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的人?
她什麼樣的人了,要不是她薑晚傾出現並空奪走了她這麼多東西,自己又怎會變成這樣,一切難道不是她的錯?
她原本可是天之嬌女啊!
崔玉黛剛想回嘴說這些什麼,但才張嘴,眼前的女人卻忽然雙目陰沉,冷冽又厲然的將那殘破酒瓶抵在了她的喉頭。
鋒利的瓷片缺口一下子就陷入了崔玉黛的表皮,有絲絲的血水滲出,染紅了瓷白的碎片。
崔玉黛猛地瞪大眼睛,原就蒼白的臉色更是慘白難看,幾乎是尖叫出聲“薑晚傾你乾什麼,彆忘了我死就是你死——”
鳳南靖的臉色同跟著發白,心驚膽戰,整個人一下子就緊繃了“你住手。”
薑晚傾此刻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她隻想用自己的方式來解決這一切。
她目光如同幽冥一般盯著崔玉黛,陰森可怕,手卻往後擋住鳳南靖,讓他們任何人都不要上前。
鳳南靖不敢刺激她,不得不頓住腳步,先靜觀其變。
“崔玉黛,如果你覺得因為跟我連接就能威脅鳳南靖,那你就錯了。”
她冷笑,“你以為我怕死嗎。”
明明是問句,但她的話卻沒有半分疑問,嘴角殘忍的笑,如同地獄的女羅刹無異。
崔玉黛心慌得呼吸都困難了,她用力的咽了咽喉嚨“你舍得去死嗎?你還有一個孩子,還有鳳南靖,你們新婚燕爾,舍得嗎。”
“舍不舍得,你試試不就知道了。”薑晚傾眉目一挑,卻是笑靨如花,眸底仿佛有荊棘盛開,“你不就是想死嗎,我成全你。”
話畢,她握著酒瓶的手竟然開始用力,瓷片竟然正在陷入崔玉黛的脖子。
血水頓時被鮮血衝淡,迅速的形成好幾道從她的脖頸滑落,而與此同時,薑晚傾白皙的脖子也出現了傷口,鮮血猛地往下流。
崔玉黛慌得臉色將近扭曲,因為她能感覺到薑晚傾的戾氣,而且她也是真的在用力。
鳳南靖嚇得魂飛魄散,幾乎是立即衝上去把薑晚傾拉開,而一旁的百裡也連忙拿著帕子捂住崔玉黛的脖子止血。
薑晚傾卻感覺不到疼痛似的,甚至於哈哈大笑起來,脖子上的青筋以及鎖骨凸起明顯,看著有些滲人。
她大笑著,像是遊走在精神崩潰的邊緣,可怕又陰沉。
崔玉黛這會兒是真的慌了,渾身顫抖,不斷地往後縮,指著薑晚傾的手指也在抖,聲音結結巴巴的“瘋、瘋了,這個女人是瘋了——”
她竟然真的要殺了她,瘋子嗎?
這個世上竟然還真的有人不怕死並且親手把自己弄死的,她是怪物嗎。
鳳南靖心如刀割,胸口仿佛被人用刀絞似的,他把眼前在大笑著的女人抱在懷裡,眼瞼泛紅“沒事了,都會過去的。”
男人充滿柔情的聲音,讓女人的笑聲倏地變得有些哽咽。
她也不知打哪兒來的力氣,竟然開始掙紮推搡起鳳南靖,而她掙紮得越厲害,她脖子上的傷口就流動得厲害,即便崔玉黛那邊的鮮血已經止住了。
鳳南靖不可能再放任她跟崔玉黛待再去,幾乎是立即把她橫抱起大步帶出去。
薑晚傾似乎是跟他較勁較上了,拚命掙紮著,甚至還捶打著男人的胸口,砰砰砰的,很用力,但是男人就像是感覺不到疼似的,腳步沒有片刻停頓。
而後來因為她實在是掙紮得厲害,鳳南靖怕她摔下,隻能把她扛在肩上帶走。
紅玉下意識追過去,但卻被春嬋攔住“再去拿藥箱,不管是王妃還是崔玉黛這邊,都傷口要處理。”
紅玉恍然大悟,立即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