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何夕之妖精的前世今生!
“抱歉,方才是在下失禮了。”男子仿佛記起自己初醒時對白倩出言不遜,態度惡劣,開口道歉。
不知怎的,聽到男子道歉,白倩心裡反而有些不痛快,故意疏遠道,“豈敢豈敢,小女子哪裡承受的了堂堂墨小王爺的賠禮道歉,還請墨小王爺不要折煞了小女子。”
語氣雖是誠惶誠恐,一副受驚嚇的樣子,可女子一隻手朝火堆裡加著樹枝,另外一隻手撐著下巴,絲毫也看不出她口中受不起的樣子。
墨彥川心中腹誹,女人都這般口是心非麼?冰冷的臉上有了些許笑意。
腦中卻突然想起那夜倒在血泊之中的小刀,臉上的笑意轉瞬即逝,他轉過頭,不再看白倩,而是冷冷的出聲問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小刀會中劍?”而且看情形,分明是白倩用劍刺傷了小刀。不過後半句,墨彥川沒有問出口。
聽到男子詢問前夜發生的事情,白倩停下加樹枝的動作,端坐著看向墨彥川,一挑眉,“如果我說,她要殺我,然後不知何故最後關頭自己刺傷了自己嫁禍於我,你信麼?”
小刀要殺白倩?墨彥川下意識忽略掉白倩說的後一句,而是開口問道,“她和你無怨無仇的,為何要殺你?”
明知故問,白倩冷哼一聲,又見男子似乎並不知情,半響方才開口,“人是你派來的,大丈夫敢做剛當,此刻又何必裝模作樣,明知故問,如此這般惺惺作態,隻會讓小女子心中覺得不恥,羞於為伍!”
白倩的話說的很重,話裡話外都透著濃濃的鄙夷,墨彥川心中咯噔一下,他突然有些著急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怎麼,我說的還不夠明白?”白倩不悅道。
墨彥川程默片刻,一字一句認真的看著女子說道,“白倩,我從未讓人去殺你!”
這是白倩第一次這麼清晰的從男子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如果溪邊男子意識模糊的呼喊那次不算的話,心中竟有幾乎悸動,下意識的回答,“我信你。”
二人對視,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還是白倩先挪開了眼睛。
“既然不是你派來的,那她為何要騙我?”白倩對於這點十分不解,小刀是墨彥川的人,又為何要背著主子去殺一個白倩。
“此事我會查清楚,抱歉。”墨彥川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潛意識裡一直在躲避這個想法。
白倩聽見墨彥川又道歉,態度誠懇,況且得知並非墨彥川事後反悔要殺自己,誤會解開,心中好受許多,擺擺手,恢複以往的語氣,“你本也蒙在鼓裡,不必道歉了,倒是方才我不明真相,言語之中有些激進,你莫往心裡去。”
“我倒是喜歡冒冒失失的你,不似現在這般,戴著一副假麵孔,叫人不喜。”男子小聲的喃喃自語。
白倩沒有聽清墨彥川嘴裡嘟囔著什麼,神情奇怪的問道,“王爺方才在說什麼?”
“本王說,本王餓了!”墨彥川聽到白倩稱呼自己為王爺,心中十分不喜,故意自稱本王。
“嘶——”男子方才坐著,向下躺倒時才驚覺自己此刻上半身的衣裳不翼而飛,一下被稻草紮到,輕呼出聲,“本王的衣服呢?”
“那個,昨日你我同時跌落在崖底,衣衫都濕透了,我受了傷本就體力不支,你又重,我隻能將你衣服脫了,減輕些重量,所以,所以——”白倩臉上發燙,之前墨彥川昏睡的,雖著上身,白倩隻當一個受傷的尋常動物照看,可是此刻男子醒轉,一個女子如此大剌剌的看著一個男子的身子,實在是太沒羞沒躁了。
墨彥川看女子臉頰通紅,自己的身子還光著,臉上也有些不自在,“那衣服,應該還在河邊,我出去尋來,你在這洞裡看好火,我去去就回。”
這崖底人跡罕至,墨彥川想除了自己和白倩這兩個倒黴蛋,應當沒有旁人會來了,說罷便想起身,可是方一站起,左腿傳來的劇痛又叫男子堪堪倒下。
白倩見男子麵露痛苦之色,趕忙用樹枝夾出石塊,顧不得燙手,用衣衫包好放在男子左腿處來回揉捏,“王爺若不想日後落下殘疾,再不能騎馬習武,就當心些,我好容易才疏通淤血,還望王爺看著小女子一番辛苦份上,對您的身子骨好些。”
手下用力,墨彥川忍住疼痛,硬是沒有叫喊出聲,白倩見狀心有不忍,放緩了聲音,“你在這裡養傷,我知道衣裳在哪裡,我去取。”
說罷將包裹石頭的衣衫一角扯下,塞進男子手裡,“你拿著這個放在這兩邊來回按摩,這樣或許能好的快些。”
等墨彥川回過神來想叮囑幾句時,山洞裡早已沒了女子的身影。
莫名笑了起來,拿起石頭,仔細端詳起來,虧她能想出這樣的法子,心裡卻十分滿足。
夏日裡的天和美人的臉似的,前一刻還笑意盈盈,陽光明媚,下一刻便橫眉冷對,電閃雷鳴,下起暴雨。
白倩趕到溪邊的時候衣衫早就不在原地了,白倩隻能順著溪流又多走了一段路才尋到衣裳,費了好大的力氣擰乾了衣裳,眼看天色不早,又烏雲密布像是要下雨般,急急忙忙的朝回趕。
饒是白倩緊趕慢趕,還是被一場暴雨淋成個落湯雞,懷裡頭剛擰乾的衣裳也全都濕了,“真是倒黴!”
白倩忍不住出聲抱怨,抱著衣裳一路狂奔,等白倩回到山洞的時候可將墨彥川嚇了一跳,女子皮膚原本就白,此刻卻不見一絲血色,渾身濕漉漉的,頭發散開貼在胸口,活像是從水裡爬出來的水鬼。
“喏。”女子此刻忙不迭將懷裡的衣裳丟給墨彥川,而後自己將發髻全部解開,擰出水來,再將衣衫多餘的水擠乾,脫下外衫,坐在火堆旁邊烘烤。
餘光瞥見身旁的男子半天沒有動靜,女子轉過頭問道,“怎麼了?”
墨彥川沒有說話,而是伸出手指了指女子的胸口的位置,隨後背過身。
白倩不明所以的低下頭,夏日裡本就穿的清涼,薄紗一碰上水,方才又脫了外衫,此刻胸前一片旖旎,都透過衣衫叫墨彥川瞧了一清二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