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哥,方哥,你怎麼樣,醒醒,醒醒!”
汪曉星推了推方舒,見對方眼睛都睜不開,嘴裡發出含含糊糊的不能表意的音符。
黃玉興、韓斌和那個做生意的吳同學,雖然醉態各不相同,但全部爛醉如泥。
這時,從門外進來一個穿花格子襯衫的年輕人,厭惡地看了一眼這群醉鬼。
然後又退回到包間門外,汪曉星和秦勝利,趕緊跟過來。
“確定都醉了?”問道。
“是的,陸少。”汪曉星恭敬地回答,一旁的秦勝利堆起討好的笑容,連連點頭。
“打算怎麼處理?”被稱作陸少的年輕人又問了一句。
“我的意思是,黃玉興、韓斌和吳強,各開個房間,該安排的,都安排上。至於方舒,這個人醉的再厲害,不會一點都不懂,所以,還是送他回去,順便……,陸少您看呢?”
陸少點了點頭,“就照你說的辦,大頭開車。”
一旁的大頭:“是,陸少。”
“該說的,之前都跟你說了,給我仔仔細細的,彆他媽毛毛糙糙的。”陸少這句話是對大頭說的,大頭連忙站直身子,點頭如雞啄米。
說完話,陸少走了,大頭叫來三個人,架著黃玉興他們三個,分彆送進三個開好的房間裡,然後,三個女子分彆走了進去,關上了門。
這邊,汪曉星和秦勝利回到包房內。
這裡,隻剩下方舒一個人,躺在沙發上,睡意正酣。
汪曉星蹲下身子,用力拍著方舒的臉,心中湧出一陣報複後的快意,可嘴上說的,卻是情深誼長:“方舒,要不咱就不回去了,在哪都是鰥寡孤獨,哦,不對,在這我給你安排個妹子爽一把,你看如何?”
方舒也不知道汪曉星走了多長時間,臉被拍的有點疼,意識也就回流了不少。“不……行,我……要……回去。”
此刻,他隻記得小黑屋,告訴自己不能再進去,而留在這裡,說不定就被人給坑了,又進去了。
放在以往,方舒不會如此警惕,可最近的遭遇,徹底顛覆了他的認知,人性竟然可以卑鄙無恥到如此程度!
一個副廳級乾部,在抗洪第一線犧牲,都敢拿來做文章,實在是毫無人性,毫無底線!
太可怕!
現在的方舒,哪怕是喝醉了,都覺得處處是坑,同學不會坑他,可同學不會一夜都守著他的。
“好,好,那就送你回去。”
聽到汪曉星如此回答,方舒一顆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
“方舒,你現在不行了啊,以前牛的不行,現在酒量慫成這樣。連我汪曉星都不是對手了,哎,平時不要拽的跟二五六萬似的,多跟老同學練練,也不至於這樣。”
汪曉星故意嘮叨著,看上去這是跟方舒要人情,實際上另有意味。
隻有一邊幫他扶著方舒的秦勝利能聽得懂。
汪曉星這家夥,夠陰險,以後得離他遠點。
“起來啊,跟死人一樣沉,秦勝利,使點勁,走,送他回去。”汪曉星一邊說,一邊和秦勝利,把方舒扶起來。
方舒被一左一右架著,腿上沒力氣,隻能被拖著進了電梯。
出了電梯,被送進車裡,大頭啟動汽車,朝著方舒的租房開了過來。
方舒住的是三樓,兩人又費力地把他弄到了三樓,從方舒腰上取下鑰匙扣,打開了門。
大頭跟在後麵,雙手插在衣兜裡。
這時候汪曉星正回頭看著他,那意思是,該你乾活了。
大頭抬了抬下巴,附耳:“你們倆先進去,查查有沒有那玩意,有的話,先關了。查仔細點,彆他媽毛毛糙糙的。”
大頭把陸少的話,送給了汪曉星。
汪曉星聽到大頭這樣跟他說話,心裡很不爽,可看到對方脖子上的手指粗的大金鏈子,以及胸脯上那麼多花紋時,就不敢懟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