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殿,韓信被宮女用鐵簽紮的同一時間。
呂雉不在,極其安靜,隻有兩名內侍默不作聲地擦拭、灑掃著。
“錚!”
不知從哪個角落發出一聲脆響。
兩名內侍聽得清清楚楚,下意識回頭張望了一眼。
四周並沒有任何異常,他們繼續忙活了起來。
片刻後,又是“錚”的一聲響。
兩名內侍這才警覺了起來。
隨後,他們停下手中的事情,在椒房殿各處尋找了起來。
椒房殿的規矩很簡單,出了事情,有關人等一律受罰。
兩名內侍心中懼怕,自然搜的很仔細。
功夫不大,身材矮小的內侍揮了揮手,高個內侍立刻走了過去。
“是它!”
“嗯,就是它!”
矮小內侍看著高個內侍,眼睛一掄,指了指西牆邊的朱漆架子。高個內侍眼珠子一轉,屏氣凝神聽了聽,大幅度點點頭。
這是他們擔心引起彆人的注意,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在用眼睛和手勢說話,根本就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朱漆架子上有口長條木箱,兩名內侍已經湊到了木箱跟前。
錚錚的聲響還在繼續,而且愈發的頻繁。
兩名內侍相互對視一眼,同時深吸一口氣。
他們幾乎同時把手伸向了長條木盒,同時掀開了盒蓋。
“嘭!”
他們看清放在木盒裡那把劍的同時,那把劍碎成了無數片。
“這是淮陰侯的殘劍!”
驚愕之下,高個內侍沒有顧及忌諱,發出了一聲驚呼。
矮個內侍則盯著滿盒的碎劍,喃喃地說“這把劍完了……”
三個月後,淮陰縣魚頭村。
韓乾終於離開長安,在自己外甥家安頓了下來。
憑著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錢財,韓乾完全可以過上富翁生活。
然而,在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他突然瘋了。
據他的外甥回憶,那天晚上他家院子裡似乎出現了一個陌生人。
“韓信,是淮陰侯韓信!”
“他來索命了……”
聯想到韓乾發瘋後竟然喊的兩句話,魚頭村的人很快有了判斷。
淮陰縣,南昌亭。
子夜時分,一名商人外出收賬,錯過了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