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騰這個老狐狸在這段時間內跟賈赦的關係一日千裡,越來越親近。
賈政不理解二舅兄怎麼和大哥混到了一起,這不合理呀,兩個人也不是一路人呀。
王子騰還經常來榮國府做客,每次都是直奔大房而去,對於王夫人這個妹妹好像遺忘了一樣。
這回把賈璉送走,王子騰又開口說道:“恩侯兄,下午沒事吧,我家裡有人送來了好酒,咱們小酌一杯?”
王子騰想去榮國府跟賈赦一起喝酒,賈赦自然欣然答應,“我下午當然無事,我又不用上朝,閒人一個,你不忙嗎?”
“再忙,和恩侯兄喝酒還是有時間的。”王子騰微笑著說道。
賈赦覺得王子騰說話順耳,怪不得王子騰能夠成為皇上的心腹呢,看看人家說話多有水平,他都愛聽。
賈赦也願意和王子騰交好,他和王子騰的關係越好,賈璉的仕途就會越順。
將來賈珹長大了,也能夠借王子騰的勢。
再說了,賈赦還要用王子騰來收拾王夫人呢。
王夫人過去能在榮國府作威作福,無法無天,不就是仗著有王子騰這麼一個好哥哥嗎?
那就讓王子騰和王雅蓉離心。
現在王子騰明顯對王夫人不滿,賈赦每次喝酒都會在王子騰麵前說王夫人的壞話,讓王子騰對王夫人更加失望。
而王子騰和賈赦喝完酒後就會傳信給王嬤嬤,讓她好好的給王夫人靜靜心。
王嬤嬤得到了命令,自然是拿著雞毛當令箭,狠狠的磋磨王夫人。
王夫人過得苦啊,她給賈政傳信,讓賈政跟王子騰說情,讓她出來。
賈政倒是想和王子騰交流交流感情,然後讓他鬆口把王夫人放出來,王夫人已經被關了一個多月了看起來十分可憐。
王夫人這段時間過得很不好,她天天吃粗茶淡飯,沒有一點葷腥,還要在佛堂做功課,整個人瘦了一圈。
她餓的麵黃肌瘦,聞到肉味都是兩眼放綠光,恨不得把王嬤嬤生啃了。
賈赦和邢夫人嚴防死守,王夫人真是連一個油花都吃不到。
著實可憐。
賈政跟在王子騰和賈赦身後,看兩個人相談甚歡的模樣,他欲言又止,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大哥,二舅兄,我今日下午也無事。”
賈珹本來趴在賈赦懷裡昏昏欲睡,聽到賈政的話,忍不住睜開眼看他。
賈政看著眼前可愛的小侄子,那清澈如水的眼眸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不禁感到一陣羞澀。
他暗自思忖著,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是否太過不妥,仿佛像是在向二舅兄討要美酒一般。
珹哥兒會不會覺得他這個二叔貪吃成性呢?想到這裡,賈政的臉色微微一紅,心中愈發不安起來。
而此時,一旁的賈赦聽到了賈政的話語,他轉過身來,先是小心翼翼地檢查了一下懷中賈珹的姿勢,生怕孩子會有任何不適。
待確定賈珹沒有不舒服後,賈赦又稍稍挪動了一下手臂的位置,讓賈珹能更舒適地倚靠在自己懷裡。
當看到賈珹那張稚嫩的小臉蛋上洋溢出滿足而愜意的神情時,賈赦終於鬆了一口氣。
然後放心地轉頭對賈政說道“二弟啊,既然你下午沒什麼事情可做,不如去找你那幫清客吟詩賦詞、切磋文采吧。
咱們這些武將,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行事粗狂,你定然是看不慣我們這般粗俗行徑的。”
賈赦頂著一張貴公子的臉,說自己是武將,真的挺可笑的,反正賈珹是笑了一下。
不過賈赦承襲的爵位確實是個將軍,說他是武將也沒毛病。
賈赦的這番話其實就是一種婉轉的回絕,他心裡清楚得很,絕不能讓賈政參與到他們和王子騰的飲酒作樂之中。
如果有賈政在,他也無法肆無忌憚的跟王子騰告王夫人的狀。
賈政這家夥一直端方守禮,不一定能夠容忍他在背後嚼人舌根,關鍵他說的還是賈政夫人的壞話。
再說了,一日夫妻百日恩,賈政再不喜歡王夫人,還是會看在孩子的麵子上給她一些體麵的。
賈赦可不想讓賈政給王夫人求情。
王子騰也不願意跟賈政喝酒,這麼多年他是明白了,這個妹夫就是一個廢物點心。
工作了這麼多年,隻升了半級,還是個五品小官,簡直愧對賈代善臨終前給他求的官職。
王子騰是個實乾家,也是靠著政績一步一步的打拚上來的。
他討厭賈政這種乾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人,這種人就是廢物,沒有任何價值。
於是王子騰也委婉的開口說道:“存周啊,改天我組織文會的時候一定邀請你,這次就算了。”
王子騰給賈政畫了一個大餅,賈政扯了扯嘴角,想微笑回應一下,但是臉色卻十分的僵硬。
賈政看自己的請求被拒絕後,心裡著急,可是他又拉不下臉麵繼續請求。
王夫人昨天又給他傳了信兒,說想從佛堂出來,再不出來就要被磋磨死了。
賈政有些於心不忍,心想王夫人不論犯了什麼錯,這回贖罪也是夠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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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賈政給王夫人送了些好飯好菜,想讓她偷偷補補,結果他剛把飯菜放好,就被王嬤嬤掀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