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陽官衙內的氣氛無比壓抑。
僅僅半天時間,許達就覺得慶皇的白發又多了許多。
“陛下,遼王的騎兵速度太快,現在調兵攔截已經來不及,這範陽城恐怕已經不安全。”
“為了陛下安全,臣請陛下前往軍中。”
“不必。”
慶皇擺手。
“朕就在等著老六的騎兵來。”
“朕不信他會跟著老五一起反。”
“那臣去關閉城門。”
許達躬身想要退下,卻被慶皇直接攔住。
“不,就讓他們進城!不必阻攔。”
“朕就在官衙等著他們。”
“是,臣這就去交代。”
許達轉身離去,準備調遣精兵先將官衙附近徹底封死再說。
六百鐵騎不多,卻也不少。
野外作戰,騎兵來去如風,立於不敗之地。
若在城內作戰,隻要布置好陷阱,騎兵難以逃脫。
到時候隻需將城門洞開,看看遼王的騎兵究竟敢不敢進!
想到這,許達突然有所明悟。
“不愧是征戰了大半生的陛下。”
“這等謀算,我還是得學。”
許達覺得對慶皇簡直是越發佩服了!
感歎完畢,他便開始在官衙附近布置伏兵陷阱,以防萬一。
盧府。
五十多歲的盧令今天新納了一房小妾,少女二八芳華,正是青蔥懵懂時,肌膚白嫩似雪,麵若春季海棠。
“晉王已經出兵,不日便抵範陽。”
“今日正可謂雙喜臨門。”
盧令誌得意滿,他們就是要利用這場藩王叛亂,來繼續向慶皇施壓,逼迫慶皇來尋求世家的幫助。
“八萬訓練有素的晉王軍隊,這場仗足以讓慶皇傷筋動骨。”
“就算慶皇現在不求我們,但未來隻要想征討北胡,就隻剩下求我們世家幫助的這一條路。”
“隻有虛弱的皇帝,才最符合我們的利益。”
盧令招朋呼友,痛飲酒水。
直到夜色將至,方才換上紅衣,推開了小妾的房門,抓住了那柔嫩的小手。
“熄燭。”
他急匆匆的喊著,侍女忙著熄滅拉著,守在床外。
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不敢寫啊不敢寫。
……
“此夜甚美。”
盧令無比得意,隻餘小妾嬌羞不滿。
就在他舒爽的想要睡去,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喊殺聲。
“大人!有騎兵衝進府中。”
伺候他多年的老仆顧不得其他,急匆匆的衝到屋內。
“慌什麼。”
盧令不緊不慢的穿衣,忽聽到院門破碎,醜陋且高大的魁梧騎兵率先衝入院內,一刀便將小葉紫檀製作的房門劈個粉碎。
“你是盧令?”
朱二楞虎目圓瞪,凶狠的目光死死盯著那氣定神閒的盧令。
“哪來的兵痞,知道這是哪嗎!”
他不慌不忙的為自己倒了杯茶。
他為朝廷二品大員,黨羽無數,就連陛下都不敢貿然動他。
自然不信麵前這兵真的敢對他做什麼。
“王爺請你坐客。”
朱二楞幾步衝到他的麵前,奪過他手裡茶杯捏個粉碎。
“什麼王爺?不是陛下……”
朱二楞根本不想聽,在得到身側士兵確認了盧令身份後,直接揮了揮手。
“就是他,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