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冷著臉,完全不理會尹君,強迫的道了一個字‘去’。
祝陽也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但也還是違抗不了太後命令,隻能上前。
不出所料,祝陽剛一進入‘戰火連天’的二人之間就被打傷了。
蒙霧雖然憤怒,但到底也是忍住了手上的招數打偏,但獨孤恒可沒這麼仁慈,一腳直接把祝陽踹飛了過去。
祝陽作為屬下,隻能攔、不能還手,這一踹直接把他踹得吐血。
薑晚傾神色微變,立即上前看他的情況。
受了內傷,還不輕。
她立即給祝陽一顆救心丸服下。
而一旁的尹君瞧見自己的心上人受傷,再也無法忍耐,她幾乎是哭著跑上前,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
“祝陽、祝陽你怎麼樣了,你彆嚇我啊……”她哭的稀裡嘩啦的。
祝陽知道自己要跟她保持距離,否則於她於自己,都是不利的,可一瞧見她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般的眼淚,就心疼不已,好像她的眼淚都化作石頭一般,砸在了他的心口。
“不哭,屬下沒事。”他溫柔的拂去她的眼淚。
尹君卻因此哭得更大聲。
薑晚傾扭頭看了眼臉拉得就跟馬長似的太後,心裡隻覺得無語。
合著這兩人都是……戀愛腦啊,這得多深的感情才敢冒著生命危險在太後麵前秀恩愛。
而另一邊,蒙霧瞧見祝陽受傷,更是火冒三丈,凶神惡煞的瞪著獨孤恒“你……你竟敢傷了祝陽,老子跟你拚了。”
怒火上心頭,蒙霧出的招越發的狠絕,每一下都落在了致命處,一招又一招,就跟上了發條似的,不間斷。
獨孤恒沉默不語,但他的招式也不比蒙霧來的要輕。
蒙霧出的招數有多狠,他的也就有多狠,這會兒兩人是真的把對方當成了自己的死敵,還是不共戴天的那種。
“你趕緊去攔下他們,彆讓他們在繼續打了。”尹君忽然推著薑晚傾說。
“……”薑晚傾一陣無語,“你有病是不是,那兩個打得正紅眼,而且都是武功高強的,你讓我過去,是想讓我死嗎。”
“反正我不管,本郡主命令你去。”尹君對她犯了橫,甚至拿出郡主的身份壓製薑晚傾讓她過去。
薑晚傾翻了個白眼,根本不理她,還罵了句‘神經病’。
尹君生氣薑晚傾不聽她的,剛想給她點顏色看就被祝陽攔住。
尹君被寵壞了,性子任性,但對祝陽,她似乎格外聽話。
而這邊的蒙霧不知是不是心火旺的緣故,打著打著忽然就覺得不舒服,小腹很痛,一個失神,竟然被獨孤恒踹飛了出去。
“啊——”
蒙霧邊飛邊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猛地咳嗽。
薑晚傾立即跑過去,見她又不依不饒的想繼續打,無奈說“行了,這裡是後宮,你們就算要比武也不應該在這。”
“誰管他,今天老子不收拾獨孤恒就跟他姓。”
話落,蒙霧就立即強忍著小腹傳來的抽疼狂奔上前,薑晚傾攔都攔不住。
薑晚傾很心累,隻希望皇宮的禁衛軍趕緊過來把這兩人攔住。
她剛起身,餘光卻瞧見地上的那一小灘的暗紅血跡。
血跡不多,半個巴掌大小。
薑晚傾臉色驟變,又猛地看向蒙霧,隻見他的背後長袍的下擺處,的確是濕了一塊。
她幾乎是立即起身踩住了那攤紅色,沒有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