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敬大王不是小人的本分嘛,若是小人能有機會出去做個一官半職,到時候說不定還會有更好的東西孝敬您呢!”樊全滿臉堆笑,把手中的酒壺向高舉了舉。
“你這個狗東西,就是嘴巴甜,哈哈!”
盧綰仰頭大笑,招招手“這是什麼酒啊,能讓你這大管家親自送來?”
“這是,這是上等的高粱酒。”樊全用膝蓋向前挪動,眼神明顯有些躲閃。盧棄看得十分真切,不由得放眼望了望跪在樊全身後的那幾名樊家家仆。果然,這些人神經緊繃,動作極度僵硬,本來是撈賞錢的好機會,卻看不到一丁點的喜悅和興奮。
“糟了,這酒有問題!”盧棄本能地感受到了殺機。
“小義哥,保護好父王,隻要他一碰那個酒壺,你就想辦法把酒壺給砸了,明白嗎?”
“嗯,放心!”盧義下意識把手伸向背後,摸長劍的劍柄。
樊全手裡的酒壺繼續舉高,馬上的盧綰身子越來越彎曲,伸出的手指幾乎要碰到酒壺了。
“慢著!”
千鈞一發之際,街邊忽然跑出來一個身材壯碩的老頭,這老頭二話不說,對著跪在地上的樊全就是一腳“滾你媽的,怎麼哪哪兒都有你啊!”
樊全猛然挨了一腳,受痛的同時先是一怒,隨即癱坐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盧綰的手也縮了回去,他在馬上故意把腰杆挺得直溜溜的,生怕會輸給壯碩的老頭。
“老爺!”樊全含糊不清地叫了一聲,頭往下一低,一對老鼠眼滴溜溜的轉。
看到樊噲,盧棄的心暫時放了下來,他用胳膊肘撞了撞盧義,盧義會意在劍鞘上一彈,長劍又插了回去。
“滾滾滾,趕緊滾!”樊噲擺了擺手,樊全等人抱著酒壺,連滾帶爬地跑遠了。
緊接著,他的目光就落在了端坐馬上的盧綰身上“我去,這誰呀!”
“怎麼著,想和老子打架嗎?”盧綰眼睛一亮,飛身下馬,盯著樊噲不住地打量。
樊噲拳頭攥得嘎巴響,似乎真的想和盧綰動手。
“這兩個老家夥就這樣,行了,沒什麼事,咱們回原地等消息吧。”盧棄怕看到父親的醜態,想儘快離開。
盧義卻興趣十足“著什麼急啊,我倒想看看大王和舞陽侯誰的身手更好。”
“兩個老頭子打架,有什麼好看的。”盧棄雖然這麼說,還是留了下來。
盧綰伸出食指對著樊噲的鼻子點了點,兩隻手插在腰間,笑嘻嘻地說“打就打,誰怕誰啊!”
“好,這話可是你說的,老子可不客氣了!”
樊噲豹眼一翻,作勢就要伸手抓盧綰的雙肩。
樊噲見盧綰
盧綰忽然收起笑,努了努嘴“哎,你看那是誰!”
“誰啊?”樊噲兩隻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轉頭就看。
“去你的!”不等他看清楚,盧綰猛然間在樊噲屁股上踢了一腳。
“盧綰你小子不厚道,竟然騙老子!”樊噲手撫屁股,瞪了盧綰一眼。
盧綰嘴角咧開,笑嘻嘻地說“誰讓你總沒個長進,傻了半輩子,哈哈!”
“樊叔父,您一向安好,侄兒給您磕頭了!”
盧棄擔心兩個老頭子鬨個沒完,趕忙從人群中走出來,跪在了樊噲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