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皚皚,樹木都裹上了銀白色。
一眼望去,天與地之間失去分界線,不分你我,仿若一幅空白畫作……
四個人跑出去很遠,見到兩個女生沒事,又小心翼翼地走了回來。
無框眼鏡男用中指扶了一下眼鏡,厚著臉皮問環筱:
“她剛才尖叫什麼?遇到危險了?”
“本人在這裡,你直接問吧。”
環筱拒絕當傳話筒,將黃毛女生拉到了無框眼鏡男麵前。
男人的表情略微不滿:“我問你你就回答,搞這麼多小動作乾什麼?不要以為這裡是你能夠任性的地方,我們是在求生,知道嗎?你們兩個隻要配合就夠了,難道還要我一個一個問,我哪有這麼多空。”
見狀,黃毛女生站出來,對男人說:
“問我比較好,她沒有我的眼睛,怎麼會知道我看到了什麼,不需要舍近求遠啦。其實我剛下看到——”
眼鏡男打斷她,挑剔道:
“誰知道你會不會又說謊,你是有前科在身上的,你認為你的話值得被相信嗎?”
旁邊的人慢慢反應過來,開始用異樣的眼神看著男人。
卷毛男的眼珠子在兩邊打轉,張了張嘴,但什麼都沒有說。
最後是凶狠男皺眉,走過去一手摟在眼鏡男肩膀上,聲音微冷:
“小子,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在找茬吧?”
他展示著身上的肌肉,威脅道:“你最好放下那些小心思,不然小心腦袋開花,你也不想試試躺在冰天雪地裡是什麼滋味吧?”
“啥?他乾啥了?”
半光頭男摸著他有頭發的那一半腦袋,不明所以。
頭發都給他揪掉了,也沒聽懂這兩個人在說什麼。
黃毛女生也在這時解釋道:
“我真的沒有說謊,我可以發誓,要是說謊,我就五雷轟頂!”
可憐的孩子啊,她不知道,汙蔑她的人比她自己更清楚她是被冤枉的,這時候自證清白,除了證明她腦子不太好使,就沒彆的用了。
其他人根本沒搭理女生的自證,凶狠男湊近眼鏡男耳邊,說了什麼。
眼鏡男臉色一白,點頭道:“哥,我知道了,您來帶領我們吧,我聽您的。”
語氣中充滿了不樂意和無可奈何。
凶狠男這才笑著拍了拍眼鏡男的胸膛,然後對黃毛女生說道:
“你彆管他,剛才你說你看見了什麼?”
黃毛女生瞬間想起了包裹裡閃過的男人,遲疑回道:
“你們可能不信,我剛才打開行李,看到有個人躺在裡麵,把我嚇了一跳。”
“還有,我真的真的沒有說謊,上一次遊戲完成得很輕鬆,你們相信我。”
她睜著眼睛看四個男人,試圖表明自己有多無辜。
凶狠男毫不在乎地敷衍點頭。
“行,那些都沒問題。你看到的是什麼個情況,具體給我們描述一下。”
“……是一個男人,他的眼睛是睜開的,眼睛很嚇人,和鬼似的,身上覆蓋了雪,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看見他。”
女生想了想,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會不會是海市蜃樓?其實是光折射出來的假象!”
“……”
眼鏡男很無語,開口想嘲諷女生異想天開,但肩膀上的手臂很有重量,他慫了。
凶狠男若有所思:“這場遊戲是一隻男鬼?還挺少見。”
卷毛男瑟瑟發抖,拚命搓著手,目光停留在雪地的包裹上。
他想去拿一件厚實的衣服穿,但其他人沒動,他也不敢動。
至於鬼什麼的,都要凍死了,還管那麼多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