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後麵,她忍不住怒吼出聲。
太皇太後不語。
對於這個女兒,她終究是覺得虧欠她,可這不代表她會無條件地幫助容忍,她用了大半輩子的時間才獲得這些權利財富,怎麼可能就因為一個女兒就都葬送了。
鳳南靖說過,若是薑晚傾有任何閃失,不,就算是這樁婚事出了任何差錯,小皇帝都不可能順利即位,雖在外人看來鳳南靖孝順,可她很清楚,鳳南靖心裡也是恨她的。
正是因為她,唐麗跟鳳南靖才會母子分離,因此這些年她雖身在高位,但整日也是惶恐不安,隻有她的親孫子即位,才能高枕無憂。
慶雪鳶看穿了她不想幫自己的心,又哭又笑,最後放下狠話“好,你既然不肯幫我,那我就自己動手,你們都彆後悔。”
她憤怒地揮袖而去。
太皇太後攥住他“你想乾什麼,彆亂來。”
慶雪鳶冷冷回頭“我自有我的主意,你既然不幫我,那就少管閒事。”
她用力的甩開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一時沒站穩,差點扭了腳,幸好身後的老嬤嬤扶住她,而慶雪鳶看都不看一眼,直接離開。
太皇太後一臉悲痛,難過不已。
“攝政王到——”
太監洪亮的聲音,緊接著,以及魁梧而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男人一喜玄色長袍,冷峻的麵容一絲不苟,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貴氣,令人目不暇視。
慶雪鳶當場愣住,太皇太後也是怔了怔。
看著眼前的男人,慶雪鳶紅得嚇人的眼眶一下子就充滿了水霧,她咬住了下唇,想忍住眼淚,可眼淚就是掉得厲害。
男人並不看女人一眼,目不斜視,直接坐到了主位上,薄涼的聲音聽著很不近人情“過來,本王有事要同你們說。”
……
另一邊,距離婚期還有不到五天的時間,而這幾日,薑晚傾都在連軸轉。
說累也不累,但說輕鬆也不輕鬆,畢竟她身懷有孕,做什麼都是勞累的。
“頭飾小姐是喜歡鳳九朝天,還是百花牡丹?”
薑晚傾坐在梳妝台上,負責她大婚頭飾的尚宮十分親切恭敬的問她。
婚期算是忽然定下的,且日期也很緊湊,不過幸好這宮中最不缺的也就是宮人,全皇宮的人一起準備著,也就還好。
薑晚傾這些日子就是選花樣,量身量,其實幾乎不用怎麼操勞,可她就是懷孕嗜睡啊,這會兒才坐在梳妝台上不到一個時辰,眼睛就開始有些睜不開的。
她是個十分細致的人,這還是人生隻有一次的婚禮,按道理應該親手操辦才對,可奈何她現在著實沒這個精力,她甚至覺得坐著不動,也十分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