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三人,在這春日下的皇宮內說著話。
金碧輝煌之地,重重宮闕,這裡就是他們的家。
也是他們的天下。
這裡是整個世界上,最具威嚴之地,哪怕是神靈,在大慶皇權的麵前,也應當避讓,臣服。
大慶皇家的權力。
隻差半步,就達到了古往今來的最高峰。
萬國來朝!
“古往今來,隻有很短暫的時間,才出現這萬國來朝的局麵。”
“你們的皇爺爺將朝拜地點,定在了北胡王庭,又何嘗不是一種震懾。”
“這場大禮一旦成型,便可稱得上一統華夷,普天下八方四海,南北東西,儘為大慶臣仆。”
秦標將手放在漢白玉的欄杆上,想象著那種恢弘的景象。
那是何等的威風,何等的盛世?
從今往後,慶人便是這天下間,最高傲的人!
哪怕大慶內的一個要飯花子,也是驕傲的存在,瞧不起臣服於大慶的異族人。
大慶的結構是金字塔形的。
但哪怕是最底層的大慶人,在普天下八方四海諸多異族人中。
也是塔尖的存在。
這就是萬國來朝的意義。
讓普天下的邦國,都清楚,哪裡才是這個世界的中心。
爾等蠻夷,究竟要遵從誰的話,聽誰的號令。
未來大慶朝廷的政令。
影響的不單單是這大慶上下,還有那普天下的蠻夷!
這種景象,又何嘗不讓人憧憬。
秦標承認自己可能還不夠成熟,很想瞧見萬邦使臣,穿著各色衣物,全部跪拜在他腳下的場麵。
慶人臣子跪不跪的,秦標並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那些萬邦使臣,要聽誰的話。
遙想那般盛世景象,秦標心情激蕩,突然劇烈咳嗽了起來。
“父親,這高處有風,回殿內吧。”
秦標張開了袖子,有血跡染紅了這珍貴無比的雲錦。
秦標隻是暗暗擦了擦嘴,將染紅的那一塊袖子藏起,露出了笑容。
“無妨。”
“難得我們父子有今日這般契機,能在一起好好的聚聚,多呆會兒不礙事。”
“孤的身體,還沒有那麼的脆弱。”
哪怕身體依舊虛弱,可秦標渾不在意,他覺得自己的精神依舊強大。
他忍不住的眺望著北方,似乎跨越了萬裡山海。
“漠北此番朝拜,將有兩件大事兒。”
“一件事兒徹底確立大慶為天下共主,所有番邦王,皆由我大慶朝堂冊封,才為正統。”
“二,則是改封秦王、寧王。”
秦標說到這裡,也沉默了,忍不住拍了拍秦雄鷹的腦袋。
“西番統領之地,將皆以秦王為尊,遵秦王號令。”
“韃靼統領之地,將皆以寧王為尊,遵寧王號令。”
秦雄英忍不住抬頭。
“西番之地遼闊,除人口不如我大慶之外,篇幅疆域絲毫不弱於大慶,二叔當真能控製得住嗎?”
秦標含笑點頭。
“隻是讓番邦們知曉那是哪些地方,都將是我大慶疆域即可,要的是名正言順。”
“就如同昔日周天子分封天下一般,屬地之民若不臣服,儘可討伐之。”
“秦王究竟能不能控製住整個西番,為我慶人子孫後代開拓出足夠的疆土,那就看秦王一脈究竟給不給力了。”
“也許你二叔自己能做到,也許你二叔的兒子能做到,或者二叔的孫子。”
“總之到了那一刻,都是我秦家的子孫,都是我漢家兒郎所控之地。”
聽得懵懵懂懂的秦允炆突然抬頭。
“那三叔呢?三叔能控製住韃靼那地方嗎?”
不等秦標回答,秦雄英率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