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奏樂。”
“接著舞。”
遼王府內,秦風喊著。
城外對於北胡騎兵的戰爭,絲毫不影響他在府內過著枯燥的日子。
真應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本王打了好幾天的仗,還不能享受享受了?
這跟弓一樣,平時不能總繃著,弦兒得鬆下來。
必要時刻,再繃緊弓箭,射殺一切敵人。
這是在聽曲兒看舞嗎?
這是在為了今後的無敵做鋪墊。
“二愣子那邊,動了沒?”
曼妙的歌舞聲中,秦風轉頭問向正揉肩的紅鸞。
“秦烈將軍兩日前從北海出兵,直襲納哈部的牧場。”
秦風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草原上最悠久的納哈部,好東西不會少了。”
“王爺,除了秦烈將軍瞄上納哈部外,東胡烏恩也派來使者,聲稱要進攻草原納哈部,為王爺分擔。”
秦風冷笑一聲。
“嗬,真夠雞賊的。”
毫無疑問,烏恩就是在坐山觀虎鬥。
遼人與納哈部的戰爭,東胡誰都不摻和。
而一旦誰要贏了,立即站隊。
這個時候去襲擊空虛的納哈部,這等於白去摘桃子。
可偏偏的。
烏恩這種行為,在外人看來,就是在幫助遼人。
事實上。
對於襲擊納哈部,烏恩已經謀算很久。
他是位擁有野心的家夥。
“遼王跟納哈汗王的戰爭,東胡怎麼都會被席卷進去。”
在諸多大小頭領中,吳恩用刀剃著羊排的骨頭,一邊訴說著。
“雖說遼王絕對劣勢,但本汗依舊看好遼王。”
“遼王絕對是我所見過,最恐怖的存在。”
“納哈汗不一定能贏。”
烏恩如此判斷著。
周圍的東胡大小頭領們,皆紛紛點頭。
遼王的恐怖,他們早就領教過。
得罪了草原納哈部,他們還能在山林裡生存。
可得罪遼王……
那是萬萬不敢得罪的。
這是這群逃到黑水河北的東胡人,一致的想法。
他們根本沒有跟遼人較量的底氣。
既然不能得罪遼王,那麼最終隻能得罪納哈部了。
可要派兵去南麵正麵迎戰,他們也不敢。
先不說與那三十萬北胡騎兵的差距。
他們也怕兵進了遼地,越界了最終引起遼王的不快。
他們對南麵,充斥著濃烈的心理陰影。
“烏恩汗,出兵草原吧。”
“我們知曉您有統一北胡的雄心,也願意幫助烏恩汗成事兒!”
“就算敗了,我們也能回到最東邊的寧古塔,北胡人絕不會追來。”
大薩滿突然站起說著。
他的話。
也代表著東部各部落的意誌。
東胡各部落的頭領已經夠憋屈了。
如果能趁著兩虎相爭,趁機掠奪納哈部一番,也是極好的!
至於被報複……
納哈部的報複,肯定沒遼王報複的更厲害。
而且他們跑到最東麵的寧古塔,北胡人絕對不會再追過來。
甚至……
他們能跑到寧古塔更北的地方……
哆。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響,烏恩的刀直接插在木盤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