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女皇的騎砍之路!
“這阿普吐勒額??”赫紮爾詫異地看著跑來的斥候騎兵,仿佛從他嘴巴裡說出是一個死人的名字。
阿普吐勒額率領丘林氏族300多精英去偷襲庫賽特部,結果戰敗了,逃回的氏族部眾有的說他被俘了,有的說他死了。赫紮爾還在為自己失去老丈人依靠而惋惜,畢竟阿普吐勒額曾為丘林第一勇士,在林胡各部會盟舉行長生天祭以及蒙古式摔跤比武,阿普吐勒額是一把手,蟬聯了7年的冠軍。
怎麼現在這時候就回來了?赫紮爾心中大駭,一份猜忌湧上心頭,他對著薩滿大祭司那巴說道,“大巫師,你一向儘心服侍,我很感激。現在阿普吐勒額回來這是”
薩滿那巴歎息道,“吾族對弈已敗,所以大首領,你認為阿普吐勒額定投靠庫賽特部了?!”
赫紮爾聽著那巴的反問,發現那隊伍中青色白牛纛旓卻印證了赫紮爾自己的猜想,那是伊晨的庫賽特部“鳴鏑之纛旓旗”,降低弓箭射箭誤差8。
“守衛!敵人來襲了!!”這個變故讓斥候騎兵一愣。
“你沒注意到,阿普吐勒額身後跟著的庫賽特部??”赫紮爾大聲嗬斥著來報信的斥候騎兵。
斥候騎兵被赫紮爾一頓訓斥,當即低頭道,“屬下錯了,請首領責罰!”
“大首領,阿普吐勒額這事,我覺得以他的固執,是絕不可能投降敵部的,曾經吾族麵臨匈奴六部連攻,阿普吐勒額以自己前身誘敵”
“大巫師,我隻相信我自己看見的!”赫紮爾大聲嗬斥著薩滿祭司那巴。“我要宰了這個叛徒!!”
“大首領!?且慢!!你怎麼確定阿普吐勒額不是詐降呢??”那巴也同樣回敬首領赫紮爾,老人大聲的怒吼,讓赫紮爾頓時一怔。
赫紮爾原本準備搭弓拉弦射鳴鏑,結果被那巴的話語一說,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接著,眼前數百米的隊伍突然發生了變化,阿普吐勒額率領丘林部眾分出了上百騎,脫離了後方舉著青色白牛纛旓旗的庫賽特部,全體庫賽特部原地不動。
“那帶頭的確實是阿普吐勒額吧?旁邊還有一個女的”那巴眯起眼睛仔細打量,看見百米之外的阿普吐勒額身旁隱約是個女子打扮騎著馬。
赫紮爾猶豫了下,還是彎弓射箭,鳴鏑響箭破空射出,響徹了天空。
不久,馬蹄聲紛至遝來,百騎丘林勇士們彙集於山丘之下。
此刻的阿普吐勒額咬緊下唇,禦馬驅隊前進,直到一支響箭啉地飛來,射中離他們坐騎前處不過幾尺下方的地麵。
“阿爸,那該死的赫紮爾那廝是對我們警告?”女兒阿庫婭緊張問詢著阿普吐勒額。
對於複活女兒語氣中的憤怒與驚詫,阿普吐勒額能夠切身感受到。
他挑眉看向山丘之上的首領,那個讓他琢磨不透的女婿,看來赫紮爾這廝小人對自己深深的忌憚,施壓自己率領300部眾精英偷襲,果然是要自己送死啊!要不是迫於部落眾長老和大巫師那巴的勸說,他也不會率部眾赴死偷襲庫賽特部。
舉起馬鞭,阿普吐勒額示意200部眾勇士停下,他們或許也會疑惑自己為什麼不能回自己部落,還被首領射箭警告,場麵上形勢的不妙誰都看得出來。
“赫紮爾,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我阿普吐勒額為丘林部族往死而生,就得到你這樣的對待嗎??”
“丘林氏族勇士們,我阿普吐勒額今日活著回來,你們看看,我們丘林氏族的大首領赫紮爾,是怎麼對待我的!”
雙方的丘林守衛們都紛紛麵麵相覷,畢竟阿普吐勒額是丘林氏族第一勇士,曾經是,現在依舊是,是打敗林胡各部無敵的摔跤手,並獲得“林胡猛士”稱號。這個是林胡各部眾所周知的事情。
“赫紮爾,你這個該死馬蹄之下的混蛋,就這麼對待我嗎?我還是你的嶽丈呢!”
聽到這裡,赫紮爾怒不可遏,急火攻心之下,準備再度搭弓射箭,射死阿普吐勒額!
“大首領!你在乾什麼!你怎麼能射死我們的氏族勇士呢!!扶我起來!”年老薩滿祭司步履蹣跚著,從草窩子上站起,身後兩名丘林勇士在旁攙扶著行走。
“那巴,你這廝是站在我這邊的嗎?”赫紮爾對於年老薩滿的嗬斥異常憤怒,這老不死要壞他大忌了!
“不能在這裡射死阿普吐勒額!!他是我氏族第一勇士!請大首領慎重!要殺死阿普吐勒額需要理由!否則沒人服你!”
“誰反我!我就殺誰!”赫紮爾憤怒至極,仿佛想要頃刻宰了眼前這老頭。
“吾族已危!請首領切不可任意妄為!”那巴繼續勸說,“若首領旨意殺阿普吐勒額,請先踐踏馬蹄於吾身!”
“艸!!”赫紮爾唾罵著收起了弓,將箭插回了箭囊中。
他們身後的丘林勇士們表情怪異地看著對峙,他們是首領親衛,護衛首領是第一任務,但若發生部落內訌,他們則站在薩滿巫師那邊,保護薩滿巫師安全是第一任務。
“扶我下山吧,阿普吐勒額那裡我去下,首領,你也下來吧,話不說清,誰都沒理!!這一切長生天騰格裡都看著!!”在薩滿老祭司那巴指示下,攙扶那巴緩慢走下山丘。
薩滿祭司那巴看著山下對峙的人,臉上不禁一陣抽搐。自己的氏族居然分裂了,也不知道那庫賽特部自稱的長生天神女,是怎麼勸降阿普吐勒額的?就那老頑固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倔脾氣,沒有點真本事,阿普吐勒額絕對是不會臣服於對方的。
目前漠南草原這裡,林胡十餘部隻剩自己丘林氏族在與庫賽特部奮戰,其他都逃得遠遠的了,逃往樓煩和匈奴避難,丘林氏族雖奮勇迎敵,但幾次大戰已經是元氣大傷了,尤其還在前夜焚燒了糧草堆,要麼跑要麼降,就兩種選擇,選擇跑那巴肯定不願意,自己八十高齡了,還能折騰得起嗎?
人越老越怕死,那巴暗自皺眉,思考著未來的命運。
阿普吐勒額看到山上的赫紮爾停下了動作,以為是自己的喊話有效,但隨即看到赫紮爾身旁那撐著羊頭毛杖的老人,瞬間便明白了。原來族內薩滿老巫師那巴也在,那定是那巴嗬斥住了赫紮爾。
看到那巴在部族青年攙扶下走下山丘,阿普吐勒額再次舉鞭說道,“眾部落勇士停馬。吾上前即可!”
然後,他轉頭對女兒阿庫婭說道,“隨我一同去見下老巫師。”
阿普吐勒額的話語讓阿庫婭一陣心慌,她畢竟是伊晨召喚來的,是用同名頂替假冒的庫賽特人,並非阿普吐勒額真正的女兒。若被看出端倪,主人伊晨的計劃不就付諸東流了?
但是此刻的情況已非她所控,反正後麵還有母狼亦思娜率領的600庫賽特土爾扈特和槍騎兵,如果出現意外,憑著600的庫賽特戰士也足以擊敗眼前這些人了。
阿庫婭惴惴不安的駑馬跟上了阿普吐勒額。
“見過大巫師!”阿普吐勒額下馬,對薩滿祭司那巴行彎腰禮,阿庫婭也下馬行跪拜禮。
“阿普吐勒額,你回來了!是庫賽特部放了你嗎??”那巴開門見山地問道,但是看到阿普吐勒額身後的阿庫婭時,他愕然了。
當然,愕然的不止是那巴,赫紮爾在駑馬下山時,看到了阿庫婭的臉,更是仿佛見鬼似的,從馬上跌落下來。同樣感覺見鬼的,不止是赫紮爾,還有長年跟隨赫紮爾的護衛們,他們也仿佛見了鬼似的,甚至開始議論紛紛。
“是的!!因為我女兒被庫賽特長生天神女複活了!”阿普吐勒額也開門見山回答道。
這個回答猶如炸雷般,讓所有人都肅靜了,當然阿普吐勒額率領的部眾是見過伊晨複活儀式的,所以他們此刻倒沒有表現出很詫異的表情。
“我女兒阿庫婭複活了,被長生天騰格裡複活了!從蒼茫之天回來了!!”阿普吐勒額繼續高聲大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