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過多久,那邊就吵了起來,一聽聲音,衛勇就知道,是朱彪和趙剛。
“這是在白溝,案件是我們所裡的案件,我怎麼就不能在現場?”這是朱彪的聲音。
“因為群眾舉報時,點名說你是黑惡分子的保護傘,你就必須避嫌。”趙剛怎麼可能因為他聲音大,就妥協呢。
這是政委親口交代的事,政委就在那邊站著呢。
想在我麵前做小動作,你以為我是死人?這是想屁吃呢。
“什麼人民群眾,我看你就是衝著我來的,趙剛,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不要把事做絕了!”
這話聲音很大,已經不僅僅是說趙剛的了。
所長室離審訊室,可並不遠。
衛勇知道,該到自己出麵的時候了。
走到審訊室門口,咳嗽了一聲,才走進去。
“政委,按照紀律要求,我們要求白溝派出所副所長朱彪同誌回避,但他不同意,堅決不離開,您看?”趙剛露出為難的樣子,說道。
“政委,這是我們白溝派出所接的案子,我作為主持工作的副所長,我認為我有權參與。不能說有人說我是什麼保護傘,就把我踢開。”
朱彪準備豁出去了,沒有絲毫退讓。
“來人,將白溝派出所副所長朱彪關禁閉!”衛勇連半點客氣都沒有,直接下達了命令。
隨即兩名警察走到朱彪身邊,將他控製了起來。
朱彪不斷掙紮,大喊大叫:“憑什麼,衛勇,我不服,你就是針對我,我要告你,我要告你!”
“帶走,等你出來後,還能穿這身警服再告!”衛勇連最後的結果直接宣布了。
本來還想等等審訊結果,既然這樣急,那還客氣什麼。
早就想動你了,局裡又不是沒有接到舉報,隻是不想跟那位鬨翻罷了。
給你點臉,你自己不要,就彆怪我了!
警察把警察抓了,還是白溝的所長被抓了。
梁山等一乾眾人,臉色都變了。
朱彪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座大山,一座撼不動的大山。
他們這些人,哪個不是看朱彪眼色行事的,可現在,人家說抓就抓了。
他們的心理防線,還沒等上手段,就被衝擊得支離破碎了。
這種狀態下的審訊,就不是那麼很難了。
再加上之前筆錄裡,有些地方驢唇不對馬嘴,就更容易找到突破點。
何青,就是被方舒騷擾猥褻的那個女子,之前做的筆錄裡說,她在酒館裡找餐位,經過方舒身邊時,看到他一手拿著筷子,一手拿著酒瓶,這與後來用筷子戳兩個人的手掌和用酒瓶砸破梁山的頭,對得上。
可隻要稍稍注意就會看出,這是顧頭不顧腚。兩隻手分彆拿著筷子和酒瓶,那麼,怎麼用右手摸她,怎麼做得到?
還有那些個證人,根據他們的餐位,根本就無法看到方舒的右手,也說親眼所見方舒摸了女人。
趙剛之前可是乾過刑警的,後麵因為不怎麼聽話,被調整到了治安大隊。
審訊這些人,一點難度都沒有,很快,事情真相也就浮出了水麵。
就在趙剛向衛勇彙報的時候,又有一輛警車呼嘯著衝到了派出所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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