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十九的刀劍攻擊軌跡飄突不定,著實讓這老貨三角寶鏡虛晃了多個方位,都是無法逮住對方。
要麼是在其運行軌跡前方攔截無果,要麼是尾隨刀劍運行帶起的殘影失去蹤跡,總之都是無法鎖定對方。
而姬十九目前的打算也不是要這刀劍有所建功,隻是很單純的想要破去這老貨的言語罷了。
但是其他人的一些攻擊而來的法器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最開始是當頭砸下的玉如意被一掃而中步了南黎不歪寶劍的後塵。
然後是南黎苦花的枯木法杖再次被寶鏡死死定在了當空。
反觀遊移不定的南黎東的旋轉鋸齒薄片卻是得以幸免,還給這老貨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每每能出其不意的配合姬十九的一刀一劍或劃破老貨的衣角或切下對方幾根銀發。
而南黎洪福兄弟的兩柄大拂塵更是無情的粉碎了對方的言語,這些細如發絲,成千上萬的或七扭八歪或如蜘蛛網般的拂塵絲攻擊,那寶鏡絲毫拿它們沒有辦法。
但限於修為的原因,以及這拂塵絲的攻擊也是不夠,隻能給對方造成少許麻煩而已,無法對其傷筋動骨。
如此一來,在眾人的全力攻擊下,南裡無極寶鏡的負荷越來越大,定住的東西也是越來越多了。
果然定住東西跟原主人抗衡是要占據他不少神識的,還要消耗不少法力。
兩方都不是非常輕鬆。
相對而言,是目前還有攻擊能力的姬十九、南黎東、南黎洪福幾人更為輕鬆些。
其餘幾人不是不想拋出其他法器參與攻擊,一是這些他們平時賴以生存的法器無法輕易舍去,二是一旦他們撤去跟這些法器的聯係,你再驅使出不如這些法器的後備之物迎敵也是同樣的下場,還不如就在這法器上跟這老貨爭奪下去,占據對方一份神識,給隊友製造機會呢。
“哈哈,小兒們有些能耐,看來祖祖不出壓箱底手段是無法戰勝你們了。”南黎無極越戰越快意,狀若瘋狂,也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
居然還有壓箱底手段?
“休要再次誆騙我等。來啊,咱白衣十九倒是要看看你這老貨還有什麼壓箱底手段呢。不會是你那狗皮虛空大手印吧?那還不夠爺爺刀劍一戳一頂的呢。”
姬十九為了穩住人心,也是豁出去了,怎麼惡心對方怎麼說,毫無顧忌。
這時候他可不怕拉仇恨,已經是不死不休之局,還在意那些乾什麼。
“哼,你這外來野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祖祖就一起當後輩一起管教管教吧。”南黎無極冷笑鄙視他一眼說。
姬十九手上動作不停,嘴上更是不饒人“都活成孤家寡人一個了,不好好反思自己的行徑,居然還妄圖想要嚴加管教他人,也不用你那刮過屁股的三角鏡子照照自個是個什麼德性。”
“嘴上放刁的無知娃兒,祖祖就讓你嘗嘗百鏡幻形的厲害。來呀好好瞧瞧你們的身後周圍。哈哈哈”南黎無極說完仰天大笑,手中亂舞的三角小鏡也停止了動作,專心控製起他口中的百鏡幻形陣勢起來。
就在他大笑連連的時候,四麵八方有了變化,一麵麵巨大鏡麵突兀閃現,紛紛替換下了原來的石壁、桌椅、隔斷、屏風,下至光滑堅硬的地表上至空曠的石壁穹頂。
瞬間一個映射出無數人影的鏡強顯現,空餘瘋狂的南黎無極大笑聲,卻是失去了他的身影。
甚至姬十九左右一瞥,本來跟其離的非常之近的南黎櫻花、南黎東以及右麵的一個築基後期修士也消失不見。
不好,不知不覺被那老貨困在了陣中了。
難怪那老貨一個勁的逼迫包圍圈往這個方向挪動,還在移動到了這個位置後就不再使用他賴以成名的虛空大手印對付眾人。
更是各種手段頻出,一定是在暗暗啟動這個陣勢了,想要一勞永逸的困住眾人,在分而殺之也好,還是困死這些人先收服其他沒有自己造反的族人也罷。
總之如今情勢真是急轉直下,本來圍困者卻轉眼翻轉變成了被困者。
也不知這百鏡幻形有什麼用處,是單獨的困陣還是有帶有攻擊的法陣。
他小心翼翼的一個火彈術激發,緩速攻擊向對麵鏡子中他自己那端端正正站立的身影。
火彈術在飄出足足六尺後,‘啵’的一聲擊打在了鏡麵上,姑且說是鏡麵上吧。
明顯這鏡麵不是尋常的實物鏡麵,隻見上麵一個小石子如平靜光滑湖麵的一圈圈漣漪擴散開來,小小的火彈術就不見了。
不見了?
這著實讓姬十九好一陣愕然。
這是什麼道理,居然是隱而不見,不是觸碰到硬物那樣爆裂開來然後消逝,也不是引動陣勢的攻擊還擊姬十九這個發動攻擊的源頭。
數圈漣漪擴散到看上去的鏡子上下邊緣後就消逝不見,前方的鏡體又恢複了平靜,搖弋了數下的另一個姬十九身影再次跟自身景象同步。
這不是故弄玄虛麼?
姬十九上下左右前後都試了個遍,情況如出一撤,看來這陣勢就是一個專司困人的困陣了,目前來看是沒有什麼攻擊的。
這點讓姬十九稍微放心下來,既要防備那老貨的偷襲,又要防備這陣勢的攻擊卻是能讓人心力交瘁的。
不過還沒讓他心安多久,側麵的鏡體一個巨大波動,南黎苦花的那柄枯木法杖就詭異的一探而出,氣勢洶洶的迎麵向他砸來。
他連忙輾轉騰挪躲開這一擊,好在這枯木法杖好似並不是專門攻擊向他的,轉眼就消失在了另一麵鏡牆中。
也不知這枯木法杖是被原主人所掌控還是被南黎無極指揮著。
且不考慮那些,南黎苦花當時不是處在自己對麵麼,在自己沒有移動方位的情況下怎麼突兀的出現在本應該是南黎櫻花的側麵攻擊呢?
怪哉,難道這陣勢還能移形換位不成,恐怕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