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晨一聲令下,女親衛們紛紛大喊呼應,殺意更盛。
女親衛們策馬分散開來,仿佛變成騎兵組成大網,如大網捕魚般將四散而逃的墨家鄧陵氏弟子全部網兜,肆意屠戮。
女親衛個個眼神如鷹,動作迅猛,弓箭矢穿透敵人的心臟,長偃月刀揮舞著,刀刃劃過敵人的喉嚨,毫不留情地收割著每一條性命,綻放出一朵朵鮮紅的血花,將皚皚白雪染紅了。
徒步走來的女巴弓們,淩厲的眼神仿佛能凍結空氣,揮舞著收割者戰鐮,化身收割生命的女死神,腳下則是滿地墨家弟子的斷肢、頭顱和殘破身軀,所過之處皆是屍橫遍野。
幾個墨家弟子試圖聚攏起來,組合成墨家劍陣,拚死抵抗一番。
可惜,作為墨家弟子,他們的武器一般都以劍、短戈、大斧等為主,不會攜帶如趙軍、秦軍等製式長矛、長戟與長戈,所以他們就幾乎沒有反騎能力。
隻能強行憑借個人勇武,來抵抗女親衛們的衝鋒。
伊晨頗為驚訝,隻拿著拿著大斧的墨家悍勇者,雙手將那開山斧橫在前麵,豁出命,如狂戰士般揮舞著砍下伊晨。
“狂妄!”伊晨大喝一聲,將長偃月刀往前一投擲,長偃月刀如銀龍出海,刀尖劃過了青銅斧鉞。
那悍勇者的胸膛被長偃月刀開膛破肚,鮮血如噴泉般湧出,濺落在被踏的汙泥白雪混合的地麵上。
女親衛從側翼包抄了墨家弟子的逃跑路線,齊齊舉弓速射,一陣箭風掠過,箭矢如雨點般精準無誤地射向逃往山上的墨家弟子。
幾名墨家弟子見無路可逃,索性拋下武器,跪地求饒起來。
墨家弟子也是人,也有膽怯者,投降求饒也是本能反應。
追上來的女巴弓,收繳了他們的武器。
伊晨策馬而來,冷冷地看著這些敵人,隻是淡淡留了句,“一個不留。”
女巴弓紛紛舉起戰鐮,將投降的墨家鄧陵氏弟子屠戮殆儘。
看到如此情景,鄧陵氏墨家弟子紛紛慌亂起來,墨家悍勇者都已經戰死,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那剩下的僅僅幾十名墨家弟子,則基本都是膽怯懦弱者,此刻他們的心境已破,拿劍戈斧鉞的手都在發呆。
甚至有墨家弟子躺在地上裝死,將身旁同袍死者的鮮血塗在自己衣服上,希望裝死來躲過庫賽特女兵們的殺戮。
可惜,他們都算錯了,無論是精銳女親衛,還是女巴弓,他們會給每一具屍體進行一擊刺擊,或者砍頭來進行補刀,在屍體堆裡搜索裝死的墨家弟子。
這時,伊晨就眼尖地發現,一個背著箭囊的年輕墨家弟子突然冒頭,鬼鬼祟祟地壓低身子,想要躲入被白雪覆蓋的灌木之後。
伊晨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催動胯下的駿馬,如風般地朝那名墨家弟子追去。
年輕的墨家弟子聽到身後的馬蹄聲,慌亂地回頭一望,發現一個庫賽特女兵正舉著長偃月刀騎馬朝自己衝來,頓時朝身邊找尋掉落的弓,卻一無所謂。
見伊晨即將衝到麵前,
他雙腿發一軟,馬上跪倒在地,掏出一塊牌子,不斷重複著,“秦墨,秦墨相裡氏,吾並非楚墨!我並非楚墨!我是秦墨相裡氏!”
聽到那年輕男子用趙國方言如此說道,伊晨勒馬停在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瑟瑟發抖的年輕人,冷冷地問道:“你再說一遍,你是哪個派係的墨家弟子?“
年輕人哆嗦著回答:“回、回稟、回稟大人,不神使小人乃秦國相裡氏門下“
“秦國相裡勤??“伊晨眉頭微蹙,秦墨相裡氏是中立偏溫和派的墨家,擅長墨家機關術,以及兵械製造。
之前已經抓到過一個秦墨弟子,還是問出了讓伊晨大感意外的東西。
為以防有詐,伊晨將長偃月刀架在了那年輕人脖子上,繼續問道:“如何證明你是秦國相裡勤的人???“
兩名女親衛立刻衝來,她們下馬將年輕人五花大綁,收過了年輕人的令牌,交給了伊晨。
這個令牌是青銅質的,不是楚國墨家鄧陵氏那種木質令牌。
上麵寫的字,伊晨也沒認出來,畢竟戰國的大篆字體她還沒認全呢。
伊晨又看了眼被綁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年輕墨家弟子,蹙眉思索片刻,決定還是有必要問個清楚,怎麼秦墨相裡氏會跑到楚墨鄧陵氏裡麵。
墨家三派都認為自己才是正統,所以彼此都有矛盾,彼此相互攻殲,視對方為仇敵。
這種情況下,秦墨的人出現在楚墨這裡,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此人為逃避被殺的死局,故意編造謊言蒙騙自己。
第二種,此人是秦墨相裡氏派在楚墨鄧陵氏裡麵的間諜。
伊晨翻身下馬,將庫賽特欽察鐵麵盔掀起,兩個女親衛將墨家弟子牢牢按住。
伊晨邁步走到年輕人麵前,俯身握住他的下巴,強迫他仰視自己。
“說吧,你作為秦墨,為何身在楚墨鄧陵氏?是誰指使你來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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