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陸公子,小姐昨夜貪涼,身子不爽,此刻還在睡著,怕是,見不了公子。”
竹君回答。
“哦?白姑娘病了?這怎麼了得,子然不才,略同岐黃,煩請竹君帶路,子然去為白姑娘瞧瞧。”
陸子然此言一出,竹君亂做一團,對著陸子然跪下,
“陸公子,實在對不住,我們家小姐,不見了。”
白守想攔住竹君,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彆胡說。”
白倩不見了?陸子然幾乎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昨夜交手的黑衣人,心思一轉,陸子然對著自己受傷的大腿用力一抓。
“嘶”疼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賢侄這是怎麼了?”白守慌忙間扶住陸子然。
“事到如今,我也隻能實話實說了,白叔叔,白姑娘不是不見,是被人擄走了,那黑衣人似乎對白府並不熟悉,昨夜竟然摸到子然的房間,我與那人一番纏鬥,還是叫他跑了,我的腿也受了傷。”
陸子然今日已經換上白衣,鮮紅血液一下染透了白衣,白守聽聞噩耗,幾乎站立不住,也顧不得要給陸子然找個大夫瞧瞧,連忙帶著下人去報官。
看著白守遠去的身影,陸子然紮好傷口,走進書房之中。
感覺身體在顛簸,頭晃的想吐,勉強睜開眼睛,入眼是一片黑暗,頭好暈,白倩想伸手揉一揉腦袋,卻發現自己的手和腳都被繩子捆了,嘴裡也塞著布條,自己像是被人裝在了布袋之中。
艱難的正坐起來,隔著布袋,依稀能感覺到光亮,天應該已經亮了,白倩冷靜下來,她確定,自己被綁架了,現在正被裝在馬車上不知要帶到何處。
莫非是上次那個青衫男子?白倩兀自想著,昨夜,被捂住口鼻,白倩掙紮時好像聞到了那人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而且那手上雖有習武留下的繭子,但其他地方的觸感還是柔軟的,綁架自己的應當是個女子或者說偏陰柔的男子,應該不是上次那個青衫男子。
馬車似乎走了很久,一路上白倩沒有得到任何可以幫助判定自己身處何處的線索,在白倩五臟六腑都快被震出來的時候,馬車終於停了。
車雖停下來,但是綁架的白倩的人並未有什麼動作,白倩隻能靜靜地待著。
有腳步聲靠近,有人來了,白倩豎起耳朵,想聽聽他們的對話。
半晌,來人並未出聲,而是掀起簾子,進了馬車,窸窸窣窣一陣,布袋口子被解開,白倩迫不及待的探出頭來。
清風?綁架她的竟然是清風?
女子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小童。
白倩努力的睜大眼睛,不解、困惑、憤怒、委屈。
“白姑娘,對不住了,就當我和少爺欠你的。”
小童向白倩磕了三個響頭,轉過身對著馬車外的人說道,
“你快走吧,剩下的交給我,小心些,彆讓人發現。”
說罷,清風不再多看白倩一眼,重新將布袋口子紮緊,駕著馬車,一路狂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