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珹麵若冰霜、緊繃著一張白皙如玉般晶瑩剔透的麵龐,其神態恰似那生長於冰山之巔的雪蓮花一般,給人一種高不可攀之感。
但凡見到賈珹的仆從們皆會恭恭敬敬地向他施禮問安,如今他所享受的這種禮遇與數月之前相比可謂是有著天壤之彆。
現今,賈珹院落中的仆從均由許奶娘親自重新訓導過一番。
而那些世世代代都侍奉賈家的家生子則已被許奶娘恩威並施收拾得服服帖帖,再也不敢耍任何心眼兒了。
至於那些從外頭新買進來的下人,則無需多考慮其忠誠度問題。
畢竟他們不像那些家生子那樣,有著錯綜複雜的背景關係及利益牽扯。
對於這些仆從表現出的恭敬態度,賈珹甚感滿意。
但他也隻是神色冷清地點了點頭示意一下而已,隨後便直接朝著賈赦所在的房間走去。
此刻,賈赦正與通房丫鬟嬉笑打鬨著,玩得好不快活。
這段時間賈赦一門心思全都撲在了賈珹身上,生活過得相當寡淡無趣呢。
他倒是很樂在其中,覺得養娃比鬼混要有趣的多,但是那些通房丫鬟就不乾了。
這些通房丫鬟雖然和賈赦有親密關係,但地位仍然低微,屬於下人階層。
隻有成為了姨娘,才能成為半個主子。
通房不僅要陪伴主子睡覺,還要承擔各種丫鬟的工作。
她們的命運完全取決於主人的喜好,如果得到主人的寵愛,就能享受榮華富貴。
反之,則會遭受冷落和欺淩,甚至比普通丫鬟更為悲慘,任人踐踏。
自從賈赦得知賈珹的真實身份後,便一心一意地去巴結討好他,將那些通房丫鬟們晾在一邊。
這些通房失去了賈赦的青睞,自然也無法獲得額外的賞賜,生活變得異常艱難。
而邢夫人接管家務後,對於自己院子裡的這些通房丫頭更是毫無憐憫之心。
畢竟這些女人曾經恃寵而驕,絲毫不把身為正室的她放在眼裡。
如今邢夫人執掌榮國府大權,看到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賤人就覺得礙眼。
不過好在有許嬤嬤從旁規勸教導,否則以邢夫人的脾氣,恐怕早就對她們百般刁難、肆意克扣了。
由簡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些通房丫鬟以前靠著賈赦的賞賜,日子過得十分滋潤。
現在每個月卻隻有月例銀子,她們可熬不住了。
不僅胭脂水粉買不起了,首飾來來回回也就那幾樣,衣服也都開始半新不舊了,看起來可憐兮兮。
於是幾個通房丫鬟一商量,準備一起勾引賈赦,來一個大被同眠。
賈赦清心寡欲了這麼久,見到穿著清涼的通房丫鬟們也有點把持不住,稍微一勾引就上了套。
然後賈赦就和這些通房在屋裡玩起了蒙眼睛抓人的遊戲。
賈珹邁著輕快地步伐朝著賈赦的房門走去,尚未靠近便聽到屋內傳出陣陣嬉笑打鬨之聲。
其中,賈赦那略顯猥瑣的笑聲格外引人注目,而女子們的嬌嗔笑語則充滿了無儘魅惑。
守在門口的秋竹遠遠瞧見賈珹朝這邊走來,心中不禁一緊,額頭上瞬間滲出一層細密汗珠。
她深知,如果讓這位珹三爺不小心撞破大老爺與通房丫鬟縱情享樂的場景,那麼自己必定會遭受嚴厲懲罰。
畢竟,秋竹心裡非常清楚大老爺對三爺的寵溺程度,絕不會容忍任何可能傷害到三爺心靈的事情發生,更彆提讓他目睹如此齷齪不堪的一幕!
於是,秋竹渾身顫抖著擋住了賈珹的去路,結結巴巴地開口道“三爺啊,大老爺此刻正在屋裡處理重要事務呢!
要不奴婢先帶您去隔壁廂房嘗嘗美味的點心、喝點甜甜的果子露如何?”
秋竹本以為可以像哄小孩子一樣將賈珹打發走,然而她卻低估了賈珹的智商,他又不傻。
賈珹並非真正懵懂無知的孩童,自然不會輕易聽從秋竹所言。
他板著臉,神情冷漠且略帶一絲任性地回應道“我想要老爺陪我讀書,你進屋把老爺請出來吧。”說罷,便毅然決然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秋竹歎了一口氣,覺得今天是躲不過這一劫了,反正不是得罪三爺就是得罪大老爺。
兩相其害取其輕,還是去得罪大老爺吧。
秋竹先讓木棉帶著賈珹去旁邊的廂房等著,安排好了賈珹,她才硬著頭皮走進了賈赦房間。
賈赦此時正抱著秋桐在親,秋竹閉了閉眼睛,緩解一下這種無奈的心情。
她咳了一聲,“大老爺。”賈赦聽到聲音充耳不聞,仍然和秋桐鬼混。
秋彤把賈赦的頭埋在自己胸口,對著秋竹笑到:“你個小蹄子是不是饞了?早說讓你不要故作清高,在門外看什麼門,跟我們一起玩了多好。”
秋竹咬了咬嘴唇,吞吞吐吐的說道:“大老爺,珹三爺來了,說找您一起讀書呢。”
賈赦聽到賈珹的名字僵硬了一下,然後推秋桐,語氣不善的問到:“你說珹哥兒來了?他在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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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竹低下了頭,“珹三爺剛才就到門口了,奴婢沒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