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家的麵色冷峻,神情凝重,悄咪咪的約珍珠出來見麵。
珍珠凝視著周瑞家的麵容,不禁心生憐憫。
自從她嫁人之後,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珍珠眼眶泛紅,輕聲問道“金釧姐姐,你怎麼來了?我們已經好久沒有見麵了,你怎麼”後麵的話語,珍珠實在不忍心繼續說出口。
周瑞家的見到昔日好友,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原本籠罩在臉上的陰霾似乎散去了不少。
她輕輕拍了拍珍珠的肩膀,有些惆悵的說道“珍珠,從今天起,你就叫我周姐姐吧。
如今的金釧的名字已經給了我妹妹,我不是金釧了。”
珍珠無奈地歎息一聲,心中感慨萬千。
她們這些做奴才的命運如此多舛,宛如一件任人擺布的物品,甚至連自己的姓名都無法留住。
回想起往事,她不禁黯然神傷。
曾經的她也沒有屬於自己的名字,父母隻是隨口稱呼她為"大丫頭"。
後來她來到老太太屋裡伺候,老太太屋裡的丫鬟珍珠出嫁離去,她才接替了這個名字,成為了新的珍珠。
她現在看著體麵,可這一切又有何意義呢?將來她還不是要嫁給奴才,一輩子做奴才。
無論身份如何變換,終究擺脫不了身為奴才的卑微地位。
珍珠默默地想著,眼神中透露出無儘的哀傷與無奈。
周瑞家的凝視著珍珠那充滿無奈的眼神,心中已然明了她此刻所思何事。
她們二人相識已久,早在尚未進入府邸侍奉之前,便時常結伴遊玩,彼此性情相投,宛如親姐妹一般。
儘管此後被分派至不同的主子跟前侍候,但兩人之間的情誼從未疏遠,始終保持著緊密的聯係。
歲月流轉,數年過去,她們對彼此內心的想法可謂了然於胸。
珍珠渴望掙脫身為奴仆的宿命,向往如周瑞的長女那般獲得良民身份,覓得如意郎君,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此番周瑞家的率先前來尋珍珠辦理王夫人交代之事,實則也是有意給予她一個實現夢想的契機。
於是她趴在珍珠耳邊,將王夫人的命令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接著又把王夫人承諾的豐厚賞賜仔細道來。
“珍珠啊,我深信太太絕對不會虧待你的。儘管這件事情頗具難度,但一旦圓滿達成,所得到的回報亦將無比豐厚。
太太說了,隻要能夠大功告成,必定會讓成功者如願以償。你向來心懷大誌,我認為這對你而言正是一次難得的機遇呀!”
聽到這裡,珍珠的眼神微微一閃,並沒有立刻應允下來。
要知道,如今的賈珹可是榮國府裡備受寵愛的珍寶疙瘩,其受寵程度甚至超過了賈寶玉。
倘若賈珹真像傳說中的那般易於謀害,那先前死去的那人恐怕也就不會輕易送命了。
此刻,珍珠一臉肅穆,神情凝重地緊盯著周瑞家的,那銳利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對方的內心一般,直看得周瑞家的不禁有些心慌意亂起來。
然而,麵對周瑞家的勸說,珍珠隻是嘴角輕揚,流露出一抹毫不掩飾的輕蔑笑容
“周姐姐,您實在太高看我了,以我的能耐根本無法勝任太太交辦的任務,您還是另尋他人吧。
我確實懷有遠大的抱負,但隻要儘心儘力侍奉好老太太,假以時日,遲早也會有夢想成真的那一天。
我並不急於一時,畢竟我還年輕著呢。”可不像你被嫁給了一個老男人。
珍珠對周瑞家的感到非常失望,感覺好朋友自從她嫁人之後,整個人都發生了變化,不再是曾經那個一起玩耍的夥伴了。
周瑞家的現在陰森恐怖,滿肚子都是算計,再也沒有原來的單純。
哪怕珍珠是她閨蜜,也沒有逃脫她的算計。
周瑞家的心裡扭曲,“憑什麼隻有她在爛泥裡,她不服。”
她想讓所有人跟著她一起發爛發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