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賈珹胡思亂想的時候,康熙終於現身於眾人麵前。
整個宮殿鴉雀無聲,仿佛時間都凝固住了一般。
隨後所有人一同跪下行禮,賈珹隻是站了起來,卻連腰都沒彎。
待到眾人紛紛行禮完畢之後,康熙皇帝開始發表開場致辭。
他所講述的內容無外乎是對過去一年工作的總結,同時也有對新一年的期盼。
緊接著就是畫大餅,以此激勵在場諸位大臣們在新的一年裡繼續努力奮鬥、為其效犬馬之勞。
然而,這套流程對於賈珹來說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
因為在上輩子他作為老板,也是如此這樣給手下員工畫大餅的。
他不禁心中暗自感歎資本家都是一樣的心黑,皇上就是最大的資本家。
康熙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嘴裡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實際上卻一直在用眼角餘光暗暗偷看賈珹。
賈珹頭頂戴著一頂精致華美的朝冠,頂部鏤空雕刻著金花底座,中間鑲嵌著兩顆璀璨奪目的東珠,上方則懸掛著鮮豔欲滴的紅寶石。
而賈珹身上所穿的,則是一件縮小版的蟒袍。
這件蟒袍乃是康熙特意下令為他量身定製的,所選用的材料皆屬上乘佳品,每一個細節之處都與公爵的蟒袍毫無二致。
顯然,這樣的著裝已經略微超越了規定的等級。
但由於這是皇上親賜的,因此無人敢於對此提出任何異議。
賈珹怕冷,還披了一件紅色的貂皮大氅,很是喜慶。
康熙此刻一點不想和這些大臣互吹彩虹屁,他隻想把賈珹抱在懷裡,揉一揉他那愈發出塵的小臉蛋。
終於走完了流程,康熙示意大家可以吃飯了。
看著賈珹對麵前的飯食一動沒動,康熙就知道這些菜品不合他的口味。
畢竟這些食物早就涼了,吃到肚子裡也滿是冷氣。
康熙有些心疼,怕賈珹肚子餓,於是命梁九功去拿個小銅爐,把自己的燕窩雞絲端給賈珹。
太子見狀,讓房錦墨把自己桌子上的燜鴨掌兒也給賈珹送去。
皇上和太子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大臣的心,看到梁九功端著小桐廬和熱乎乎的燕窩雞絲殷勤地送到賈珹手邊,眾人已經習以為常了。
每次看到皇上對瑞安伯如此寵溺,他們都情不自禁的猜想,這瑞安伯莫非是皇上的私生子?
但就是那些皇子皇孫,皇上也沒如此溺愛啊。
賈珹吃了兩口燕窩覺得沒滋沒味的,這時候都不如給他來點鍋包肉,地三鮮,一碗大米飯。
至少能吃飽。
賈珹有一口沒一口的扒拉著桌上的菜,房錦墨一臉笑容的把燜鴨掌兒放在了桌子上。
賈珹看了他一眼,總覺得房錦墨的神情有些不對勁,似乎有些緊張。
看到賈珹的筷子放在了鴨掌上,房錦墨輕輕皺了一下眉。
於是賈珹就停下了筷子沒再動了,房錦墨似乎鬆了一口氣,隨後就回到太子身邊去了。
賈珹察覺不對勁,於是用金手指查看了一下桌上的菜品,發現這燜鴨掌兒上竟然有罌粟的痕跡。
他忍不住勾唇一笑,往太子的桌子上看了一下,發現那種重油重鹽的菜裡,都有罌粟的影子。
他就說太子看起來怪怪的,那濃重的黑眼圈,無神的眼睛,以及越來越瘦削的身體,可能根本不是處理政務累的,這活脫脫一副癮君子的模樣呀。
如果房錦墨是那個反清複明組織裡的人,如果能通過罌粟控製太子,也算是掌握了這一個國家的命脈。
這就是成功了。
就算太子死了,也會讓這個國家更亂,那對於他們得組織來說是有利的。
賈珹發現康熙桌子上的菜也有一點罌粟的痕跡,不過不像太子那樣多。
賈珹想著要不要放任房錦墨,如果康熙死了,對這個國家來說會不會是好事?
賈珹略想了一下,康熙可以死,但是現在不行。
本來各個皇子就虎視眈眈,有康熙壓著這些人,皇子之間也隻是內部爭鬥,還不會禍及百姓。
如果康熙突然死了,太子又是一副短命的模樣,大清就會陷入內鬥,老百姓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而且外邊還有匈奴虎視眈眈,那些附屬國也都伺機而動不老實,康熙不能死。
那應該怎麼提醒一下康熙呢?
賈珹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剛買的假死藥也有了用處。
他把係統哥哥那裡換來的丹藥都悄悄的吃掉了,準備今天一舉突破銘臟期。
然後他又讓係統把砒霜下到康熙和太子的菜裡,反正係統現在能隱身,隻要他動作快一點就能神不知鬼不覺。
等係統做完這些事後,賈珹就坐在座位上運行氣血,靜待突破。
此時眾位大臣開始一一上前給康熙敬酒,說著拍馬屁的話,場麵一時熱鬨起來。
弘皙端了一碗熱騰騰的雞湯放在了賈珹桌子上,他溫柔的說道:“珹哥兒,這些菜都涼了,喝碗湯暖一暖吧。”
賈珹抿了抿嘴,“大阿哥,您不必委屈自己對我好,咱們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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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我大這麼多,咱們在一起又沒有話說,我這裡應該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你也不用對我虛與委蛇,你這樣不累嗎?”
賈珹這話把賈赦聽的冷汗直流,他連忙替賈珹道歉,還扯了扯賈珹的袖子,讓他不要輕易得罪了弘皙。
弘皙臉上的笑容不變,似乎已經習慣了賈珹如此說話。
這半年以來,弘皙一直在不斷的試探賈珹,而賈誠似乎也看透了弘皙這個人,對他的示好無動於衷。
有時弘皙惹到賈珹,賈珹的小拳頭就會毫不猶豫的砸到弘皙身上。