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軍都尉陳於在暈厥中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還是少年,正跟隨師父習武。
師父語重心長地說:“陳於,你爭強好勝,切莫任意妄為,否則將遭劫難“
再度夢見師傅的教誨,陳於猛地驚醒,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營帳中。
帳外傳來嘈雜的人聲和馬嘶,他試圖起身,卻牽動了傷口,痛得齜牙咧嘴,隻覺渾身疼痛難忍。
朝自己身上一看,卻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已被包紮好。
他掙紮著起身,卻看到營帳外,穿著粗布麻衣,身上披著一件不知名厚袍的賀奔。
“賀大將!”賀奔此時正站在營帳外,營帳外還有不少趙軍士卒。
“都尉,你醒了。“賀奔回頭看到陳於醒來,露出欣慰笑容,自己手下頭號悍將終於醒了。
他走到陳於身邊,扶他靠牆坐好,從營地的水缸裡打了一碗水,遞給了陳於。
這個時代大多數人喝的都是生水,有清澈的水就該笑了。
看著如此清澈的水,陳於與賀奔肯定想不到,這水經過粗細過濾,再接入營內的。
攻入了晉陽城,在晉陽城外,庫賽特牧民按照伊晨的慣例,開始搭建簡易水渠,供應庫賽特軍大營和俘虜大營。
陳於接過水碗,一飲而儘,感激地看了賀奔一眼,看了眼這木碗,做工非常精細。
“我們“他環顧四周,聲音有些嘶啞,“還是在哪裡?晉陽城“
賀奔神色一黯,歎了口氣道:“都尉,晉陽陷落了。我們是降軍。現在人在庫賽特俘虜大營中,你昏迷了兩天,庫賽特的醫師對你治療,你傷勢還需調養啊。“
被胡賊的巫醫救了,陳於頓時心生厭惡。
“早知讓吾去了,吾真是有愧啊。”陳於心如刀絞唉聲道。
陳於聞言緊握雙拳,對著大將賀奔低聲道:“將軍,吾沒能守住北門,愧對你啊,也辜負了將士們的信任,都是吾的錯“
“彆這麼說,都尉。“賀奔堅定地拍了拍陳於的肩膀,“你已經儘力了,此戰我等本就必敗無疑啊。那妖女軍力太強”
“若不是你殿後,根本突圍不到南門,晉陽的陷落不是你的責任。是我有愧於國主重托!“
賀奔苦笑一聲,搖了搖頭,眼中儘是悲傷和自責。
“賀將,吾想出去看看。”都尉陳於說道。
將軍賀奔也沒有推辭,叫來了趙軍士卒,兩人扶著陳於一點點走到營帳外,。
賀奔環顧營地趙將官士卒,雖人人帶傷,卻仍在堅強地活著。
“大家尚可,庫賽特的夥食尚可,比我趙軍夥食好。”賀奔苦笑道。
趙軍的夥食標準大致分為幾個層次:
對於披甲戰士,每天提供半鬥(700克)粗糧和一點點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