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僅孟浪五人遇到了難題。
其他進入熔岩地穴區的大部分人也是一樣的狀態,甚至有的人更加淒慘。
某地穴內。
李戰、張春秋麵色如墨地盯著遠處的羽化獸。
兩人渾身血淋淋,額頭溢出幾道血線。
在兩人不遠處的熔岩地麵還躺著幾個人,這幾人渾身上下臟兮兮,布滿了血汙。
仿佛一個血人,已經不知生死,顯然已經喪失了戰鬥力。
李戰和張春秋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寫滿了凝重。
他們完全沒想到這羽化獸竟然如此難以獵殺,完全和他們想象中的不是一個級彆。
本以為他們兩人帶著五人前來狩獵,已經很謹慎了。
結果到現在非但沒有擊殺這頭羽化獸,反倒是他們隊伍中的兩人還被打成了重傷,一時半會還恢複不過來。
而這頭羽化獸身上卻是一點傷勢都沒有。
這戰鬥已經進行了十幾分鐘。
到目前為止,他們根本沒碰到過羽化獸一次,更彆說傷到羽化獸了。
“這特麼無語了,這羽化獸的實力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不但防守無敵,速度還很快,攻擊也不弱,這樣的全能素質,我們真的能殺死它嗎?”
“這羽化獸的天賦技能‘虛化’也太離譜了吧!我們完全碰不到它,這要怎麼獵殺啊?而且誇張的是,它幾乎全程處於虛無狀態,就是宗師來了都得傻眼!兩位隊長,現在怎麼辦啊?”
“隊長們,要不我們先撤出去吧!之後再做打算,再這麼下去,我們可能會全軍覆沒!”
不遠處照顧傷員的幾人絮絮叨叨說著。
幾人氣勢低迷,對羽化獸已經心生畏懼,有了打退堂鼓的想法。
正和羽化獸對峙糾纏的李戰以及張春秋,聽到幾人的話,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眼下這種情形確實已經非常糟糕了,要是再想不到對付羽化獸的辦法,繼續拖下去,還真有可能被這頭羽化獸全殲。
神秘生物本就擁有遠超人類的體力和能量,和羽化獸比拚體力消耗,那是純找死。
想要憑借體力耗死這頭羽化獸沒有完全任何可能。
但這羽化獸數量有限,如果離開地穴休養生息,這裡有可能就會被其他人占據。
說不定此時有人就守在外麵等著他們出去呢!
這麼一想,李戰和張春秋眼神又變得堅定起來。
“不行!我們不能離開地穴,如果連羽化獸這一關都過不去,那後麵的果靈,我們更彆想了。”
李戰否決了幾人提議。
“可……”
不遠處的三人還準備勸說,但卻被張春秋的話給打斷了。
“你們就待在那邊觀察,尋找羽化獸的弱點,先不要參戰,由我們兩個來對付他。”
三人聞言臉上有一絲羞愧,欲言又止。
“好了,彆囉嗦了就這麼辦。”
說話間,李戰已經再次衝向了對麵那頭羽化獸。
張春秋也沒有廢話,從另一側夾擊包抄了過去。
兩人一左一右朝著羽化獸形成包抄之勢。
他們兩個現在已經是無限接近於終極極限態,實力自然不是其他幾個隊員能比的。
而且他們還掌握了精準極限場。
以他們的實力雖然沒找到攻擊到羽化獸的辦法,但和羽化獸周旋,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至於他們身上的傷勢,也隻是微不足道的輕傷,這還是替幾個隊員擋刀才受的傷。
以他們的速度,雖說奈何不了羽化獸,但也絕不至於被傷。
很快。
兩人便和羽化獸纏鬥了起來。
不過依舊是沒法攻擊到羽化獸,除非硬吃對方的傷害。
……
比李戰張春秋還要淒慘的當屬王雲飛和邵垣兩人所帶領的隊伍。
和李戰、張春秋毗鄰的一處地穴中。
此時王雲飛和邵垣正和羽化獸纏鬥在一起,兩人麵色鐵青,被搞得焦頭爛額。
“兩位隊長,求你們了,我們還是退出去吧!”
“是啊!隊長們,我們現在都已經死了兩人了,再這麼下去,大家都會死。”
在戰鬥圈外站著四個人,此時這四個人正哭喪著臉,哀求著王雲飛和邵垣。
而在四人旁邊的地麵則是躺著兩具屍體,這兩具屍體已經被開膛破肚,內臟腸子都掛在了體外,十分淒慘。
正和羽化獸纏鬥的王雲飛、邵垣,聽到幾人的話,心情更加糟糕煩悶了。
“不行,羽化獸數量有限,我們要是退走,機會就是彆人的了!”
不等場外的幾人多說,王雲飛想都沒想,就果斷否決了幾人的提議。
他言簡意賅,也不廢話,邵垣雖然沒有說話,但從他堅決的態度來看,也是不同意退走的。
兩人眸光陰沉,死死注視著和他們纏鬥的羽化獸。
開玩笑!人都已經死了,就這麼退走的話,他們不甘心。
而且羽化池是成為王級一品武者的必備材料,無論如何,他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兩人現在心情十分煩悶,如今隊伍死了人,到時候回學校少不了要被責備懲罰。
雖然兩人的死,並不是他們直接造成的。
但作為隊長,他們的疏忽大意,也是間接導致兩人死亡的原因。
他們也沒想到這羽化獸如此厲害。
本來他們是知道羽化獸擁有虛化技能的,所以一開始他們就打算用人海戰術耗死這頭羽化獸。
可哪知這羽化獸速度如此之快,幾個來回就殺了兩人。
遠處幾人聽到王雲飛的話,心裡有些絕望。
……
高磐這邊也差不多,他和新晉的吳清合作了。
這個人原本在學校並不怎麼出彩,但進入試煉地後,卻是一飛衝天。
直接進入幻鹿狩獵榜前十,實力比他還強。
但兩人現在也陷入了僵局之中。
不過他們行事比較謹慎,並沒有造成隊伍之中人員傷亡。
“吳清,現在怎麼辦?”
地穴中,高磐刀削斧鑿的麵容之上露出一絲凝重,他目光朝不遠處一個身姿袖長麵如冠玉的青年看了過去。
麵如冠玉的青年,正是吳清。
吳清那張清秀的臉上也是蹙眉不已。
他們隊伍有六人,其餘四人此刻都在一旁觀戰,身上也帶著傷。
在高磐說話時,那頭羽化獸又朝著他們撲了過來。
吳清一邊閃躲著羽化獸的攻擊,一邊思忖著。
過了良久,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這才回道:“你們身上有多少療傷丹藥?”
“什麼意思?”
高磐是個粗神經,吳清的話,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看了一下,這羽化獸的攻擊分為三種,撕咬、尾掃、巨爪拍擊,撕咬和巨爪的威力很大,以我們的體魄撐不了幾下,但尾掃的威力卻是在我們承受範圍之內!”
吳清淡定的說著。
“所以呢?”
高磐越聽越迷糊,這羽化獸的攻擊和戰勝羽化獸有關聯嗎?
吳清瞄了高磐一眼,雖然眼神很平靜,但卻像是在質疑高磐的智商。
不過這個眼神的內涵高磐依舊沒看出,隻能說神經大條的人活得開心啊!
見到這一幕,吳清微微歎了口氣,不知是在後悔選擇和高磐一起行動,還是什麼彆的原因。
他不由解釋道:“按照我們之前的推測,這羽化獸擁有隨時使用虛化的能力,隻有在它攻擊的一刹那,才處於實體狀態。
所以我們必須要抓住這一刹那的時機,而目前以我們的速度根本很難做到在避開羽化獸攻擊的同時,又進攻羽化獸,如果分工合作,這羽化獸還能隨時終止攻擊,做出隨機應變的選擇。
所以我們要想在沒有絕對的速度情況下擊殺這頭羽化獸,目前來看,我們隻能和它以傷換傷。
而它動用尾掃時,就是我們和它以傷換傷的最佳時機,這樣既能確保我們的安全又能擊殺這頭羽化獸,前提是療傷丹藥得充足。”
聽到吳清的解釋,高磐目光一亮。
對啊!這羽化獸的虛化確實厲害,但它隻要進行攻擊,就會進入實體狀態,這樣就能磨死這頭羽化獸。
但很快他眉頭又是一皺,目光看向是吳清,有些狐疑道。
“可是以傷換傷,是不是有些冒險了啊!萬一你錯估了這頭羽化獸的力量,那豈不是很危險,而且這以傷換傷怕是需要很多療傷丹藥吧!”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
吳清淡漠的掃了高磐一眼,眼中透著濃濃的不屑和無語。
“呃……”
聽到這話,高磐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大寸頭,忙道:“你說的對,我們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還是采取你的辦法以傷換傷,我先來!”
說著他就衝向了羽化獸。
……
鄭勇、黨均平一行人在被陳曄教訓了一番後,之後又很快找到了一處地穴。
隻是他們進去沒多久,很快又出來了。
“這羽化獸怎麼這麼厲害啊!這特麼還怎麼擊殺?”
從地穴逃出來後,鄭勇埋怨道。
旁邊的黨均平也是一臉苦澀。
剛剛進去沒幾分鐘,他們一行人就有兩人差點被殺死,嚇得鄭勇和黨均平幾人直接跑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陳曄嚇得出了ptsd,連堅持尋找羽化獸弱點的想法都沒有。
否則以他們兩人的實力,不至於落荒而逃。
“乾脆這樣,我們先突破終極極限態,再進去嘗試,實在不行,到時候就去找其他人聯合,你覺得怎麼樣?”
黨均平思忖一下後,看向鄭勇說道。
鄭勇聞言眸光一亮,點了點頭。
這個主意不錯,現在他和黨均平都處於即將突破終極極限態的狀態。
極限技的契合度隻差不到10就能達到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