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新來的服務員？”麗子低聲問。
美智子眯起眼睛：“不像，你看她們的動作和神態，太自然了，像是常在這種場合混的。”
確實，這三個女孩和她們這種刻意偽裝的良家女子不同，身上帶著一種江湖氣。一個染著紅發的女孩正跟幾個熟客說笑，言語大膽直接；一個短發女孩正在和一名小弟玩著賭馬機，從時不時傳來的嬉笑聲中，就能感覺出來，非常開放；還有一個長發女孩坐在服務台後，眼睛像掃描儀一樣打量著全場。
“她們在觀察我們，”由紀敏銳地說。
美智子心中一緊，但表麵不動聲色：“彆慌，按計劃行事。”
街霸比賽開始了，美智子確實有些遊戲天賦，加上這幾天阿華的精心指導，一路過關斬將進入了八強。阿華在場邊激動得手舞足蹈，比自己贏了還高興。
四強賽時，美智子的對手是那個紅發女孩，名叫小雅。
比賽開始前，小雅似笑非笑地看著美智子：“姐姐玩得不錯啊，才來幾天就這麼厲害了。”
美智子保持微笑：“運氣好而已。”
“真的是運氣嗎？”小雅湊近一些，聲音壓低，“我聽說姐姐是上海來的留學生，可你的口音......怎麼有點關西腔？”
美智子心中一震，但表情不變：“我在國外待過一年。”
“哦——”小雅拖長了聲音，“姐姐真厲害，我還沒有出過國呢，你能給我講講國外什麼樣麼？”
“你去的是哪裡呀？好看麼？”
“櫻花國，小時候跟父母去的，”美智子知道這是試探，含糊回答：“時間久了，記不清了。”
比賽正式開始，小雅的操作犀利而老辣，完全不像普通服務員。美智子勉強支撐了幾分鐘就敗下陣來。觀眾為小雅歡呼，阿華卻趕緊上前安慰美智子。
“你已經很厲害了，她肯定是老玩家......”阿華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小雅走了過來。
“華哥，”小雅大大咧咧地拍拍阿華的肩膀，“這姐姐是你朋友？介紹認識一下啊。”
阿華有些尷尬：“這是美蘭，這是小雅，新來的同事。”
兩個女人目光相接，空氣中仿佛有火花閃過。小雅笑容燦爛，眼神卻銳利如刀；美智子表麵溫婉，眼底卻藏著警惕。
“美蘭姐姐，”小雅伸出手，“以後常來玩啊，我教你幾招，保證比華哥教得好。”說著。小雅將手背在身後，衝著小華扭動著身體，輕輕晃悠著，“小華哥哥笨死了，就知道猛衝猛打，嘻嘻！”
這句話看似平常，卻暗藏機鋒。既表現了自己乖巧的一麵，又無形中勾引了小華，因為現在小華眼睛已經離不開小雅了，甚至還試探美智子是否打算長期來這裡。
美智子握了握手，掌心微濕：“好啊，有機會一定請教。”
阿華沒聽出弦外之音，還在為美智子辯解：“小雅你彆這麼說，智子才學了三天，已經很厲害了......”
“三天？”小雅挑眉，“三天就能進四強？姐姐真是天才。”
“對了，姐姐在哪上大學來著？我表妹也要考大學了，我能谘詢你一下麼？”
一連串的問題像連珠炮，美智子勉強應付著，後背已經滲出冷汗。這個紅發女孩不簡單，每一句話都在試探她的底細。
二樓辦公室內，振豐和小槐坐在窗戶邊上看著下麵發生的一幕，裡麵的沙發上，小紅翹著二郎腿，悠閒的吃著水果，，幾名小弟已經被這幾名女子攪的焦頭爛額，得罪這個也不行，得罪那個也不是。
“小雅可以啊，”振豐難得露出笑容，“幾句話就把那女人問慌了。”
小槐點頭：“小梅手下的姑娘確實有一套。不過這隻是開始，那些女人不會輕易放棄。”
“至少能讓她們收斂點，”振豐微微點頭說道，“而且你看，小弟們的注意力開始分散了。”
“廢話！”小紅輕輕笑了一下，用手指輕輕剝開香蕉皮，並沒有一口咬下去，而是用舌頭尖輕輕舔著，振豐和小槐回頭看到這一幕，不由一緊。
“瘋子哥，說到動手能力，您在江城確實數一數二，可是要說對付女人......”小紅淡淡笑著，香蕉輕輕劃過嘴唇，“還得看我的。”
“你們昨天想的那是什麼破主意，要不是我帶著她們三來的早，你得讓下麵那些賤人笑話死！”
確實，小雅、小玲、小雨三個女孩的出現，像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了石子。她們性格鮮明，行事大膽，很快就吸引了一批小弟的注意。阿強開始圍著短發女孩小玲轉，阿亮對長發小雨獻殷勤，就連阿華，雖然還是跟著美智子，但目光也會不自覺地瞟向小雅。
“但這樣會不會引發衝突？”振豐有些擔心，“萬一兩撥女人打起來......”
“那更好，”小紅在旁邊輕輕咬了一口香蕉，隨後淡淡冷笑，“隻要打起來，你們不就有理由清場了。”
“小野派來的這些女人，最怕的就是暴露身份引起注意。如果鬨出事，她們要麼收手，要麼暴露，無論哪種都對咱們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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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美智子也意識到情況不妙。她找了個借口離開，在街角用公共電話聯係小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