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老子的《道德經》。”
“是啊,世間也隻有老子一人看得最為通透。”
蕭何點點頭,許久默然不語。
蕭棠兒看到他放下了茶杯,立刻給他添了些茶水。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為父擔心盧綰隻是個開始。”
再次端起茶杯時,蕭何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冷峻“你若是想還人情,便將老子那四句話帶給盧家,為父倒要看看,一個蛋殼打不破,何以敲碎全天下的雞蛋!”
“女兒明白了。”蕭棠兒點點頭,不再說話。
盧家老宅。
一輪圓月掛在半空中,撒下一片清冷的光輝。
秋風瑟瑟,呼嘯之聲不絕於耳。
秋蟲的鳴叫已經很難聽到了。
“他叫汲蠻,手中有把古劍叫鈍,汲蠻的劍術和那日在韓信宅院外偷襲我們的人很相似,也可能是一個人。”
“當日偷襲我們的人目的很明確,就是不想讓我們繼續尋龍,那麼,汲蠻混進我們家的目的和他一致了?”
“今日汲蠻差點錯殺公主,還削斷樹冠恐嚇呂產,他這是在極力撇清和呂家的關係了?”
“對了,呂產今日的行為也很反常,他竟那麼輕鬆就承認偷襲我們的蒙麵人受他指使,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是為了幫汲蠻撇清關係嗎?如果是真的,汲蠻是在為呂家辦事了?”
偏廳裡,盧家父子相對而坐,對最近幾日發生的事情展開了分析。偏廳外,盧義藏身在高處,警惕地留意著四周的動靜。
“也不一定為呂家辦事,弄不好他是韓信的人。”
聽完盧棄的分析,盧綰摸了摸下頜的花白胡須說。
“是啊,他也可能受彆人指使。”盧棄點點頭,歎息了一聲“我忽然覺得爹你在來時的路上說的很對,咱爺們早就被人給盯上了,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種滋味不好受啊。”
“哎,爹真是老了。”盧綰搖搖頭,感慨著說“就像今日,我明知道呂產那小子仗的是呂後的勢力,卻壓不住怒火,差點就鬨出人命了,兒啊,你是不知道,爹到現在都後怕,當時小義要是真殺了呂產,咱家跟老呂家的關係可就徹底鬨僵了。”
“爹,你想過沒有,這才是彆人想看到的。”盧棄看了盧綰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隻有我們和呂家鬨掰了,彆人才好下手。”
“媽的,真是沒想過,我盧綰也成了砧板上的肉!”
盧綰啐了一口唾沫,氣憤地說“彆把老子惹毛了,惹毛了老子,老子偷偷溜出長安,看你的爪子怎麼伸到燕地!”
“爹啊,你彆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燕地就安全嗎?”盧棄搖了搖頭,很認真地說“當務之急是要趁著這次奔喪的機會,讓那些眼睛不再盯著咱爺倆啊!”
“哎……”盧綰歎息了一聲,算是默認了盧棄說的。
就在這時,盧義突然在高處喝問“什麼人?”
緊接著,盧綰父子同時聽到,汲蠻朗聲回答“又是女人。”
“女人?”
盧綰和盧棄對視了一眼。
隨後,他們便一陣後怕。
“汲蠻耳力如此之好,剛才的談話,他都聽到了?”
父子兩人用眼中的狐疑詢問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