實力和句芒部落不差上下,唐雲瑤當然聽說過。
洪萍指了指旁邊昏迷不醒的蕭俊,又問道,“你傷了他?有仇?”
蕭俊公子的命根子被唐雲瑤割掉了,洪萍一眼就能看出來。
唐雲瑤臉色一紅,垂頭道,“晚輩要詛咒一位仇家,他和蕭石就以此為要挾,對妾身百般淩辱,我……我……我就把他……”
洪萍麵無表情道,“不錯,你倒是敢作敢為!蕭石怎麼死的?”
唐雲瑤回答道,“不知道,他說出門辦一件事情,幾天後,他的命魂牌就破裂了。要不是妾身跑的快,恐怕早已經成為蕭宏酋長的階下囚了。”
洪萍歎道,“蕭石死的蹊蹺啊!能殺死六階祭司的人已經很少了,不難推測,估計是納卓下的手。唉,蕭石作惡多端,死有餘辜!”
唐雲嬌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個六角青銅盤,遞給洪萍道,“前輩,這就是蕭石要祭煉的法器,奴家為此付出了八百年的壽元。不想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此物對晚輩沒有絲毫用處。您老也是大祭司,留下來,或許能派上用場。”
洪萍拿過青銅盤看了幾眼,扭頭對唐雲歎道,“姑娘,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老夫無能為力。實不相瞞,老夫現在比你還慘,沒幾年活頭了。當年納卓同我殺的難分難解,你家老祖趁機在背後偷襲了老夫,已經落下難以治愈的暗傷,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我幫不上你,如果你不甘心,老夫在臨死前倒是可以幫你一把,讓你憑自己的本事去報仇雪恥。”
唐雲瑤喜道,“多謝前輩,您有什麼辦法?妾身什麼苦都能忍受。隻要您教我方法,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即便幫不上您,來世我願意終身為奴,報答您的恩情。”
洪萍搖頭道,“沒必要!我的方法不一定能成,需要你莫大的毅力和決心。”
唐雲瑤跪下磕頭道,“晚輩已經壽元不多,無論如何困難,我都要一試,請前輩明示。”
洪萍坦然道,“很簡單,老夫傳你蠱術!”
“蠱術?”唐雲瑤疑惑道。
“不錯,就是蠱術!”
洪萍沉聲道,“我們巫族人的修行體係裡有兩大絕技。一種是詛咒之術,一就蠱術。就你眼下這情況,想要依靠你們人族的修煉方法到達化神,無疑是白日做夢。最快、最捷徑的方法就是蠱術。”
洪萍說罷,從袖口裡掏出一條三寸長短小毒蛇,渾身上下翠綠翠綠的,吐著血紅的蛇信,最奇怪的是這條小蛇隻有一隻眼睛?
“它是血奎蛇的變異種類,最多隻能長三寸長。毒性極其強烈,快如閃電,水火不侵。”
洪萍撫摸著手裡的小蛇,介紹道,“它是老夫的本命蠱種,它的名字叫翠兒。蠱術在咱們巫族西麵各大部落裡並不盛行,但是在巫族區的最東麵,所有的大小部落都有自己獨特的蠱術。”
唐雲瑤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從小就不喜歡蟲呀、蛇呀之類的東西。
“前輩,是不是我也得養一隻蠱種,才能學會蠱術?”唐雲瑤問道。
洪萍搖頭歎道,“來不及了,你的壽元不足,根本沒有時間來培養自己的蠱種。老夫將翠兒送給你,能省去你數千年的時間。”
唐雲瑤推辭道,“萬萬不能,翠兒是您老投入無數心血,才培養起來的,妾身哪敢奢望用翠兒做本命蠱種?”
洪萍搖頭道,“你不養它,等我死了,翠兒也會跟著一起死。蠱術就是一人一蠱,相互依存,生死與共。我與翠兒相依為命,它以老夫的精血為食,我死了它也活不成。除非我同它解除蠱約,換成你來養它,否則它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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