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何夕之妖精的前世今生!
二人行至巷口轉角,女子方才放開清風,前後左右仔細張望了一遍,女子壓低聲音說,“看到剛才在藥廬前的那些侍衛了嗎?我隱約聽見他們在找十二三歲的小童和蒙著麵的女子,聽著像在找你和小刀。”
“我才不是什麼十二三歲的小童!”清風跳起腳來反駁。
眼前的清風分明一副沒長大的小孩子模樣,白倩不明所以的看著清風。
“我今年都二十了!”
話一出口,清風見白倩臉上寫滿了懷疑,低下頭,半晌才開口說,
“我自八歲起跟著少爺,我十二歲以前和普通小孩沒什麼區彆,十二歲那年少爺十八歲,那日,自小照顧少爺長大的嬤嬤端了碗鴿子湯來,說給少爺補身子,我在一旁聞著發饞,少爺便讓我先喝,待我喝完,肚子裡跟火燒一般,少爺這才知道湯裡頭下了藥,我也不知道少爺是怎麼將我救回來的,我隻知道從那日起,我便一直這般模樣了。”
也是從那日起,少爺開始偽裝自己,平日裡總是花天酒地,一副紈絝子弟模樣,而且也再不信彆人,就連老王爺端來的吃食也要用銀針仔細驗過,才用一兩口,再不是從前那個笑容滿麵的少爺。
清風低著頭,聲音罕見的嚴肅,直到話說完了也不曾抬頭,而是靜靜的站在一旁。
女子歎了一口氣,隻是聲音太輕,叫人不禁懷疑自己的耳朵。
“已經有人知道我們在城裡,還知道小刀受了傷,正四處打探我們的下落。”
頓了頓,
“墨老王爺真是手眼通天,我們不過剛從懸崖底下爬上來,他就知道來這郢州城的醫館尋人,不愧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
“不是老王爺。”清風聽女子說完突然出言反駁。
“你何以如此肯定?”白倩不解的問。
清風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白倩,“此刻來不及解釋許多,我們得先找著少爺,我晚些向你解釋。”
說罷拉起白倩的手不顧旁人異樣的眼光直奔仁心堂。
等二人抵達仁心堂時,門口已經站了有七八個侍衛,正和仁心堂的大夫交頭接耳說些什麼,清風擔心墨彥川,不管不顧的就要上前,被白倩死死按住。
“冷靜,他們要找的是一個小童和一個蒙麵女子。”換言之,墨彥川並非小童模樣,且因小刀嘔血,已摘了麵紗。
清風聽完白倩所言,不再掙紮,但是心裡頭依然著急,
“可是,少爺還在裡頭啊!”
白倩沉默間,卻突然有人從身後將二人拽到一邊角落。
白倩剛想大聲呼救,卻聽清風一臉喜色的叫道,“少爺!”
轉過身子,隻見墨彥川從陰影走出來,“怎麼才來?”
不知在問誰,清風看白倩不說話,張口道,“我們身無分文,叫客棧小二給趕了出來,路上又遇見侍衛,才來晚了。”
說到侍衛,清風接著又道,“白姑娘說那些侍衛是在找我和小刀,少爺怎麼出來了?小刀呢?”
白倩這才反應過來,此時眼前隻有墨彥川一人,並未見小刀的身影,不禁抬眼看向男子。
“我一進醫館找來大夫,大夫看都沒看小刀一眼,先問我們身份,我隻說是尋常百姓遇著強盜,大夫張口就道要十兩銀子,我身無分文,又不好暴露身份,隻好拿身上的黑玉抵債,此刻小刀在醫館中,我見你們遲遲不來,想要去尋你們,豈料剛出仁心堂就看到侍衛四處打聽我們的下落,於是便在這裡守著,想提醒你們。”
墨彥川心頭也有疑惑,墨邕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他們一行人就在郢州。
清風見墨彥川沒事,鬆了一口氣,衝白倩,“你不是要帶我們去一個地方麼,還愣著乾什麼?”
白倩猶豫再三,問到,“我們就這麼走了,小刀姑娘該如何?”
“她在醫館大夫會幫她包紮好傷口,等明日門口的侍衛散了再去尋她,沒人見過小刀的樣子,這些侍衛應當不會難為她。”
墨彥川像是在回答白倩,可是眼睛並未看著她。
“快走快走,我都快餓死了。”看二人又沉默,清風一手拽住一個,死命的往前頭走。
半晌,女子幽幽的聲音傳來,“清風,我們好像走反了。”
顧府的門前依然亮著一排燈籠,白倩讓二人侯著,自己上前叩門。
片刻,隻見顧府大門開了一絲小縫,裡頭的人探出半個身子,白倩見著,親切的喚了聲,“榮伯。”
榮伯看清眼前的女子正是白倩,忙將門大開,走到白倩跟前,笑道,“白小姐彆來無恙啊。”
白倩屈了一身,“榮伯,恐怕還要麻煩您一回。”
榮伯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又瞧了瞧女子身後站著的兩個男子,心中了然,“說什麼麻煩,快些進來。”
白倩不好意思的笑笑,衝身後二人招了招手。
時隔不久,第二次踏進顧府,四周的擺設依然如舊,看到熟悉的環境,白倩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你們還是先在這裡頭歇個腳,用些茶點,我去請老爺過來。”榮伯將白倩一行人引進花廳,對白倩說道。
“有勞了。”說話的是墨彥川,榮伯見男子一身黑衣,神色冷峻,氣質不似普通人,不敢怠慢,忙回了個禮,才轉身去尋顧百川。
“這是什麼地方?”墨彥川開口問道。
白倩撿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不理墨彥川,看向清風,“你為何這麼肯定,那些侍衛不是墨老王爺的人?”
清風同情的看了一眼自家少爺,“我和小刀今日去崖邊時撞見好幾波從崖底上來的王府侍衛,都說少爺一行人已經死了,恐怕老王爺此刻早就已經認定我們死了,又怎麼會派人再到這郢州城內找我們。”
“那這些是誰的人?”如果不是墨邕的人,白倩想不到還有誰。
“是陸北山的人。”正在白倩苦思冥想的時候,墨彥川的聲音響起,“這裡是郢州,那些人身著官服,陸北山是郢州知府,若非他下令,我想不到還有誰可以不經過他直接調動他手底下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