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人之口,甚於防川。
範子睿就是不想讓京都人,說上遼王一句好。
甚至。
為此不惜聲稱秦風要趁此邀買人心,圖謀不軌。
而此時,不知是誰突然喊了一聲。
“遼王襲北胡時,演習一次兩次,最後三次正式征伐,此時對待京都,是否也是如此?”
“當朝廷上下,都對遼地鐵甲艦駛入長江視而不見,不做阻攔,若萬一有一日,這鐵甲艦上下來數萬甲兵,配合艦炮,又會如何?”
這話。
說的可就相當重了。
而且是趁亂說的。
隻能隱約聽出聲音是從兵部那邊的方向傳出來的。
卻不知道是誰說的。
也沒人選擇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來麵對遼王。
聽著下方眾人講述,秦標自然也明白了。
看似為這小事兒發難。
可實際上。
又涉及到了舊派與新派之爭。
往日間,舊派跟新派,便這般的來回撕咬,為了一件小事兒,反反複複的吵架。
根源還在於法古跟革新兩種思想之間的衝突。
誰都想引領大慶未來的道路。
是守舊讓百姓安穩到富強,然後再逐漸衰落。
還是在如今這個強盛的基礎上,走出一條嶄新的道路。
雖說……
這條路有一定的風險,前途未卜。
自古皇朝,大多都是不喜變化的。
就比如傳承了近兩千年的皇朝製度,從始皇帝開始,到現在,基本上都是這些事兒。
雖說整體上算是在變好。
可依舊區彆不大。
舊派之人說完,秦標本能的就望向了新派的那邊。
相比於舊派之人,新派的聲音不大。
哪怕有秦標扶持,往往也超不過舊派的人。
因為新派的人,大多實乾派。
這群人說歸說,他們悄默默的將事兒都做了!
而此時。
新派的人不做反駁呢?
秦標看去後,發現新派之人默不作聲。
新派的臣子,大多都不想跟秦風沾上太多關係。
官員跟藩王走的近了,沒有任何好處。
倒是後方,一名穿著青色袍子的年輕人走了出來。
“此等言論,簡直荒謬可笑!”
“遼人做事兒,素來雷厲風行,若真要篡位,那早就篡了!”
“豈會像你們這群年邁諸公,做事兒如同撒尿般瀝瀝拉拉。”
此言底氣十足,擲地有聲。
很快。
那青色官服的官員便來到了殿前,先衝秦標行禮,而後就向秦風拜見。
“張嘯拜見王爺。”
秦風也瞧清了此人,臉上不免露出了笑容。
張嘯正是秦風的親衛,後來因功到了京都來做官。
也是在京一眾遼人中,混得最好的。
隻不過。
青色的官袍,上麵有著白鷳的補子,代表著五品官的身份。
秦風見到張嘯,臉上不免露出了笑容。
“都說你在京混得好,可混到現在,怎麼連個紅衣服都沒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