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話出,謹身殿內沉默良久。
最終還是秦棣開口。
“五京之事,古已有之。”
“遊牧民族冬夏居住地各不相同,遊牧政權也多都城。”
秦棣對此很了解。
在少年時,慶皇曾陪伴著他們,教他們紮胡人帳。
大慶的軍隊,與北胡的軍隊。
除了軍服不同,兵種不同外。
其他地方,還是有很大的相似之處。
雙方都在互相學習。
北胡的白色氈帳,自也成為大慶最好的軍帳。
慶皇年輕時,對胡人習俗更是格外了解。
當年胡人畢竟統治了所有人,也遭遇諸多豪傑的反叛。
秦棣覺得,學習胡人,多設都城,也不是不行。
隻是太子直接反對。
“不可。”
“都城,是整個大慶的象征,都城一多,天下人究竟該何去何從?”
“而以大慶的資源,建設一座新都,便需舉天下之力。”
太子說的很明白。
以大慶朝廷目前的家底。
隻夠蓋一座都城。
秦樉突然望向秦風。
“老六,你廣寧城南北百裡,需要修建多久?”
秦樉曾見過遼地規劃圖。
那是一座南北百裡、東西百裡的巨大城池。
如今聽聞已修建完近半。
秦風輕輕皺眉。
“估摸得三五年。”
秦樉再度望向太子。
“臣弟見過大哥規劃,新都南北三十裡,要建多久?”
秦標眉頭皺得更深。
“至少十年,光城牆就需建三年之久。”
秦風攤了攤手。
“除了廣寧城現城牆外,廣寧城再無城牆。”
“城牆隻會限製城市的發展,無益。”
太子忽有些擔憂。
“老六你是塞外,若無城牆,必被劫掠。”
秦風張了張嘴。
劫掠?
誰劫掠誰,這很難說。
好在慶皇開口。
“老大你沒去過遼地,不清楚。”
“遼地的每一座建築,都可充當堡壘,敵人若敢深入廣寧城,便陷入無窮無儘的包圍之內。”
秦標瞬間醒悟。
“也是,有老六在,天下間也無人膽敢觸碰廣寧城。”
“老六,就是廣寧城的城牆。”
秦風補充道。
“是所有遼人,都是廣寧城的城牆。”
秦標點頭。
“老六實力足夠,可以如此做。”
“然而都城天下安危之所,不得不慎重,城牆必須建。”
對於城牆,秦標依舊延續著傳統。
甚至當考慮諸多。
“如今火炮出現,堪稱攻城利器。”
“新城城牆不但要修,還要防得住火炮轟擊。”
秦標雖不顧慮秦風會調轉炮口。
然而京都一旦建成,城牆的使用壽命極短漫長。
大慶的任何地方,時光都如同停滯一般。
十年前的樣子,十年後還是一個樣子。
大慶朝堂所需的一切東西,質量需求極高。
就拿京都的城牆而言。
京都城牆上的每一塊磚,都刻上了名字。
如果這塊磚開裂出了問題。
那麼即便十多年後,依舊要追究問題!
據說。
京都城牆若是正常維護的話。
大概能用上千年。
大慶的一切,雖然很慢,但工程質量一等一的頂!
千年前的路、橋、塔。
如今依舊在使用!
甚至有的路,還是一千八百年前始皇帝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