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臉色冷了下來。
“你作為警察,就是這樣辦案的?當事人一句話都沒問,連罪名都給我加上了。我這樣跟你說,就你這樣的,帶走人民政府副鄉長,帶過去好帶,帶出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胖臉也發覺了自己的錯漏,趕緊補救,他指了指三個男的和一個女的,“你,你,你,還有你,全部跟我到所裡去。你們這樣,人家還怎麼做生意?”
“方鄉長,你是領導,但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還請你配合我們工作,不要讓我們難做。”
他倒是倒打一耙了。
“警察同誌,你剛剛這句話,我表示同意。但還有個建議,不但所有當事人都過去,這些目擊者群眾,也應該請幾位過去,作為見證人。”
“你這是教我們所長辦案?”胖臉還未說話,一名輔警不高興地嚷了一句。
方舒連看都沒看輔警一眼。
胖臉陰笑了一聲,忽然冷著臉訓斥道,“混賬東西,這話是你該說的嗎?”
分明就是指桑罵槐,但接著又指著幾個人說道:“你,你,還有你,你們幾個,請配合一下,跟我們過去一下。”
“好嘞。”幾人都爽快地答應了一聲。
這是所長看得起自己,再說了,所長都使眼色,他們又不是沒長眼睛。
那眼色,方舒也看到了。
胖臉轉過身來,看著方舒說道:“方鄉長,現在可以走了吧?”
“走吧。”方舒點點頭,跟著向外走。
胖臉向著剛剛說話的輔警使了個眼色,那個輔警急急匆匆地離開了。
酒館監控室。
兩個年輕人眼睛緊盯著監控。
“這叫什麼警察,要是在警匪片裡,一集都活不過,還有這樣辦案的!”其中一個小夥子,指著屏幕裡的胖臉警察,說道。
“什麼狗屁警察!”另一個直接罵了一句。
兩人都是一臉鄙夷。
這兩人,正是剛剛在大廳裡方舒鄰桌的兩個小夥子。
罵警察的那個,就是學方舒徒手開啤酒的那個。
“表哥,剛才,要不是你拉著,我真的想一下子砸死狗日的,敢那樣無緣無故地踹舅舅!”其中一個心有不甘地抱怨道。
“你以為我不想啊,可舅舅拚命向我使眼色,拚命向我擺手搖頭。你又不是沒看到,舅舅急得都要哭了。還不是為著這苦逼生活?”表哥一臉為難和不忿。
“也不能怪舅舅軟弱,這白溝,那個敢得罪梁山這些人渣?誰讓人家身後有人呢。”表哥接著又無奈地補充了一句。
“表哥,這個副鄉長真的酷斃了,他那手飛筷暗器,太牛逼了,我真的是聞所未聞。不知道他收不收徒,要是收,我拜他為師。以後再有人欺負舅舅,我也給他麼的來幾下子,簡直是太爽了!”
“彆想那些有的沒的,我告訴你,在白溝,再能打也沒用。彆看是副鄉長,最後吃虧的還是他。你看到沒,朱胖子找的那幾個證人,哪個不是舔梁山的?”
“說不好,這回就能折進去。朱胖子口口聲聲說他尋釁滋事,你沒聽到?”
“可方鄉長明明就是正當防衛,他們這樣顛倒黑白,就沒人管?”表弟臉都氣紅了。
表哥歎了口氣,“你說是正當防衛就正當防衛啊,還不是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這麼多人,你說說,哪個敢為這個方鄉長說話,哪個敢作證?”
“我就敢,他們要是冤枉了方鄉長,我就去證明!”表弟激動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