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間,沒有絕對的公平。
大慶的朝堂,就是要儘量保證,讓天下人都有最基本的公平。
一旦公平沒有了。
那便是皇朝顛覆之時。
慶皇所做,以及秦標所做的,都是肅清朝堂風氣,為大慶的後世子孫,建立好足夠的基礎。
就如同屋舍,隻有地基打的牢固了。
這座房子才能延續的更久。
當然。
這也需要後續的人,用好的材料,進行不斷的修繕。
如此房屋才能不倒。
很奇怪的事情是,就是一棟房子沒人住了,很快就容易塌了。
大慶的朝堂,也是如此。
隻不過大慶這個屋子更大,容得下更多人去住,一旦越來越多的人不願意住了,那麼就塌了。
很現實。
很基礎的問題。
從古至今,基本都因為人的基本需求,在忙忙碌碌著。
或者幫助更多的百姓。
或者用這些基本所需,拿捏住百姓。
秦風提的鹽稅,就目前來看,根本改不了。
鹽稅占據了大慶國庫稅收的一半,並非是鹽稅高。
而是其他的稅,太低太低,低到近乎沒有。
秦標的話,話裡話外,其實就是留餘的意思。
留餘慶,留餘慶。
要給後人,留有一些餘地。
這是很高的智慧。
如今在這閒逛中,兄弟幾人可以暢所欲言,這裡畢竟不是什麼正事的場合,可以隨意的直述想法,也不用怕說錯了話。
而往往重要的大事兒。
其實都是在這種如同閒談一般的場合下達成的。
這也就導致一個問題。
那就是私相授受的太多太多,這也是這片土地上極難解決的問題。
自有民情在此。
就比如說。
這幾日兄弟幾人一起玩,秦風等人或多或少的,都獲得了一些好處。
秦風回到遼王府後,遼王妃滿是幽怨。
“來京都已有十餘日,王爺也不說陪我們母子在京都逛逛。”
許寧兒根本不知曉秦標的身體狀況。
覺得秦風整天跟太子待在一塊。
肯定都是在聊什麼家國大事兒。
哪怕京都人現在都在傳,遼王剛入京,就去了秦淮河。
雖然傳得有鼻子有眼的,可遼王妃不太信。
當晚秦風可是跟著太子一起走的,為此遼王妃以及側妃紅鸞擔憂了許久。
紅鸞更是無比擔憂,生怕秦風被秦標帶走之後,會出現什麼意外。
但好在。
次日什麼事兒都沒有,除了京都人都在傳遼王留宿秦淮河外。
哪怕是秦風最親近的王妃,都不相信在京都滿城風雨的時候。
他們兄弟五人,還能放任大軍不顧,在秦淮河畔上尋歡作樂。
秦風聽著王妃與側妃幽怨的話,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這幾日你與紅鸞不是快將整個京都的存貨都買空了嗎?”
雖然秦風與秦標在一起玩。
卻也知曉王妃跟側妃的事兒。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遼王府在民間就多了一個形象。
大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