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蒙離開後,張儀與伊晨相對而立,伊晨身後則是2個女親衛護衛,而張儀身後則一群人均佩劍的鬼穀派弟子,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微妙的緊張感。
張儀眼神中流露出好奇與警惕,上下打量著這位自稱長生天神女的女娃子,目測年齡都未過十六吧,卻能號令數萬遊牧騎兵。
更絕的是,她究竟是如何打敗趙侯的?
"神女既然能得到趙侯的趙軍虎符,想必定有過人之處。不知可否告知,神女是如何說服趙侯的?"
張儀試探性地問道,為師傅鬼穀子先摸摸底。
伊晨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刻意的假笑,賣了個關子:"這些事情,還是等見到尊師,鬼穀先生再說為好。"
張儀聞言,眉頭微皺,但很快又舒展開來。
他輕笑一聲,說道:"神女高明啊,為人深藏不露。”
“尊師在瀑布後鬼穀坐禪,離此地稍遠,不如我們邊走邊聊如何?"
“那我也需帶幾個護衛隨從,可有不妥不?”伊晨客氣地詢問道。
張儀點頭應允,伊晨隨即向身後女親衛招了招手,從後麵又上來幾名女親衛,跟隨在伊晨身後。
見伊晨這邊一共才7人,張儀點了點頭,嚴陣以待的鬼穀派眾弟子紛紛讓開道路,讓伊晨及諸位女兵上了雲夢山的山道。
張儀端詳了伊晨身上那沾血的白袍以及白袍之下的銀色甲片。
隨著伊晨的走路,淬火的錳鋼甲片會彼此摩擦,發出擦擦聲,這整齊的擦擦聲,讓張儀一陣心顫。
鬼穀派弟子在前麵領路,伊晨跟在其後,沿著山路緩緩前行。
張儀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伊晨的一舉一動,試圖從中伊晨的舉止中找出蛛絲馬跡,但是除了那走路的盔甲摩擦聲,卻端詳不出什麼門道。
為打探虛實,張儀還是忍不住開了口,裝著很隨意的樣子問道。
"聽聞神女帶領庫賽特騎兵橫掃趙國北地,不知可貴軍可有什麼特彆之處?"
伊晨微微一笑,很直白地問道:"張先生,您這是在試探我嗎?”
麵對如此直白的反問,張儀表情平靜地回答,“無錯,鄙人好奇。”
伊晨想著需要跟對方交流一番,既然係統給出自己的任務,是收費鬼穀派,就說明後麵也是要倚仗他們的,說點門道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
“告訴您也無妨,我庫賽特騎兵之所以能橫掃北地,你覺得,靠是我草原騎兵的騎術精湛嗎?"
張儀來了興趣:"不是,是儀仗神女的戰術吧?鄙人願聞其詳。"
伊晨宛然一笑,侃侃而談:"尊師高徒,孫臏先生所用之兵法,乃圍魏救趙之策。”
聽到伊晨說出自己師哥孫臏之名,張儀稍顯愕然,龐涓和孫臏曾是眾弟子的楷模,隻是最終落得個同門相殘,真是令人唏噓。
師傅鬼穀子在講道時,常將這兩位師哥之事,告知眾弟子,希望大家引以為戒,隻是張儀對師傅鬼穀子這番有彆樣理解。
“我不過是拙掠模仿,采用聲東擊西之策。我在趙國西部故意製造聲勢,吸引趙軍注意力,然後從另一個方向突襲,如此就破了趙侯那幾萬大軍。"
伊晨說的相當簡單,作為縱橫家的張儀自然一聽就懂。
張儀聽得連連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便誇讚道:"神女果然精通兵法。這些策略,正是我們縱橫家所推崇的。"
伊晨笑道:"張先生過獎了。我不過是略懂皮毛,比起鬼穀先生和張先生,還差得遠呢。"
就在兩人交談間,茅蒙匆匆趕來,神色複雜地看了伊晨一眼,對張儀說道:"師弟,師尊有請。"
張儀點點頭,轉向伊晨說:"神女,請隨我來。"
伊晨隨著張儀和茅蒙來到一處幽靜的竹林深處。
隻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正坐在一塊巨石上,手中拿著那塊虎符,若有所思。
伊晨心中一凜,知道這位就是傳說中的鬼穀子,鬼穀子額頭上那肉痣,確實有四顆,隻不過不同於後世的畫作如此誇張,隻是比常人稍顯額頭高起。
隻是稍稍打量一番,她恭敬地行禮道:"晚輩,拜見鬼穀先生。"
鬼穀子抬頭,深邃的目光落在伊晨身上,同樣端詳了伊晨一番,隻是那眼神仿佛要看穿她的靈魂。
被鬼穀子如此盯著,伊晨稍顯感受,鬼穀子盯著她還有她身後的女親衛們看了許久。
他才緩緩開口:"你非此地之人,也非此世之人。"
伊晨心中一驚,不知鬼穀子是否看出了她的身份。
當然,同樣驚訝的還有鬼穀子的一眾弟子,張儀、茅蒙都是呆立當場。
不過,張儀從師傅的話語也看出了門道,自己的尊師,是一眼確認,那長生天神女是人,並非不是人之物。
張儀還能內心猜想,長生天神女會不會如圖傳聞中褒姒妲己,為妖物所化。
是人就好對付了,妖才真正的難對付!
“先生之言,有些誇大其詞了!”但她表麵上仍然保持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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