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
隨著研究員們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宿舍區域,或是從基地附近的專用機場的飛機上登上基地的運輸車,通往基地上方大型升降平台的層層關卡,陸續的開始檢查來到檢查站的研究員們。
當然也有例外,就比如一輛不怎麼起眼的吉普車,吉普車徑直開過了所有哨卡,一次都沒有被攔下來過,很快就從機場的位置來到了升降平台的位置,吉普車直接開到了升降平台上,隨著升降平台緩緩下降,幾分鐘後,吉普車來到了地下深處的研究基地閘門前。
“嗡~~~”
一道道厚重的金屬閘門迅速開啟,吉普車也直接開到了車輛能夠到達的基地最深處,在指定的區域停下,從吉普車上下來了四個人。開始步行繼續深入研究基地的內部,在走過幾個特殊通道之後,他們順利的進入了基地的主要區域。
走在第二個位置的,是這個研究基地的負責人,也是科研部的一位高管,說起來他和韓祖還有點淵源,之前韓祖曾經營救回來的那個探索小隊的負責人,就是他的親弟弟,所以這位高管對韓祖的印象非常不錯。而韓祖對他的印象也很好,套用韓祖的話,這是一個表裡如一,認真對待工作,而且幾乎不怎麼偷懶的實乾家。
走在他前麵的是他的護衛,他總是穿著全覆蓋式的納米生化戰鬥服,不知道樣子,不過從他的行為舉止來看,應該是個非常嚴肅,不苟言笑的家夥,而且他幾乎不怎麼說話。他走路的時候,右手基本不動,總是靠在腰間靠後一些的位置,看起來很專業,而且他的目光並不隻是看著一個方向,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能發現他觀察的位置,都是比較適合藏身的位置。
並排走在最後麵的兩個人,一男一女,年齡看起來都不大,估摸著也就二十出頭,比再過幾個月就要29的韓祖,還要小上幾歲。
走在右側的男人,穿著一套在修車店經常能看到的連體工裝和一雙米色的山地靴子,不過他的這套打扮很乾淨,並沒有什麼油漬,他還背著一個大號的郵差包,從裡麵傳出來的金屬碰撞的響聲能猜的出來,估計是一些工具之類的東西。他的身高很普通,大概在一米八左右,稍微有一點胖。
走在左邊的女人,雖然也很年輕,不過穿著打扮倒是很成熟,整齊修身的黑灰條紋女式西裝,一雙很樸素的黑色高跟鞋,短發,戴著一對三角形的黑色寶石耳墜,不清楚是什麼材質的。除了嘴上猩紅色的口紅之外,並沒有化妝,但是即便如此,她的五官就已經足夠精致了。她散發著一種這個年紀不應該出現的氣質,像是一個乾練的女強人,或者是一個藏著秘密的老練政客。
走進研究基地主要區域的主要走廊,背著郵差包的男人腳步稍稍相比於其他人要放慢了一些,左顧右盼的觀察著周圍,眼神很是興奮,比較符合這個年紀正常的行為。
而旁邊的女人就不同了,她緊跟著基地負責人和護衛的腳步,目光隻是看著麵前的通道處,從不左右張望。和男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又過了幾分鐘,四人來到了一間研究室的外麵,能夠聽見裡麵有人在哼著歌,而且裡麵傳出了很濃的煙味,看來是什麼人在裡麵抽了不少的煙。
護衛慢慢的將研究室的門推開了一條縫,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負責人,通過門縫看清裡麵的情況後,對著負責人點了點頭,為他打開了門,負責人這才走了進去,護衛在他進來之後,擋在了後麵一男一女的麵前,轉頭看了負責人一眼。
“讓他們進來吧。”
得到指令,護衛才把後麵的一男一女放了進來,然後關上了門,並從裡麵將門反鎖,然後還開啟了這個研究室的安全閘門,將這裡和基地其他地方完全的隔絕開來。
“給我也來一根!”
“你老婆不是不讓你抽煙麼?”
“嗨!偷偷抽一根,她不會知道的。對了,這麼急著找我是有什麼事?”
“本來想昨天晚上就叫你來的,不過你好不容易休息兩天,就沒直接叫你,喏。”
一邊說這話,韓祖一邊摘下了自己手表樣式的個人終端,交給了負責人,上麵是一段按下了暫停的錄像。
“這是基地昨天晚上的錄像,看看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從基地門口到你這裡,沒什麼不對勁啊,等會兒!這些哨衛專用的小門怎麼都打開了?而且我怎麼沒看見哨衛的身影?!”
韓祖吐了口煙霧,用右手夾住香煙,走向了研究室的另一側,對著負責人招了招手。
負責人察覺到了,可能發生了什麼大事,趕快走了過去,他的護衛也寸步不離的跟了上去。
“昨晚上有人偷偷摸摸的潛入了基地,像是來偷東西的,好巧不巧,我昨天睡覺的地方,正好是這個人要去的地方之一,這家夥為了不觸發警報,把一台便攜式的個人終端扔到了我身上,把我給弄醒了,然後我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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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等一下,我看看。。。”
將韓祖的終端遞給了韓祖,負責人拿出了自己的個人終端,按照韓祖的推測的時間,調取了昨晚上升降平台操控室附近的監控錄像,以及一路上哨卡的監控錄像,奇怪的一幕出現了,一路上的哨卡都沒有出現任何異常,但是升降平台的操控室裡,卻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而操控室的哨衛也睡了過去。
“這不對勁,升降平台操控室的哨衛我全部都認識,這兩個是所有哨衛裡,工作最認真的,他們不可能在換班之前,作出打瞌睡這種事,更彆提直接睡過去了,更何況還是兩個人一起!”
“呲。。。”
韓祖在手掌心熄滅了煙頭,把它丟進了旁邊架子上的煙灰缸裡,倚在了旁邊的解剖台上。
“如果你能夠確定,哨衛不可能偷懶的話,那就是他們被弄暈過去了,九點左右哨衛換班之前,我用終端聯係過他們,側麵問了問,他們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隻是都說,自己好像打了會兒瞌睡,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那個人來偷的是什麼東西?得手了嗎?”
“我從極光酒店那裡弄回來的那玩意兒,就是長得像個畸胎的那個活物,而且這個人還去了傳送實驗室,不知道是想要通過傳送器或者遊戲艙逃跑還是乾什麼的。”
“這個人呢?”
“這兒呢。”
韓祖把手放到了解剖台的黑布上,把它掀開扔到了一旁,一個被各種鐵鏈,船錨,繩索,還有一些研究用的金屬塊捏成的束縛裝置,死死的釘在了解剖台上,動彈不得。
“嗯,這堆金屬是?”
“哦,捆的太結實了,你等會兒。”
由於韓祖的束縛手法非常注重安全,所以從外麵看,隻能看到解剖台上有一大捆鐵鏈船錨繩索之類的東西,根本看不到裡麵還有個人,所以韓祖花了些時間,把那些束縛用的工具全都拆了下來,扔到了一旁的架子和鉤子上。
“就是她。”
一個嘴裡塞著一堆,多半是從韓祖身上弄下來的觸手,雙手從背後被擰彎的鋼筋反綁,腿被交叉用鋼纜和繩索固定成直線的人影,出現在了負責人和韓祖的眼前。由於韓祖的束縛太到位了,所以她連扭動和掙紮都做不到,隻能像個木乃伊一樣,直直的趴在解剖台上。
“嗯。。。你審過了?”
“沒有啊?哦,你說這些啊,我怕她有什麼特殊手段,用來逃跑或者自儘,所以才搞了這麼一出,我先給她解開。”
除了她嘴裡那團蠕動著的觸手,她身上其他的束縛很快就被拆掉,韓祖一伸手抓住了她的天靈蓋,強迫她筆直的坐在了解剖台上。
“他問,你答,無論我和他誰不滿意,我就請你吃點我獨家秘製的風味烤肉,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