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巨石砸地之聲,如同喪鐘般,重重地敲擊著肥義的心房,讓他心神難安。
而這種敲擊喪鐘般的聲音,全城趙軍和百姓都聽得見。
庫賽特軍的配重拋石機和三弓床弩火力太猛,陽曲邑城門與城牆上幾乎無人值守。
但是,伊晨根本就沒打算直接攻城,而是在投下勸降文書後,任由蘇杉杉和哈妮迭文指揮配重投石機繼續拋石。
而城內,還有李瑤等一眾十幾人庫賽特npc替身,潛伏城內散播謠言,伺機作亂,縱火燒房。
肥義和韃烏圖站在府衙裡西院二樓,看著東城門傳來的石炮聲,還有城內四處引燃的火災。
肥義目睹著這一切,自知大勢已去,無奈和絕望如荊棘藤條布滿其心房。
“韃烏圖!”肥義仿佛瞬間蒼老十歲,用老人般沙啞地聲音說道,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憊。
“主上,何事?”韃烏圖同樣精神萎靡,語氣疲憊地回應道。
肥義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說道:“韃烏圖,去把良粥喚來吧。”
韃烏圖立刻喊仆人去叫使者趙良粥。
“主上,您這是準備降於那妖女?”韃烏圖眼中透著不甘和怨恨。
“你看我趙軍士卒,趙民,此刻身在恐懼中,若不給他們一條活路。他們會做何?”肥義無力地問道。
答案不言而喻,當庫賽特投下那份薄如蟬翼的勸降書時,勝負就已經注定了。
或者說,從一開始自己隨趙刻率軍北上,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趙軍的慘敗。
“兵變叛亂。”韃烏圖頷首片刻,回答道。
“此物非凡物啊,那妖女哎,確實本事非凡。”肥義拿起了那一頁勸降書紙張,晃了兩下。
如果自己能活下去,肥義打算向那庫賽特神女索取此物,這薄如蟬翼的東西比竹簡好太多了。
韃烏圖點了點頭,但眉頭依然緊鎖:“可是,主上,此刻該如何是好?我軍尚有餘力啊。”
韃烏圖並不死心,畢竟還有樓煩鐵弗部、鐵勒部、白羊部三萬餘人還沒啟用,他們在陽曲邑西邊的聚落裡。
“餘力?韃烏圖,鐵弗喀勒汗會真心為我趙國所用?若不是妖女步步緊逼,他們肯為我趙國所驅?”肥義斜眼地瞪著韃烏圖。
“汝若不是走投無路,肯認為我趙國為主?”
兩個提問,讓韃烏圖頓時啞口無言。
“一切皆形勢所逼罷了,鐵弗喀勒汗聽聞我被圍於陽曲,必然罷兵西逃,至於城內樓煩上千樓煩輕騎,他們必定無所謂。”
肥義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為今之計,隻有和談一途了。派良粥再與那妖女交涉,看看能否為城中數萬將士謀得一條生路。”
“另外,我希望你能感恩於吾輩長兄肥司,帶著勸降告示一人輕騎回邯鄲城,報國主,請諸侯援兵救我趙國!”
聽到這裡,韃烏圖的眼睛頓時正眼看向了肥義:“主上,這”
肥義堅定地說道,轉身下樓,“韃烏圖,無需猶豫,我即刻修書,向國主說明情況,你帶著竹簡,儘快上路。”
肥義來到房中,鋪開空白竹簡,拿起毛筆抒寫了下,等墨跡乾涸,將竹簡塞入韃烏圖手中。
“混在良粥隊伍裡出城,務必五日之內到邯鄲。”肥義重重拍了拍韃烏圖的肩膀。
“主上,為何不與我一起走?”韃烏圖仍然不解。
“我不能棄置這數萬趙軍走吧。”肥義轉身而去,這也是為了給國主趙肅侯一個交代。
而這時,趙良粥踏門而入。
肥義再度開口,“良粥,需汝再出使一趟,庫賽特那妖女。”
恰在此時,城門處傳來一陣轟隆一聲,是城門被砸開了。
經過哈妮迭文與蘇杉杉精準的測算計算,在用2架鬆鼠滾輪配重投石機,進行了十幾次嘗試後,用100公斤巨型泥石彈精準地砸開了陽曲邑城門。
鬆鼠滾輪巨型配重投石機,那25米的吊臂,從原本6噸的配重箱子增加到8噸,輕鬆吊起100公斤的巨型泥石彈,拋射出400米距離。
100公斤泥石彈直接將城門口轟開,但是這隻是第一道城門,陽曲邑有甕城,甕城還有第二道城門。
肥義,趙良粥、韃烏圖都聽到了見如此清晰的巨響。
而城內的趙軍士卒和百姓更是人心惶惶,這樣的混亂與恐慌中,陽曲邑的甕城城門突然打開了。
趙良粥乘坐著馬車,韃烏圖還有幾個傳令兵,隨著一隊趙軍士兵匆匆跑出。
趙軍他們手中舉著白旗的旗杆,向著庫賽特軍的營地奔去,但是韃烏圖單人再牽著一匹馬,脫離了隊伍,借著夜色向城西跑去。
庫賽特大營內。
蘇杉杉趕緊彙報伊晨,“主公,陽曲邑城門已破!”
“杉杉,你現在還覺得,趙軍還能頑強地撐多久?”伊晨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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