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半天時間,方舒已經切身體會到了鄉鎮與市裡的不同。
在這裡,就是一個簡單粗暴。
像今天這種事情,在市裡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人家講究的那是權謀。
在乾部大會上,就給履新者上眼藥的事,到了那個層次,是不會做的。
但鄉鎮就是鄉鎮,就是這樣做了,你能咬我?
其實,今天這個乾部大會,並不需要。
方舒如果是正職履新,確實是需要開這個會的。
當一個副職,向書記報到一下就可以了。
不過方舒這種情況還是有點特殊性,是從市裡下來的,就要通過縣委組織部。
下午,方舒沒過去,而是在鎮上租了個二室一廳的公寓,那個跟廁所毗鄰的宿舍,他就沒打算去住。
這是新裝修的房子,家電什麼的,連開夥吃飯的鍋灶都齊全,真正的拎包入住。
對這個新住處,方舒頗為滿意。
反正下午也沒打算去上班,就和衣躺在床上,想著一些事情,不知什麼時候,竟然睡著了。
也許是最近這階段,神經一直緊繃著,這一覺,睡到了天晚。
等方舒睜開眼時,房間裡隻有從外麵透進來的一些光亮。
方舒一時有點迷糊,竟不知身處何處,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不由得苦笑,機關就是這樣廢掉一個人的嗎?
要是在特戰隊,這種狀態,都不知道會死多少次了。
方舒決定,從白溝開始,重新振作起來。
下樓,信步走在街道上,晚上也不知道食堂開不開火,就索性不去了。
前麵剛好有爿酒館,裡麵坐了不少食客,生意不錯。
方舒走進去,找了座位坐下,有服務員拿來菜單,隨便點了三個菜,兩瓶啤酒。
夏日消暑,啤酒是最佳選擇。
不一會,酒菜就上來了,也不用什麼開瓶器,拇食中三指輕輕一旋,打開一瓶。
看得旁邊一桌的兩個小夥子眼直發直。
見過用牙齒開啤酒的,直接用三個手指輕輕這麼一搞,還真是第一次見過。
其中一個小夥子還拿起凳子旁的啤酒,有樣學樣地開了下,結果是紋絲不動。
方舒並不知道自己的小動作,引起了彆人的注意。
在這裡,基本上沒什麼熟人,所以對其他人,他並不關注。
喝酒吃菜,好不自在。
忽然,感覺到有人停在自己身邊。
抬眼一看,是個長得不錯的年輕女人,身穿白色連衣裙,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跟他一下子就對上了。
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彆說,還是有點殺傷力的。
就這麼個小酒館,還能有豔遇?
看了一眼,不認識。
再看一眼,還是不認識。
之所以再看一眼,主要是怕遇到了同事,他今天過來,大院裡的同事,認他容易,他認彆人就不那麼容易了。
確定不認識之後,就沒再理會,而是繼續喝酒。
不認識的人招惹乾嘛。
特彆是女人,更不能招惹。
然後,女人也就走了。
可能是找適合的座位的,在酒館餐館,這種情況很常見。
方舒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誰也不會把這點事當回事。
連偶遇都不算,純粹過客,誰也不認識誰。
可沒一會,這個女人,又走到了方舒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