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聽著慶皇所說,滿臉懵。
什麼收權放權的?
為啥我都不懂?
父皇就懂了?
對於不懂的事兒,秦風覺得還是繼續聽最好。
隻聽慶皇得意道。
“民如水,君如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老六得了民心,趁機收了一切權力為遼王獨有,百姓大同,這便是老六最大的收權。”
“這點,朕也做得到,天下大權朕獨攬。”
說到這,慶皇明顯停頓了下。
“老六能做得這麼好,應該是隨了朕。”
秦博頓時乾笑兩聲。
我咋就沒隨了父皇您呢?
但被慶皇瞪了眼後,秦博瞬間變得無比嚴肅,身體都站的筆直,一本正經的左手左腳同時前擺。
慶皇沒有搭理,而是繼續道。
“最難的,是放權。”
“老六將一切權利下放,自己隻保留領導與監督的權利,從而讓這座城快速發展,日新月異。”
“而朕,依舊將權利死死抓在手中,因此總是疲憊。”
慶皇如此說道,引發寧王秦棣的共鳴。
秦棣也是將權利死死抓在手中不放的那種。
隻不過寧地小,事情自然沒有那麼多,加上秦棣正值壯年,精力旺盛,做起來自然遊刃有餘。
甚至沒有任何疲憊感,還總會冒出主動加加擔子的想法……
或者說。
那是不該存在的野心!
秦棣也會幻想,如果自己做了皇帝,天下將會變得何等強盛。
但那僅僅是想想罷了。
就如同小孩子在扮演著家家酒,為了誰當皇帝誰當太監爭的頭破血流。
總歸是可笑的想法罷了。
大哥還在,那才是無可爭議的帝國繼承人,兄弟們也都是信服的長兄。
當然……
若秦棣真做了皇帝,管理著偌大的事物,在享受權利的同時,怕也會變得無比疲憊。
“父皇有空也該放鬆放鬆。”
秦風開口道。
“勞逸結合嗎,要不兒臣教您如何喊好接著奏樂接著舞?”
“這可是個技術活。”
秦風此話一出,引得慶皇開懷大笑,深邃的眼角都滿是皺紋。
五十多歲的慶皇早已頭發花白,雖說身姿依舊挺拔,但總歸還是老了。
“那朕就得更加賣力。”
“唯有朕讓整個天下富足,老六你才能心安理得接著奏樂接著舞。”
“朕賣力打下這偌大的江山,不就是為了兒孫們少遭點罪嗎,更想讓天下人的兒孫也少遭點罪。”
固然在閒聊,慶皇依舊沒忘了給兄弟二人上課。
至於老五秦博……
則已經被忘的遠遠的了。
慶皇的話讓秦風心裡暖烘烘的。
若無慶皇這棵大樹在遮風避雨,秦風這輩子都不可能獲得這個藩王的逍遙位子。
成為二代,得需要高超的投胎技巧。
否則無論多麼玩命,隻能讓你的娃當二代。
然而在享受上,二代顯然比一代更懂。
“父皇辛苦。”
秦風由衷感慨,隻不過後麵的話沒說出來。
以後加油乾。
當然,秦風如今可以這麼想,卻不可能真的這麼做。
遼地的天然地理位置。
就注定讓秦風走向一條會被罵做窮兵黷武的道路。
秦風點的一切科技。
都優先於增強遼兵的戰鬥力。
甚至……
秦風多少延續了火力不足恐懼症的思想。
生怕武力裝備不夠用了。
但這個毛病,不單單秦風有。
基本整個廣寧城百姓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