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萌寶太囂張!
這道傷、這股痛,來得太突然,讓所有人,包括薑晚傾在內都錯不及防。
紅玉大驚失色,而薑晚傾也立即按住傷口,讓紅玉趕緊將止血藥粉拿來。
她的止血藥粉很好用,褐色的粉末才碰到血流不止的傷口時,鮮血頓時就止住了,血痂在慢慢形成。
而此時此刻,薑晚傾也反應過來了。
是崔玉黛。
她受傷了,因為她們身體相連,所以傷口也出現在她的身上。
可是……
崔玉黛不是被關在守衛森嚴的水牢嗎,怎麼會有利器傷到她自己。
薑晚傾之前中毒喪子,後來迎蕊又出事,為了身邊的人不在受害,也為了她自己,所以就來了南燕,而崔玉黛那邊,她完全是扔給鳳南靖處理。
鳳南靖是個謹慎的人,是不會又錯失的,而且這大半年的時間裡都未曾出過這種事,她怎麼會好端端的受傷了。
薑晚傾驚覺,一定是寅朝的水牢出事了。
到了現在,紅玉也明白了過來,她憂心忡忡的看著薑晚傾,想說點什麼,但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隻能沉默著給她包紮。
薑晚傾心情沉重,極為複雜,她呢喃著“你說現在,我要不要采集足夠的芳粟花,回寅朝算了。”
紅玉不敢搭話,這事兒非同小可,怎麼能聽她的說辭。
薑晚傾眸底有片刻的失神,但沒過多久她就來了理智,立即給寅朝那邊寫了一封信。
因為這件事,一定不能讓鳳南靖知道,決不能影響他在前線作戰。
還是飛鴿傳書,而且薑晚傾還堅持要自己落筆。
她是個左撇子,也就隻有她的字跡才能讓平邑王、寅朝那邊的人信服。
彆人無法代筆,疼也要寫。
紅玉在一旁磨著墨,還一邊掉眼淚。
寫完信後裝進竹筒讓信鴿傳信回去,薑晚傾站在院前,若有所思。
晏葉忽然從廊道走過來,不明白早上還心情愉悅的小姐怎麼到了下午就變得深沉了起來。
小姐的背景看著,竟然還有些淒美。
淒,這個字眼,從前她是怎麼都聯想不到小姐身上的。
紅玉示意晏葉不準大叫薑晚傾,讓她一個人安靜,但是晏葉進來是帶著消息進來的,最後隻能小聲對紅玉說。
“有人來找小姐。”
“現在不管是誰來著我,都不見。”薑晚傾聽到了,呢喃著對晏葉說。
晏葉麵露難色,想到那個身懷六甲卻憔悴不堪的婦人,還是忍不住多說了一句“小姐……那個人懷了身孕,看著挺可憐的,她說是您的故人。”
薑晚傾沒有說話。
紅玉低斥晏葉“你沒聽到小姐是怎麼說的嗎。”
晏葉聞言也不在說什麼了。
過了好一會兒,正當所有人真的以為薑晚傾不會理會那個婦人時,她卻忽然緩緩的開口說了一句。
“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